朱夫人閉著眼睛沉迷其中,丁香也老老實實坐著。
不得不說,這種香味跟丁香上的香有五六分相像,濃濃的香氣就像丁香出汗出多了一樣,非常好聞。
飛飛一定喜歡這個味道。
傍晚朱潛和朱戰回家,浮香滿屋。
朱潛也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笑道,“這味道清幽雅致,溫綿長,好。”
朱夫人笑道,“脂香香比龍涎香和沉香還稀罕,我想送些給孫夫人和陸夫人。”
朱潛說道,“陸夫人出低,不懂香道,就不要給了。我已經跟陸大人說了,會送他一個脂香掛件。”
他不同意送陸夫人,還拿陸夫人的出說事,充滿了不屑。應該聽說了那件事,只是還沒告訴朱夫人。
看朱戰沒有反應,也應該知道了那件事。
不用娶那個糟心媳婦,丁香都替朱戰松了口氣。
今天吃飯晚,月上柳稍幾個人才去花廳。
朱潛對丁香說道,“明天戰兒帶你和你爹去港口坐船,晚上住在我別院。”
朱戰道,“幾個好哥們都去,開到赤麥島。”
朱潛道,“讓秦海跟著去,不能玩得太野。”
秦伯去了就沒有那麼自由了。
朱戰有些不愿意,卻也不敢忤逆父親。
不管秦海去不去,丁香都高興。
丁香回家的時候,朱夫人又送了一套用于香道的瓶瓶罐罐,及一罐香灰,一罐沉香香。
丁香對香道不太興趣,讓專門去買這些東西不會買,但有了現的東西回家鼓搗鼓搗也可。
次日寅時末,丁香就被了起來。
張氏已經過來了,給穿了一套老家帶來的半舊豆綠比甲,白中中。怕裳被打,還多帶了一套。
天剛蒙蒙亮一家人就吃完了飯。
丁立春現在還不能騎馬,同父親和妹妹、綾兒一起坐馬車,白現趕車。
能去戰船上玩,白現也開心不已,他還沒上過戰船呢。
他們同秦家父子一起在街口跟朱戰、孫與皓匯合,在北城門外同鄒慶、錢雷、錢飛集合,一起向港口奔去。
馬車有減震裝置,哪怕跑得快,也比坐騾車舒適。
丁香和綾兒在馬車里往臉上和手上抹了黑鯨防曬油,丁香連后脖子都抹了。給爹爹和大哥,他們都擺手不要。
坐了兩個多時辰的馬車,巳時末才到港口。
海邊滿了麻麻的大小“軍艦”,一眼不到邊,景象蔚為壯觀。
丁香心生慨。
大黎威武!
皇帝姥爺治國上有一套。在海上就霸業,將造福千秋萬代。
只是看邊人的眼水不行。
眾人上了一條中型戰船,船慢慢劃起來,離開碼頭,速度加快。
丁香才知道,錢雷是這條船上的把總,這條船的船長是千總范將軍。
范將軍也是跟著朱潛招安的海匪,朱潛的絕對心腹。
船有三層甲板。一層船邊左右各有十個小窗,是劃漿的地方。或許今天不需要速度,兩邊小窗口只各出五個大漿。
;船尾還有六個大櫓,是調整方向的。
二層甲板是人活的地方,前中尾立著三桅桿,是掛帆的。
三層甲板只有二層的一半大,船樓周圍也開了小窗,從小窗里出炮筒和火銃、強弩。
丁香想起夢里的強弩是放在二層甲板上,指了指三層出來的強弩,故作天真問道,“大哥,那個強弩那麼高,怎麼扎到你的?”
丁立春已經聽父親說了自家跟朱家的關系,也猜到自己傷是設計,為了讓家人和妹妹來膠州。
原來祖母背負著那樣的海深仇,原來妹妹上的香是有淵源的……
他下定決心要跟著表伯好好干,為祖母和董家報仇,更好地保護妹妹和家人。
他笑道,“那天強弩正好壞了,拿下來修理。”
丁香信以為真地點點頭。又看向那些炮筒,炮筒很,鐵質糙,布著一個個小坑,也就是鑄造時因砂型強度不高鐵水浸砂型中產生的缺陷。
上三層看了一眼,炮筒斜臥在木架上,旁邊擺著幾堆黑大圓球。這種圓球就是炮彈。
中間一個高出來的站臺,秦海正拿著單筒遠鏡四周看著。
三層是軍事重地,丁香站在梯子邊看了一眼就被丁立春牽下去。
大船速度加快,丁香興地尖一聲。
可的個字太矮,船舷太高,只能看到船上和天空。
幾只海鷗在天空飛翔著,還能聽到它們的鳴。
若飛飛在這里就好了。
丁釗把抱起來看。
大船已經遠離港灣,只極目能看到海岸及遠的幾條船。
蔚藍的大海無邊無際,海水涌起滾滾浪花,與藍天相連。刺眼的撒向海面,泛著金。
秦震看丁香一臉的興味盎然,笑道,“把小船弄出來帶香香下海玩一圈。”
秦海沉臉道,“不行。”
聽說能坐小船跟大海近距離接,丁香心向往之。
撒了半天也不好使。
朱戰心疼小表妹,也幫著求,“秦伯,有我們幾個護著,不會出事。”
秦海依然搖頭。
丁釗是個好爹爹,抱著丁香圍著船舷轉圈看。
幾只海鷗飛過來,在丁香的上空盤旋。
已時近晌午,艙房里傳出飯菜香。
此時,連遠的大船都看不到了,浩瀚的海面上,只有這一條船。
丁香正看著遠發呆,一條黑大尾突然掃了上來,一下把丁釗和丁香掃落下去。
一旁的丁立春和朱戰嚇得魂飛魄散,都跳海里。
聽到驚呼聲,秦海等人都跑了過來,跳水中。
丁釗被救了上來,而丁香卻失蹤了。不一會兒,才看到幾十丈外出現丁香的影,被一條大魚咬在里。
剛冒頭一下下,魚頭和丁香又沉水中。
“香香,香香……”
丁釗悲慘地大,嚎啕痛哭起來。
丁立春跟著一起哭。
他們要往水里跳,被人強拉著。
這些人里秦海鳧水最快,他把遠鏡給范將軍跳海中,向那個方向游去,接著秦震和幾個士兵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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