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父子還給張家帶了一只,四個燈籠。
兩個大紅燈籠是掛在門口照明的,兩個小子兔燈籠是孩子玩的。
張金柱一看到就吵著要。
張老丈最喜歡這個小孫子,拿了一個給他玩。
張金山已經十五歲,家里正在給他說媳婦。
洪小哥與他年紀相仿,兩人很快說到一去。
晚上弄了一桌子好菜,幾個男人陪洪家父子喝酒。丁香三兄妹是貴客,也上了主桌。
如今的張家比較富余,不像之前那樣好吃的只給客人和長輩吃,其他人干地看著。
三兄妹安心在張家住下。
洪大個無事,就帶著張金山上山打獵。他們運氣好,第一天打了一只狍子,第二天打了一只野山羊,第三天在設的陷阱里套到一頭野豬……
父子兩個把野都送給張家,張家樂壞了,非常熱地留他們多住幾日。
那麼多野吃不完,留了一些,大部分張大保拿去山外賣了。
柳氏把柳洼村和柳澗村的未婚姑娘挨個說給洪小哥。雖然洪小哥是瘸子,但人長得好,有做燈籠的手藝,許多想出山的姑娘還是愿意。
可洪小哥眼頗高,都沒看上。
張家人沒想過把張淺說給洪小哥。一個是洪小哥是瘸子,張淺能找更好的。一個是知道洪小哥喜歡漂亮姑娘,張淺長相一般。
丁立仁小年天天關著門用功,丁香和丁利來則跟著張淺村里河邊到玩。飛飛在天上飛著,洪小哥遠遠跟著。
村里人知道飛飛是張家外孫的寵,眼紅也不敢打注意。如今張家在山里的幾個村子最富,婿是山外的大掌柜,都不敢招惹他們。
洪大個初七那天回了一次北泉村,說前天那些人就來了。
不止有工部和兵部、務府的大,還有省城、府城、軍隊的大,縣太爺及縣衙的幾個員都去了。
丁釗真的當了,被任命為工部虞衡司副主事,從七品。
朝廷需要他的時候,他必須聽從調遣,去京城虞衡司及各地武品制造局做事。無事的時候,他就管理自己生意。
聽說丁釗直接當了工部虞衡司的,哪怕是虛銜,也出乎丁香等所有人的意外。之前以為他能在膠東武制造局掛個小就不錯了,可看朝廷對這種鐵有多麼滿意和重視。
朝廷要了這個方,給了這個小,以后丁釗可以領俸祿了。
這種方與朝廷興衰息息相關,也不敢不給。不給,皇上就會給你扣個謀反的帽子,殺了你全家,方照樣是他的。
大黎朝的武制造主要由兩個部門管。一個是工部虞衡司,管著京城的軍局。為了方便,還在幾個州府設有武制造局。一個是務府,管著兵杖局。
封了這個,丁釗肯定會去京城同軍局和兵杖局的人一起試制武。
丁香想的更多,爹爹偶爾去京城,對調查那件事也會有幫助。爹爹看著忠厚,實際上狡猾得。
;張老丈聽說婿當了七品,激地流了淚。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婿能當,還是京。
“芝娘有福啊,當夫人了。”
柳氏笑道,“公爹也有福,有個當的婿,你老以后就等著福吧。”
張大保建議道,“這是大喜事,咱家得請幾桌席。”
洪大個笑道,“那些人還要在古安鎮呆幾天。等他們走后,北泉村村民和丁家族人都要請客。”
意思是,要請客也得他們走了再請好。
張老丈也覺得應該等大們走了后再請。
丁香雖然沒看到那個景,也想象得出來北泉村人和丁家族人會有多麼激。這麼多年來,北泉村和丁家第一次出了個朝廷命。
陶翁戶籍不是北泉村,不算。
次日下晌,丁利來又想去白水河抓魚。張金山就帶著丁利來、丁香、綾兒、洪小哥、張惠、張金柱一群人浩浩去村后。
洪小哥也知道丁香在海上遇險的事,每次來河邊都會悄聲囑咐不許靠近河邊。
丁香哪怕知道河里不會有鯨魚鯊魚,也不敢靠河太近。
嚇破膽了,有些暈水。
抱著飛飛坐在離河岸兩三丈的樹下,洪小哥坐在離不遠的地方。
只張金山一個人挽著下河,另幾人在河邊看。
藍天悠遠,風和日麗,河水由上而下嘩嘩流著。
離河邊這麼遠,丁香才有種下是堅實土地的安全。
坐在這里,還能看到遠黃石山及山上的泥墻小院和茅草屋頂。
飛飛著頭峰“咕咕”著,特別想請小主人去它家做客。
丁香更想去。那里有靈氣,長的靈芝不止一朵,說不定人參也不止一。
但現在將近五十斤,再帶點東西回來肯定要超過五十斤,這麼重飛飛叼不了那麼遠。
即使減減,飛飛能叼了,也不敢從這里出發,怕被人發現。
除非有爺爺和爹爹的配合,把出發點放在黃石山。
現在丁香只能寄希于飛飛,讓它去把靈芝和脂香叼回家。
丁香背對著洪小哥,一小手頭指著那里悄聲說著,“頭峰,頭峰……”
在這里的這麼多天,只要邊沒人,都會指著那里跟小東西反復說這幾個字。
必須給它強化這三個字的概念。
今天運氣不太好,沒網到大魚,卻用漁簍簍了半簍小青蝦。
張金山對洪小哥笑道,“我二嬸最會做醉蝦,今天讓做給你嘗嘗。”
又對丁香和丁利來說道,“你們貴,我爺不會讓你們吃那東西。”
丁利來忙道,“我妹妹貴,我一點不貴。”見丁香不高興地看著他,又道,“妹妹,你不要吃那種蝦,爺知道了會揍我們。”
幾人回家,柳氏把蝦清洗幾次后養在水里吐沙。又準備了黃酒白酒,蔥姜蒜末,辣椒、香菜、醋等調料。
丁香前世吃過幾次醉蝦,非常喜歡。
這個世界環境沒被污染,白水河又是從高山流下,上游沒有人煙,養的魚蝦肯定干凈。
晚上,小半盆醉蝦端上大桌,一碗端上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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