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鬧得飛狗跳,丁力和丁大富像沒看見,該干嘛干嘛。丁三富去丁有壽家,丁有財在外面轉悠到天黑才回去。
通過大哥娶親,丁二富也更加看到自己爹娘不靠譜,還有村人的嘲笑。要想改變現狀,他就得更出息。
他知道丁釗要去京城,將來二房一家會去京城福。
還聽說丁山會跟丁釗一起進京尋找商機,希將來把三房一家帶出去。
只有自家,不去想怎麼掙錢過好日子,不是在發呆,就是在折騰。
煩了。
他想走出臨水縣,想跟三爺爺一樣,跟著二房奔前程。
他不希將來自己媳婦跟母親和大嫂一樣。
但他不識字,不會經商,只會打架,最適合的還是做鏢師。二叔是,求他幫忙在京城介紹一個鏢局。
丁釗正在家收拾東西,三天后他就要去京城。
他聽了丁二富的請求,笑道,“你還有另一條路,比如當兵。二叔上面有人,只要你好好干,肯定能升。”
低調的他難得吹了牛。
丁釗之前就聽閨講丁二富當鏢師大才小用了,應該進軍營奔前程,也是大兒子的一個助力。
大兒子來信,已經調去京郊南大營,上峰是秦海和朱戰。
本來還想等丁二富大一歲再說,他今天找來,正好說了。
丁二富一喜。都說朝中有人好做,二房認識軍中的總兵大人和參將大人,二叔又跟制兵的大識,自己好好干肯定有前程了。
而且,聽說府又要招人服徭役,去山海關修長城,這次要服一年的時間。若自己當了兵,家里還能免徭役。
他馬上起給丁釗磕了一個頭,“謝二叔指路,小侄愿意去當兵。”
這事要去求郭守備,由郭守備把他送去朱潛手下,朱潛再想辦法弄去丁立春那里。
他認識丁盼弟,有些事更好辦。
他參與進那件事里,雖然有危險,但等到董家翻案,也能掙份功勞。
丁二富回家把事告訴丁力和父母,他們都不愿意。
當兵掙不到錢,白白浪費幾年好時。鏢師干好了,一年能掙二三十兩銀子呢。
看看沒有見識的祖父、父母,丁二富耐著子講了理由。
聽說丁釗擔保二富進軍營能當,還能為家里免一次徭役,他們才同意。
丁山和謝氏、丁珍在家里忙碌著為丁山收拾東西。
聽說二房以后會在京城開一家九鹿織繡閣分店,丁山也想去京城開一家鋪子。還是如臨水縣一樣,撿九鹿織繡閣的,織繡閣賣中高檔貨,他們就賣中低檔貨,把原來單純賣布改賣布和繡品。
如今家里有一千多兩銀子的存項,再向二房借幾百兩,還是能在京城租鋪子開店的。
晚上,丁山被二房請來喝酒。
丁香說道,“三爺爺,開那種鋪子掙不了多錢,每年頂多幾百兩。”
丁山笑道,“每年賺幾百兩銀子,之前想都不敢想。”
;又問,“香香有什麼建議?”
丁香和丁壯、丁釗已經商量好,既然秦家想跟丁山結親家,朱家也樂見其,他們就要盡快把丁山家扶持起來。
他們之前也一直想扶持丁山把生意做大,只不過沒有現在這麼著急。
丁壯提出直接給他六、七千兩銀子,讓他開個大些的鋪子。
丁釗和丁香都不同意,如此就把自家的家底暴了。而且,親戚之間這樣大手筆給錢,今后的關系反倒不好相。
丁香提議讓他做那件事。
是幾年前想好的一樁生意。
之前是為九鹿織繡坊想的。那時候沒想到自家幾年間就了暴發戶,只想先小規模做,再慢慢發展壯大。
當時也是想帶著丁山家和張家一起做,只不過各自為陣。
丁香一直記張姥爺的。自家靠飛飛得到那麼多好東東,兩次都在張姥爺家。張姥爺和張大保老實,但做腳商的張小保已經長起來。
張小保又出去了,等他回來再跟他說這事。
丁香想做的生意是紡織業。
不是織布,而是紡線。
把適合的線紡出來,先勾,后織。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弄出機織就更好了。
現在自家有錢,就先讓他們兩家做棉紡,以后自家做紡。
棉紡好做,大黎境種植棉花的地方多。但棉線形容變形,也沒有那麼緩和。
大黎境養羊的不多,只能做部分羊品。再就是從西域、北元等國進口,織出來的羊品也要貴得多,普通百姓是買不起的。
丁香起拿出一副藍棉線手套,比較簡單的樣式,一拇指四連那種。
還是把丁山驚一跳。
手套!
他拿過來戴上,又熨帖又暖和。
他笑道,“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丁香道,“是用棉線織出來的,織法是我和我娘、楊嬸想出來的。”
也的確是丁香和張氏、楊虎家的“共同”想出來的。
丁香畫了勾針樣式讓丁壯做了兩銅勾針,說在書里看到的。
拿回家擺弄擺弄,就“擺弄”出了一長條子。
張氏和楊虎家的新奇得不得了。在丁香的循循善下,長條子變了一個小方塊,小方塊又變一個小筒子。
然后讓張漁紡了一團一些的綿線。
三人再次展開熱烈討論及實踐,織出了一頂小帽子,接著又織出一只手套。
丁香欣喜道,“呀,娘真聰明,楊嬸子真能干,再研究研究,肯定能織出裳子子,穿在里面又熨帖又保暖。”
們幾人還在探索如何織裳子,丁釗幾人就要去京城了。
丁香跟丁山說了這種棉線及紡織品的前景。
讓丁山先弄一個棉線作坊,再買幾個人勾品,帽子、手套、、裝飾品都能勾。然后開一個織繡坊或布莊,兼賣這種新型紡織品。
最開始的紡織品必須保,高價售賣。但這是簡單的集型勞產業,做不到一直保。等到勾法傳出去,買品的人了,但買這種棉線的人會更多,照樣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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