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夫愣住了,下意識去看傅應寒。
傅應寒也沒有想到阮雲箏會忽然這麽問,他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直接扣住了的肩膀,讓看著自己問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麽?是誰?”
阮雲箏一臉平靜的看著他,“什麽癌?”
傅應寒的臉明顯難看了幾分,扣著他肩膀的雙手都在微微用力,“箏箏,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
“告訴你了,然後你要做什麽?”阮雲箏忽然笑了一下,“去責怪這個告的人嗎?可是傅應寒,得病的人是我,怎麽連我自己都沒有權利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了嗎?”
的笑有些刺眼,傅應寒的神頓了一下。
阮雲箏繼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得了什麽病嗎?”
“胃癌。”
半晌,沙啞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傅應寒微微垂眸,雙手依舊扣著的肩膀,像是在想要怎麽去安。
“箏箏……”
“我知道了。”
阮雲箏卻語氣平淡的說道。
傅應寒看著,“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知道了,但還是想要跟他詢問,想要他肯定的答複。
或者說,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麽他會瞞他這件事。
所以,他說了以後,才會表現的這麽平靜。
阮雲箏點了點頭,“沒錯。”
傅應寒的心底翻湧起一抹無名的怒火,“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阮雲箏沒回答他,轉而看向醫生,“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醫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見到阮雲箏忽然問自己,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識說道:“……”
阮雲箏看向傅應寒,“我要去了。”
傅應寒盯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阮雲箏立即起走出了這邊,去了的窗口。
傅應寒看著纖細的背影,臉很是難看,那種深深的無力再度湧現上來。
的報複不需要歇斯底裏,就這樣冷漠的無視他的所有,就足夠讓他痛徹心扉!
胃癌早期,先通過藥進行控製,然後再進行放化療。
阮雲箏拿著檢查單子,看了許久。
一片平靜的心底忽然浮現出幾分蒼涼和難過的覺。
“傅應寒。”
他的名字。
“我在。”
傅應寒應了一聲。
阮雲箏抬起頭看向他,眼尾泛紅,“我之前知道的時候,還是不願意相信的,我還這麽年輕,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得癌癥呢?”
說著,聲音都窒悶起來。
傅應寒隻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讓他有些不上來氣!
阮雲箏著檢查單,“可是當我看見這個結果的時候,我才終於相信了,我得了癌癥,我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如果,家裏沒有出事,爸爸沒有逃跑,媽媽沒有昏迷,哪怕很辛苦,但還在上大學,會順利畢業……
會找到心儀的工作,和相的人幸福平淡的生活在一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卷了一場原本不屬於的世界裏,承著原本不應該去承的一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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