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媽媽一句話,讓商堰和唐梨都怔住了。
唐梨是沒想到,媽媽竟然記得商堰,明明媽媽神智不清醒,而且已經那麼多年沒見過商堰了。
而商堰,也沉默了。
控制住唐媽媽后,唐梨立刻拿出藥哄著唐媽媽吃下,唐媽媽休息了許久才慢慢安靜下來。
但是唐媽媽看著地上已經被打爛的花,還是無比難過和傷心,抓著唐梨的手,不說話,可是雙眼卻遠遠著小區里那棟在院子里種了梨樹的別墅,像是懷念著什麼,又仿佛痛苦著什麼。
唐梨知道媽媽的記憶錯了,想了想,帶著些懇求的詢問商堰:“能不能幫忙,讓我帶媽媽進去看看那個院子。”
半個小時后,他們一行人走進了別墅,是小區里一位業主出來接的人,見到商堰的時候,那業主很是激,連帶著對唐梨和神智不清楚的唐媽媽都非常客氣。
唐媽媽站在院子外,看著那棵梨樹,慢慢地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忘記了,你爸爸跳樓之后,那些追債的人來咱們家,把樹給砍了。你剛出生的時候,那棵老梨樹下面你爸爸還學人家埋了一瓶酒,說是兒紅,等你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咱們離開B城的時候,帶出來那瓶酒了嗎?”
唐梨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那棵樹當時被砍掉,媽媽因為不了接二連三的刺激,逐漸出現神方面的問題,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才高考完的學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爸爸的朋友,以前公司的一個董事出面幫從B城跑了出來,們什麼都沒帶走。
那瓶酒,當然也沒能帶出來。
那棟房子早就被法院拍賣了,或許拍下那棟房子的主人已經把被砍斷的老梨樹樹都挖掉了,那瓶酒應該也不在了。
但唐梨不想這麼說,努力平復了自己的聲音,溫地和媽媽說道:“應該還在的,等哪一天我們回B城,我去把它挖出來。那是爸爸留給我的酒。”
唐媽媽這會兒有些清醒了,回頭看到站在不遠的商堰,有幾分疑:“他是那個以前下雨送你回來的男孩子吧?你不肯踩積水,還是他背你過積水的。媽媽記得呢。”
唐梨著商堰,卻無法將現在這個冷漠的男人和當年那個溫熱的男孩子相提并論。
謝過了環衛工人,帶著唐媽媽去醫院檢查之后,唐梨才帶著唐媽媽回到酒店,等唐媽媽睡下,唐梨出門,便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窗邊煙的商堰。
唐梨慢慢走了過去。
商堰臉上的傷還沒理,這會兒看上去有些紅腫,但卻沒有折損他原本的英俊,反而更加麗。
唐梨聞不慣煙味,捂著咳嗽了兩聲,才開口:“你的傷要不要理一下?”
商堰夾著煙,瞥了唐梨一眼,說道:“不用繞彎子,我死了你怕是最開心的。你媽怎麼樣了?”
唐梨:“媽媽已經睡下了,但是的病可能惡化了。那天是看到了一個和我爸爸形像的人才追了上去,但是發現不是我爸爸之后又找不到回來的路,就變得渾渾噩噩,直到看到了那個小區,那小區和我以前的家有點像。”
商堰想到那個種了梨樹的院子,眸微黯。
是像的,只是記憶里,唐家的院子更大,里面種著一棵巨大的老梨樹,不結果,但應季的時候,純白的花開得鋪天蓋地,巍巍,像停滿了蝴蝶。
那時候的唐梨就站在樹下,穿著的蕾,質問他。
“商堰,不是讓你早一點來接我,怎麼又遲到,電影都要播完了!”
他只能道歉,原因是因為周末的打零工的時候,被老板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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