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堰:“手腳啊,我的確做了一點。”
商堰從一旁的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倒了一杯,低著頭看著酒杯里的冰球,語氣如常。
唐梨:“你做了什麼?”
商堰抿了一口酒,斜眼看唐梨,說道:“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宋熠,當年他做了什麼,我就做了什麼。如果他沒膽子和你說實話,那這就是個。”
“或者說你已經知道了他做的事,現在假裝不知道來找我,讓我放過他。”
唐梨:“當年是你親手誤傷了人,對方不肯和你和解是嗎?”
商堰冷笑,喝著酒并不回答。
唐梨:“我回去問宋熠。但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你已經功報復了宋熠,整個宋氏制藥現在這樣,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至于這件事里你另外恨的一個人,是我。”
“你也報復功了。”
商堰看著酒杯,燈照在酒杯上,像無數鉆石反著刺目的,他不由閉上了眼。
“我報復功了?”
商堰笑了幾聲,睜開眼盯著唐梨的肚子,說道:“這個孩子你原本不打算留著,現在告訴我這件事,是覺得我會要這個孩子,拿孩子來換宋熠出來?”
唐梨:“不,我原本的打算是,你如果真的幫,我會公開這件事。”
商堰面若寒霜,看著唐梨,眼神里迅速覆上了一層戾氣。
“用輿論我,讓我不得不答應你的條件。”
唐梨低頭垂目,盯住了自己的腳尖,不看商堰的眼睛,緩緩說道:“沈舒曼知道這件事不會罷休,你養母知道這件事,絕不會讓你留下這個孩子,商家也不會要留下這個孩子。你和商垣既然要做繼承人之爭,那這個孩子和我的存在對你有百害而無益,你需要一個門當戶對,能給你幫助的妻子,可如果在你婚前有個孩子,那這件事的難度不言而喻。”
商堰轉著酒杯,“很難嗎?如果要這件事真,首先你得把孩子生下來。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對我本沒有任何影響。”
“再者,我只要和沈舒曼說,我會和結婚,但是你的這個孩子我也要,將來這個孩子會喊媽媽,你說沈舒曼是會和我鬧,還是答應我保持安靜?”
“至于商家,商家本不會在意這件事,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私生子。”
商堰忽然放下了酒杯,杯子砸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狠狠扯了唐梨的某神經。
唐梨恍惚的一瞬,商堰已經站起來靠近了,一只手直接按在了唐梨的肩膀上,將唐梨倒在了沙發上。
唐梨驚呼一聲,手推拒。
但商堰的力量本沒辦法反抗,唐梨驚慌失措,卻聽到商堰不屑地笑了一聲。
他沒對做什麼,只是手進唐梨的風口袋里索了下,旋即從里面出了一個小的設備丟在了地上,然后放開一趟,一腳直接踩碎了地上的東西。
“錄音筆,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套我的話,想讓我說出是我故意設計了宋熠,好讓宋熠能夠出來?是不是還可以順便引導輿論,給宋氏制藥爭取一點息的空間?”
唐梨撐著沙發坐起,看著地上碎的錄音筆,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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