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要離開，也不能一個人離開，不能就這樣看著罪名最後到了自己的上。

    顧雲的選擇證明了誰的話不言而喻。

    顧維辰覺得自己幾乎要吐。

    一向是工人無腦姑姑，此時居然展現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智慧，居然留在這裏……這就讓他後續很難辦了。

    顧維辰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過這次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陸驍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鬧劇已經足夠了吧？還不開始嗎？”

    這才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為大佬的那位，警察們也趕開口：“那就開始詢問吧。”

    顧家人的律師此時也來了，對方顯然之前做過準備，對於警察的問題回答的滴水不。

    跟著顧薇安他們一起來的是曹禹。

    曹禹和這個律師……其實也算是悉了，兩人在商業上打過不止一次司，當然，曹禹還從未輸過就是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小看對方了。

    曹禹更加擅的經濟糾紛，金融方向的案子，而這個人他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刑事案件。

    雖然曹禹知道自己這邊要更占理一些，但是那邊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兩個律師槍舌劍幾過後，在場的人表都有些恍惚了。

    對麵一口咬死的容就是剛剛顧維辰說過的那些——證據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是不是真他們存疑，除非有證明這些證據確實是當年顧父自己準備的，並且是真的……否則他們可以認定這是後麵偽造的。

    對方和顧家人一樣，都是決定將無賴兩個字貫穿到底的格。

    眼看著局麵就要僵持住，陸驍的眸閃了閃，他突然低頭詢問了顧薇安一些話，然後就了周圍的一個警察過來。

    警察聞言立刻跑著去了檢驗科那邊。

    這個小警察離開的時候，對麵的律師抬起頭看一眼對方離開的背影，他皺了皺眉，心下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預。

    ——難不還真的能證明不？

    人都死了這麽多年了，難道要靠通靈？

    陸驍提出的方法當然不是這麽離譜的方法了，相反他說的方法還特別的簡單——那就是直接查驗指紋。

    別人死亡之後，指紋還在不在庫裏麵存著是個問題，但是因為車禍和份的特殊的原因，顧父的指紋……還真的有存證！

    很快，警察就一路小跑著回來了。

    他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曹禹。

    曹禹翻著看了一眼，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看來你剛剛的說法要不立了，因為我方委托者父親的況特殊，所以好巧不巧的是，對方的指紋真的在數據庫中有所存證，同時我們也從十年前的文件上提取出了指紋，確實是對方存的沒錯。”

    曹禹此時信心滿滿，甚至還有空挑釁一下對方。

    “你要不要也看一看檢驗科的證據，確定一下是真是假？”

    “……”對麵皺著眉看了過來，他接過了曹禹手中的東西，翻著看了了一下，不出三分鍾就能判斷出來一件事——曹禹說的是真的。

    此時的天秤好像約開始傾斜，顧家人們表都有些難看起來，幾人之中也出現了一些。

    顧維辰皺著眉沒有說話，反倒是警察厲聲開口製止住了他們。

    “但是就算這個東西是真的，我們也沒有資格證明裏麵容的真實不是嗎？很有可能那個時候顧先生就已經到了外人的蒙蔽，錯把自己的親人當做了敵人。”

    他咬著“親人”那兩個字的音說的特別的重。

    “……你這就是詭辯了吧？”曹禹似笑非笑，“對，或許你說的對，但是誰主張誰舉證，我們認為這份文件是真實的，因為這確實是害者本人生前自己提供的容，上麵的指紋也隻檢驗到了銀行職員和他本人兩位的。”

    “所以我們認為這個證據是有真實的，但是你認為沒有，那麽請拿出證據來，而不是空口瞎說。”

    曹禹說著好似是冷了臉。

    “……”對麵啞口無言。

    曹禹說的確實對，讓他一時間沒有反駁的餘地。

    “既然如此，現在我們讓警方把人拘留起來開始調查，也是非常正規合理的做法不是嗎？”

    “……”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顧家人的表也變得越發焦急難看起來。

    此時警察們都要聽困了。

    畢竟這些東西……其實是應該在法庭上說的東西，但是因為兩邊份的特殊，此時顧家不想自己的上沾染到一點汙點——說白了就是他們連開庭都不願意等待，隻希幹脆不要進警局，不要開庭。

    所以兩邊的律師就這麽在警局裏麵吵起來了。

    警察們表示……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但最大的問題是，他們不是法啊，也判斷不了什麽啊。

    不過此時通過兩邊的表來看，顯然是顧薇安這邊占據了優勢。

    深吸了一口氣，老油條警察打斷了兩邊的對話：“好的，我也認為曹先生這邊說的比較有道理一些，你們的嫌疑現在確實很大，所以我們將會對你們進行拘留，這幾天會會單獨對你們進行審訊……你們沒意見吧。”

    此時顧家人的表一個個變化起來——

    怎麽可能沒意見，他們意見很大的啊！

    單獨審訊實際上是他們最不想麵對的事實，畢竟他們都了解彼此的本，知道對方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以他們更怕對方將責任全推到自己的上。

    不過他們的不願意，其實就是警方願意看到的。

    說到這種份上了，實際上顧家的罪名應該是沒有什麽可質疑的了，唯一難辦的是要他們自己承認錯誤，此時分開審訊，更是利用了他們之間囚徒困境的心理——雖然土了一點，但是審訊方法這個東西，有用就行了不是嗎？

    顧薇安此時看這個顧家人慌起來，心中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覺，說是開心也沒有那麽開心……更多的還是一種諷刺。

    隻覺得自己好像是看了一場漫長的荒誕劇本，大家在劇本結束的那一刻醜態畢。

    “不行啊，警察先生，我們家裏麵老人此時還在醫院呢，我們怎麽能放下老人在這邊審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