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帶著書躲在遠避嫌,唯獨秦語遲遲沒有離開。
擔心江心曖在辦公室裡對顧銘晏手腳,所以留在門口長了耳朵在聽。
但沒想到……
江心曖猝不及防就跑了出來,還跟自己正面相撞。
只不過這一次。
可沒敢像昨晚那樣胡攪蠻纏,而是狠狠地瞪了一樣,彷彿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然後才踩著高跟鞋咚咚遠去。
顧銘晏隨後就出現在了秦語的面前,抱倚在辦公室的門口,神淡然地看著,右眉輕挑地發問道。
“你都聽到了多?”
秦語尷尬地笑笑,“你說你娶我,是你主的。”
原來他當初提出讓嫁給他,其實是因為他喜歡,本不是想讓做什麼所謂的盟友!
難怪前兩天問他,他是不是也喜歡的時候,他老是支支吾吾的,不肯正面回答。
是擔心把他當變態,畢竟算算時間,他要是在跟領證之前就喜歡,等同於是說,跟顧永霖還在往階段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覬覦了……
放在現在的話,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呢?
嗯,老渾蛋?
秦語敢在心裡調侃顧銘晏,於明面上,卻只能一本正經。
不過……
他是怎麼喜歡上自己的呢?
明明就跟他只見過一次面,難不,還跟他打過什麼道?
秦語想到之前某次他問過,還記不記得自己跟他的第一次見面,以為回答對了,可沒想到顧銘晏卻並不怎麼高興。
難道他跟的相遇,不是在十八歲高考完的那年,很可能更早?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個時間地點不對,秦語一定要好好跟顧銘晏盤問清楚,眼下更關心另一件事。
“喂,剛剛你跟江心曖待在一起,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比如撲在他懷裡大哭,或者是抱住他不肯撒手之類的……
顧銘晏看的臉,大概也能猜到在腦補些什麼,於是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放心,還是不放心你男人我?”
“當然是不放心了!”
秦語回答得極快,畢竟當初席薇了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能跟柳下惠一樣,更別提連席薇都不如的江心曖了。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怎麼不明白,就是想對我做點什麼,我也不會讓功的。”
顧銘晏目筆直地著秦語,秦語心裡泛起濃意,剛想說些什麼,賀寧就急匆匆地跑來。
“我看江小姐怒氣衝衝地走了,怎麼樣,沒發生什麼……”
賀寧話還沒說完,就覺自己當了一次電燈泡,因為很明顯顧銘晏和秦語的深對,被自己煞風景地打斷。
“嗯,這個,那個,要不……這間辦公室先留給你們用?”
開什麼國際玩笑?
哪有一家快要上市的公司老闆,把自己的辦公場所讓給下屬,讓下屬跟另一半談的?
秦語當下臉就紅了,忙回了一句,“還是留給你們吧,我還有事要理先走了。”
顧銘晏知道熱自己的工作,也不便於打擾,給造不好的影響,於是跟賀寧寒暄了幾句,也就匆匆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顧銘晏跟秦語的急速升溫,日常相如裡調油一般。
而另一邊。
秦天德和馮時芳的日子,可就沒那麼輕鬆愉快了。
因為很快,一則噩耗就傳到了秦家,馮時芳聽完之後,兩眼一閉,當場就昏了過去。
秦玥墜海失蹤了。
有說是自己晚上睡不著,憑欄遠眺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也有說是跟人起了衝突,被人故意找機會給推了下去……
不管是哪種況,反正是等人發現不見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救護隊打撈了三天三夜,都沒能找到秦玥的首。
對於經常在大海上航行的人來說,這種結果,只能預設是秦玥已經沒了。
馮時芳醒來之後,嚎啕大哭,本無法接這個事實,“肯定是顧銘晏下的手!
他派人來接走的玥兒,我們把玥兒出去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怎麼現在就無緣無故地沒了,而且還是沒在了顧銘晏那條護送的船上!”
馮時芳用力拍打著秦天德的膛,“他是個惡魔!他本就沒打算放過玥兒!我們要告他!告死他!還有你那個兒,肯定也是幫兇,不,不!肯定也是主謀!
他們兩個歹毒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都要為我玥兒償命!玥兒啊,我的玥兒!”
秦天德臉鐵青,上氣不接下氣道,“送秦玥走,是我們兩口子答應的,秦玥出事的現場,我們也並不在跟前,人證證都沒有,怎麼告,你說怎麼告?”
更別提顧銘晏是什麼人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整個京,誰能跟他正面作對?
況且自從秦玥所做的缺德事曝之後,顧銘晏就不再帶著他各種投資了,他先前投出去的本錢,已經有大半打了水漂……
要是再繼續虧損下去,沒準秦氏集團他都得賣了抵債……
這個節骨眼上,還怎麼敢得罪顧銘晏?
馮時芳見秦天德先認了慫,再次鬼哭狼嚎起來,秦湛和秦韶得知秦玥失蹤的訊息之後,也是隻能乾著急,什麼也做不了。
尤其是秦韶,目惻惻,把這筆賬又記在了秦語的頭上。
秦天德趕把秦湛到了書房,著急詢問道,“我聽說瑞達集團有大工程要做宣傳,給的預算很厚,我們有報名競標麼?”
“有。”
秦湛頷首,“我已經立專項小組在負責這個事了,如果能跟瑞達集團達戰略伙伴的關係,明年一季度的營收目標肯定能超額完!”
“好,這次務必要吃下這單生意,不能再讓其他公司搶了蛋糕!”
否則,他欠的窟窿可就真的補不上了,秦天德有自己的私心,到現在了,還不敢跟兒子說實話。
“還有,我看這個專案你就全權負責吧,其他人帶,我總歸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
萬一將來又跟新啟對上了,沒準秦語會看在秦湛是親哥哥的份上,留上許面。
秦湛也能猜到秦天德這樣吩咐的意圖,說實話,他也不願跟秦語正面衝突,可眼下家裡的這種狀況,他只能跟之前一樣,臨危命,挑起大梁。
突然。
哐哐兩聲敲門。
讓秦天德和秦湛立即停止談,並警覺地對視了兩眼。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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