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姍姍》：越活潑越難過吧，越灑越放不下！

    火鍋很好吃，就是太辣了，它這個鍋底是越吃味道越濃厚的，吃到後麵也不知道是不是辣出了抗的確沒之前覺那麽辣了，但商卓妍也說可能是辣的自己的都沒知覺了。

    剛開始還維持著形象，要在意自己的口紅什麽的，到後麵辣的不行完全都不管了，吃的滿流油，吃完的時候是補妝就補了二十多分鍾呢。

    “啊……好撐喔……”

    行走在往回走的路上，商卓妍著有些鼓起的小腹，很是滿足。

    沒錯，他們是在往回走，盡管回去的路很遠，導航說可能要一個多小時，但商卓妍還是沒有選擇打車，而是想跟顧懷安一起散散步，順便消化消化食。

    當然，也不否認，是想多跟顧懷安待會兒……

    很清楚，一旦回去了，好像就沒理由再留顧懷安了。

    就要……

    分開了。

    “……”

    顧懷安就陪著走，回去的路上商卓妍明顯話了很多，也沒有之前那麽活潑了，這一點在火鍋店快吃完的時候顧懷安就察覺到了。

    “不能不走嗎？”

    不知道……

    是不是今天太過於好了。

    連顧懷安都有些留於這樣的好。

    他不想讓商卓妍走，任何人都不想讓走……

    “嗯？”

    商卓妍背著一個白的包包，不大，很小，上麵繡著兔子的花紋，很好看。

    本來是背著雙手走在前麵，聽見這話忽然轉過來，傻傻的向顧懷安。

    此時的他們剛好走到了一個拐角，昏黃的路燈芒撒落下來，撒在一半的俏臉上，也像是給另一半俏臉打了影。

    抿笑了一下，像是很輕鬆一樣，說：

    “合約都簽了，三年呢，怎麽能不走？”

    “違約唄。”

    顧懷安跟個暴發戶似的說：

    “我給你拿違約金。”

    商卓妍聽後笑了，湊到顧懷安前來，好笑的問：

    “幹嘛？要包養我呀？”

    的表好像在說，你覺得我商卓妍是需要男人來包養的人嗎？

    “不是，我……”

    顧懷安剛想說什麽，商卓妍便抬起玉手來，兩手指頭抵在了他的上，然後……

    輕輕地，搖了搖頭。

    曾經，很需要顧懷安說喜歡，很需要顧懷安給一個承諾，給所有想要的……

    縱然經曆過這麽多事，那些還是想要，但也同樣是因為經曆了那些，明白不能要。

    以前，他們想過他們在一起的後果，但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傷害顧懷安。

    不怕被罵，以前也不是沒被罵過，但不想顧懷安被罵，永遠都不想。

    “……”

    那些話被商卓妍摁住了，所以最終顧懷安什麽都沒說出來，隻是覺得有些憋得慌，像是有些話悶在心口，怎麽都說不出來一樣。

    商卓妍轉過頭去繼續走，值得一提的是回去的路上並沒有再跟顧懷安牽手，而是一個人走在前麵……

    走到過江大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們剛好走到了能看到洪崖夜景的那座橋。

    “哇！好漂亮哇！”

    沒想過看洪崖夜景的他們沒想到最後竟然誤打誤撞的看到了，果然如網上所說，洪崖晚上比白天更好看。

    “我們待一會兒吧，嗯？”

    商卓妍征求顧懷安的同意，江上的晚上有些冷，涼風不斷地吹，穿的很單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吃完辣火鍋的原因，一點不覺得冷。

    風吹起的秀發，讓顯得有點夢幻……

    顧懷安把外套掉披在了的上，察覺到後忍不住說：

    “看來以後不能說你是臭直男了，應該改口暖男了。”

    顧懷安搖頭笑笑，這些東西他從來沒當回事兒過。

    在大橋上待了一小會兒吧，因為很冷，也因為人很多，怕被人認出來所以兩人便過江回去了。

    到解放碑步行街的時候，商卓妍說自己了，顧懷安就又去給買了茶，隻是因為冷，裹著顧懷安的外套，所以茶就都由顧懷安幫拎著了。

    “……”

    兩個人就這樣不講話，慢慢的往商卓妍下榻的酒店去。

    說來搞笑，甜了一天的他們，到最後竟然好像沒有任何話可以說了。

    而越接近酒店，他們的步伐就越慢一些……

    “抱歉……”

    快到地方的時候，顧懷安遞給商卓妍茶的時候，說：

    “我剛才好像不小心喝了伱的茶。”

    一直拎著的是兩杯，顧懷安容易搞混，所以剛才就不小心喝錯了。

    本來以為商卓妍不會介意的，誰知道竟然做出一副泫然泣的樣子，說著：

    “你幹嘛喝我的茶呀……”

    說著說著，那眼淚就已經下來了。

    今天一整天商卓妍都沒哭，不是在笑就是在害，可現在卻不知道為啥，眼淚兒止不住。

    “你有你自己的，幹嘛要喝我的呀……”

    著拳錘了顧懷安一下，錘完賭氣一樣的側著頭，眼淚嘩啦嘩啦往外流。

    “你為什麽這麽心呀……”

    “為什麽要喝我的茶……”

    “都是一樣的，我的又不會更好喝一點……”

    說了好多遍，一直在哭，口罩都了。

    “……”

    顧懷安沒講話，任由哭、鬧。

    偶爾有路人路過還會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心說不就是喝錯一杯茶嗎，至於哭這樣嗎？

    這麽介意的話大不了再買一杯唄。

    這生也太蠻不講理了，小題大做。

    但或許顧懷安和商卓妍清楚，絕對不是因為茶才哭的。

    “好了……”

    顧懷安抱著安了好久，最後商卓妍在他懷裏抹著眼淚用帶有哭腔的聲音說：

    “我不管，你要補償我。”

    “好，你要什麽補償都可以。”

    在這一刻，說真的，提出任何條件好像顧懷安都拒絕不了。

    “我想聽你唱歌……”

    商卓妍抬起頭來，開散在額頭淩的秀發。

    “你能唱一首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歌嗎？”

    顧懷安給寫過歌，《卡路裏》、《你的微笑》，還有之前的《傷心的人別聽慢歌》以及那首《你給我聽好》。

    但總覺得沒有一首真正屬於自己，都像是安自己……

    想擁有一首隻有知道的歌曲。

    “好。”

    顧懷安沒有拒絕，盡管他早就知道商卓妍的酒店房間裏有吉他，這件事是早有預謀，可他也沒有選擇穿。

    ……

    “呼……冷死了……”

    回到酒店的商卓妍照舊是先開空調再上樓服，事實上本來打算在一樓就的，這不是顧及到顧懷安在這兒嗎？

    下來的時候換了一件睡，選擇了以一個最舒適的姿態跟顧懷安相，而下來的時候，顧懷安已經在擺弄帶來的那把吉他了。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吉他？”撅著小低著頭，一副被發現的樣子。

    “中午就看見了。”顧懷安搖了搖頭。

    “……”

    雖然被發現了有點恥，但商卓妍還不至於太小家子氣。

    拿來了兩瓶酒，又找了兩個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淅瀝瀝……”

    正方形的酒杯裏倒上酒，遞給顧懷安一杯，自己抱著另一杯，赤著圓潤修長的玉在了沙發的邊緣角落。

    就這樣看著顧懷安，似乎在等待他的表演……

    “咚咚……”

    顧懷安了兩下吉他，沒有著急唱，而是先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像是壯膽一樣。

    “我知道你喜歡什麽風格的歌，不過這首歌的話……我就不征求你意見了。”

    顧懷安隨口說了一句，又告訴：

    “這首歌《姍姍》。”

    醞釀好了的顧懷安本來都打算直接彈著吉他開始唱的，誰知道商卓妍忽然抬起手來打斷他！

    “誒等等等等，我要錄下來！”

        手腳的起去找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又找了另一部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搭在桌子上，真的非常認真。

    顧懷安也是有耐心，一直等擺弄完，等重新回沙發上，這才輕輕彈奏了起來……

    “咚咚……”

    輕緩的旋律在顧懷安的指尖彈奏出來，到底是專業的音樂人，他的吉他功底不是蓋的，商卓妍總是很佩服這些玩兒樂玩的很明白的人，甭瞧著隨帶著吉他，這吉他也不便宜，但真的隻是門級水平。

    很欣賞的看著顧懷安，總是很喜歡聽顧懷安唱歌……

    ……

    “姍姍，最近睡眠好嗎？”

    “好久，沒跟你說說話……”

    “看到，你簽名裏寫著……”

    “正能量的話……”

    ……

    這首歌的名字做《姍姍》，但無論顧懷安還是商卓妍，他們誰都清楚，這首歌唱的分明是商卓妍啊。

    他也，不過是選擇了個化名罷了。

    商卓妍的朋友圈個簽名的那句話顧懷安前天剛看過，做：

    “所以事，隻要你覺得值得就好。”

    這很像，像是會說的話，這一路走過來總是很任，但無論任何事都沒後悔過，總是覺得值得，哪怕如今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

    短短的幾句歌詞，像是顧懷安想說給商卓妍的話一樣，讓覺很溫暖，很浪漫。

    也完全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很懂。

    這一點，在接下來的兩句歌詞裏，更是完的詮釋了出來。

    ……

    “越活潑越難過吧……”

    “越灑越放不下……”

    “人後緒總，反著表達。”

    “幾杯黃湯之後，你說……”

    ……

    顧懷安的唱商真的很高，這樣一首類民謠的歌曲，他沒有選擇用任何花裏胡哨的技巧，隻用最走心最純潔的音來詮釋，聲音有覺，他灼灼的眼神更有覺。

    今天之前，顧懷安不知道多久沒見過那個活潑開朗開心樂觀，吃到喜歡的蛋糕能開心的轉圈圈的商卓妍了。

    因為他們的關係，因為網上的聲音，在那一年演唱會結束後一直在走下坡路，無論是為所困還是什麽，總之那個當初的活潑好像消失了一樣。

    哪怕是今天，顧懷安同樣不覺得恢複了當初的模樣。

    是，今天的依舊活潑、開朗，也沒有很刻意，但給人的覺卻更像是看淡了之後的無奈。

    被迫的調整。

    善意的，不想讓別人擔心，而給自己戴上的一副麵。

    明明曾經的就是這個樣子，現在卻需要按照自己曾經的樣子給自己製作一副麵，親手戴在自己的臉上。

    不正是他那兩句歌詞唱的“越活潑越難過吧越灑越放不下”嗎？

    說實話的演技真的很拙劣，至顧懷安全部都看出來了，甚至他相信邊人也都看得出來。

    ……

    “走著走著怎麽腳步漸漸慢了……”

    “忙著忙著怎麽生活變得拖遝……”

    “街角的舊樓推倒了，懷舊的人，住在熱鬧繁華的大廈。”

    ……

    商卓妍沒有哭，沒有笑，隻是呆呆地，默默地端著酒杯，湊近自己的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酒並不好喝，苦、辣，可商卓妍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

    ……

    “著著怎麽人就不見了……”

    “想著想著怎麽樣子也模糊了……”

    “當初多特別的一個……”

    “平凡的……”

    “丟進人海裏匆匆著。”

    ……

    顧懷安唱那句“當初多特別的一個”的時候唱的很認真，是啊，當初的商卓妍是多麽的特別，放在人群裏也會讓人第一眼就看到，火辣、熱、奔放又熱烈，曾經也活過所有生最羨慕的樣子。

    為什麽這樣的生會輸啊？

    為什麽要經曆那麽多會把人摧垮的事啊？

    為什麽要因為他們的這些事，負起全部責任遠走異國他鄉啊？

    顧懷安這個人，總是對一些麻的話於啟齒，所以很多時候他的話都在歌裏，而很幸運的是，總有一些歌，能表達他的想法。

    慢慢的，商卓妍紅了眼眶……

    “別唱了，唱的這是什麽呀……”

    抬起腳來遠遠地踢了顧懷安一下，聲音裏又開始有些哭腔，真的很不想在這最後一次見顧懷安的時候哭的，可是你看看這個臭混蛋唱的都是什麽呀！

    很不喜歡這種傷的歌曲，當初聽顧懷安那首《刻在我心底的名字》的時候就公開表達過，顧懷安這老6明知如此還唱這樣的歌……

    是，的確蠻應景的，可也會讓人景生啊！

    真的不想，也不能再生了好嗎！

    今天的一切，已經夠過分了……

    “你聽完……”

    顧懷安還想說，這首歌的下半段其實會有些“安”，可商卓妍卻怎麽都聽不下去了，了眼淚，擺著手說：

    “就這樣吧，這樣就夠了，我不想聽完整的故事，好像我們的故事完結了一樣，半首好的……”

    說到這裏，頓了頓，一雙泛紅的眼眶就這樣向了顧懷安，下半句終歸沒忍心說，留了在心裏，做：

    “就像我們，無疾而終。”

    “……”

    顧懷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

    “能不能別走了？”

    他將吉他扔到了一邊，湊了過去，將商卓妍抱住，終於將這句話又一次說了出來。

    他在商卓妍的耳邊小聲說：

    “怎麽樣都好，你別走了，我幫你賠違約金，我可以給你寫歌，可以給你製作專輯，你想拍戲也可以，都隨你，隻要你不走……”

    在這一刻，憋了很久的心裏話總算被顧懷安說了出來。

    顧懷安不知道如果商卓妍留下他會怎麽樣理他們的關係，但他真的不想讓商卓妍走。

    他也的確有能力讓商卓妍重新複出。

    在這一刻，他就真的隻是……

    不想讓走啊！

    隻是他的話沒說完，商卓妍又跟今晚剛吃完火鍋出來的時候一樣，抬起手來捂住了他的。

    這一次顧懷安沒有跟之前一樣老老實實的讓堵住自己的，他一把抓掉商卓妍的手，直勾勾的盯著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說：

    “我們的事，沒理由讓你一個人背負所有的責任，憑什麽啊？你好歹也分擔給我一點啊……”

    顧懷安緒不是很穩定，他說：

    “你這讓我顯得也太不像個男人了吧？我會被人罵死的……”

    就算是負責，顧懷安也應該承擔一些責任，一腦的把所有的責任攬下來，倒是顯得自己仗義了，想到顧懷安什麽想了嗎？

    “……”

    商卓妍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的顧懷安，看著他崩潰的樣子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到很滿足。

    然後……

    “撲哧……”

    竟然笑了。

    “你笑什麽啊？”

    顧懷安有點抓狂，這時候是該笑的時候嗎？！

    “顧懷安……”

    商卓妍在顧懷安的懷裏掙紮了一下，用很是傲的語氣說著：

    “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

    顧懷安有些沉默，大概是剛才說了很多的原因吧，顧懷安有點詞窮了，他盯著商卓妍的眼睛，隻是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我不想你走。”

    沒有人知道這幾個字對於商卓妍來說殺傷力有多麽強大，如果能用這個世界上的一樣武來形容，商卓妍能想到的就是核彈。

    不是因為它的威力能詮釋，而是因為商卓妍隻能想到這個。

    說真的，在聽見這幾個字的時候，的心兒狠狠地了一下……

    在那一刻，的大腦裏真的閃過留下的念頭，留下吧，別走了，不一直都是這樣，為了不顧，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的嗎？

    不走了……

    不走！

    留下！

    縱然未來的每一天不會跟今天一樣甜，也至能在他邊，就是滿足的！

    不走……

    真的，不想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