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說好不哭》：是一個比較正式的道別。

    “道個別吧。”

    顧懷安站在下坡路的路燈前麵，哪怕現在經曆過的舞臺也已經好幾百個了，顧懷安還總是找不到燈和機位，他的鏡頭一直都不太好，商卓妍曾經吐槽過好幾次。

    臨走前，可能也是不想多煽，顧懷安隻是說：

    “覺三年前，我們一個正式一點的道別。”

    三年前在崇慶的那天早上，商卓妍起床就收拾東西走了，時間很早，顧懷安完全不知道的。

    他平常睡覺其實比較輕，有一點靜都容易醒，不難想象那天的商卓妍應該是很小心的起床收拾，估計沒定鬧鍾，可能是一整晚都沒睡吧……

    雖然明知道那天要走，可他們也算是“不告而別”了，明明去崇慶之前顧懷安說過送的。

    讓自己走，到現在也還算是顧懷安的一個小憾吧……

    商卓妍抿笑了一下，玉手所在羽絨服的袖子裏，也不怕冷了，就出來衝顧懷安揮了揮，說：

    “後會有期。”

    盡管很清楚可能以後他們蠻會見麵了，估著顧懷安和裴婧淑都快要結婚了，可還是有點希，後會有期啊。

    “後會有期。”

    顧懷安笑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就很默契的，同時轉，往各自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商卓妍便忍不住回頭去看顧懷安，可看到的隻是顧懷安在路燈下漸行漸遠的影……

    那一刻鼻尖泛酸，眼淚還是不控製的流了出來。

    但總是蠻堅強，倔強的撅了撅小，了眼淚，轉過頭去，往家走了。

    而也就在剛剛轉過去的時候，顧懷安也回頭看了一眼，可惜看到的呢，也不過是遠去的背影。

    助理的車在路口接顧懷安，他借口說自己出來玩迷路了，還好能發定位，到底是沒出事兒。

    回酒店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

    商卓妍倒是近，分開之後，都沒三五分鍾就到家了。

    時間很晚了，將近十二點，家裏的燈都關了，便誰也沒打擾……

    商卓妍洗了個熱水澡，上床休息的時候也已經是後半夜了，可在打開手機的時候，卻發現顧懷安發了一個文件過來……

    致如洋娃娃一樣的俏臉上掠過幾分訝異，顯然是沒想到顧懷安會給自己發文件。

    是什麽呢？

    打開一看，裏麵麻麻的好多首歌曲……

    有國語的，但更多的是一些英文、韓語的歌曲。

    “喔……”

    商卓妍看後不由得瞪大雙眼，有些吃驚吧，可能是顧懷安一直寫的都是些國語作品，走哪兒也一口一個“華語歌曲是最吊的”，所以哪怕是商卓妍也還以為他不會寫外語作品……

    、網友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誰曾想……

    他竟然寫了這麽多！

    商卓妍略看過去，得有二三十首這樣，能夠兩張專輯還多呢！

    而且每一首質量都蠻不錯的，很多都適合唱，是那種哪怕拿在國外音樂市場也能廣好評的作品。

    有那麽一瞬間，商卓妍愣了下，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是說……

    這幾年顧懷安新歌越來越，新專輯就一張，會不會是因為，力都集中在給寫這些歌上了？

    其實猜的也大差不差吧……

    顧懷安係統積分其實不，後來係統也變得大方了，每回給的係統積分都夠換一兩首歌的。

    所以其實哪怕是這幾年給公司的一些簽約藝人寫歌，還給裴婧淑製作了一張個人專輯，也並不至於被“掏空”。

    之所以三年就一張新專輯，就四五首新歌，其實也無非就是更多的積分，拿來兌換這些歌了。

    覺呢……

    他還是欠商卓妍一些東西吧。

    上彌補不了，就在其他方麵彌補一下。

    本來很多作品前兩年就該拿給商卓妍的，當然現在也不晚就是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商卓妍還是蠻的，這一夜，也算失眠了吧……

    好在第二天顧懷安的演唱會在晚上八點，所以上午補個覺，倒是也沒耽誤去看演唱會。

    “*%￥#@……”

    晚上的育場，熙熙攘攘。

    到底是這邊首都的育場，也舉辦過各種國際育賽事，所以場地還是蠻大的，是觀眾坐席就能容納六七萬觀眾，加上場，據說是能容納10萬人呢。

    說的是有點兒誇張吧，畢竟還要考慮到舞臺搭建，能容納9萬多就不錯了。

    國來這邊的留學生似乎不，顧懷安的巡演門票又是搶手貨，今天毫不例外的又是上座率滿滿的一天……

    人群熙熙攘攘，演唱會開始之前，進到場，麻麻的全都是人，老擁了。

    還好有工作人員的疏導，倒是還算有條不紊吧。

    很多跟朋友來的，對顧懷安不是很了解的本地人其實多都有點兒震撼，因為哪怕是在他們棒子國這邊，能在這樣育場開演唱會，座無虛席的藝人，那都屈指可數的。

    可是在他們看過幾場顧懷安的表演之後，也便覺得，他的確配得上這麽多人為他而來。

    可能因為是國外巡演的最後一場了吧，演完就回國過年了，這一場還是蠻彩的，顧懷安賣力的，基本上三張專輯裏麵比較熱門的作品都唱到了。

    而讓觀眾們有些驚喜的一點是……

    在中場的時候，顧懷安著手，跟大家說：

    “我們今天唱一首好像一直沒怎麽唱過現場的歌吧。”

    這話剛出……

    “喔！！！”

    現場很多人就狂呼了起來！

    人群裏已經有人在喊：

    “《暗號》！”

    “肯定是《暗號》！”

    “啊啊啊！《暗號》啊！”

    ……

    沒錯。

    國巡演一年，國外巡演一年，加上期間各種音樂節和活，顧懷安唯一沒怎麽唱過現場的一首歌，大概就是這首《暗號》了。

    這首歌他好像有些避諱，有一次演唱會現場觀眾點歌都被他否了。

    後來有人看出端倪，也猜測過是因為商卓妍，後來的日子裏，這首歌寫的不是裴婧淑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麽了，不過誰讓事已經過去了，大家不至於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也就表示理解了。

    那……

    今天到首耳了。

    都知道，商卓妍在這裏。

    唱《暗號》，也就了最佳的舞臺效果……

    都還沒唱，臺下已經起哄的不人樣了。

    “嗚嗚嗚……”

    而當那非常有辨識度，標誌的小提琴的樂聲通過現場音響傳遍每一個觀眾耳畔的時候！

    “啊啊啊！！！”

    現場直接就沸騰了！

    他唱《暗號》了啊！

    三年了，他第一次唱《暗號》啊！

    很歡快的旋律，很輕鬆的節奏，一如每一個人曾經單曲循環的耳機裏播放著的聲樂一般。

    那一刻，他唱，所有人跟著一起唱：

    ……

    “我想要的，想做的，你比誰都了……”

    “你想說的，想給的，我全都知道……”

    “未接來電，沒留言，一定是你孤單的想念……”

    “任何人都猜不到，這是我們的暗號！”

    ……

    麻麻的每一熒棒在揮舞著，炙熱的每一雙目仿佛要把首耳冬天的寒冷都驅散。

    場前排的商卓妍，自然也忍俊不。

    還是……

    第一次來看顧懷安的演唱會啊。

    ……

    “他們猜，隨便猜，不重要……”

    “連上彼此，的訊號，才有個依靠……”

    “有太多人，太多事，夾在我們之間咆哮……”

    “雜訊太多訊號弱就連風吹都要幹擾……”

    “可是伱不想……一直走在黑暗地下道！”

    “想吹風，想自由，想要一起手牽手！”

    “去看海，繞世界流浪……”

    ……

    時隔三年，這是顧懷安繼錄音棚錄音之後，第一次在現場唱起這首歌。

    可能是因為昨天跟商卓妍剛見過麵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因為明知道就在現場，現場唱給聽，那種覺會很不一樣。

    所以顧懷安唱的很用力，明明開了又一年的巡演，到最後一站嗓子已經很疲憊了，但這時的他唱的卻很好聽，能染到每一個人。

    以往的演唱會上，他總是坐在鋼琴前，再不也會抱個吉他拿個樂之類的……

    但這一次，他卻是一個人，一隻話筒，揮舞著手，帶著所有人，一起大合唱著：

    ……

    “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眼淚！”

    “別管那是非……”

    “隻要我們覺對！”

    “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眼淚！”

    “別離開邊……”

    “擁有你我的世界才能完……”

    ……

        《暗號》帶給所有人，包括商卓妍的，永遠是最深刻的。

    在商卓妍這裏，肯定要比《姍姍》更它……

    說實話，要是在崇慶最後那天晚上，顧懷安唱的是《暗號》而不是《姍姍》，有可能真的就因此留下了。

    毫不懷疑的，這首歌的殺傷力就是這麽的大。

    當然，最大殺傷力的武永遠不是歌曲，而是舞臺上唱歌的那個人啊……

    ……

    “你說你想逃開鬆手……”

    “太累的不自……由！”

    “因為我給你不起最簡單的承諾！！！”

    ……

    在唱那句bridge（橋段）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唱的太高了，到後麵顧懷安有點破音。

    可誰讓此時氣氛那麽好，哪怕是破音，也不過是緒滿溢出去的一種方式罷了……

    “啊啊啊！”

    現場很多人都起了一層的皮疙瘩，其實這一場隻要有《暗號》這一首歌就值了。

    當然，事後他們肯定要以這事兒做文章的，畢竟這可是顧懷安繼發布《暗號》這首歌之後的第一次演唱啊！

    不是皮疙瘩吧，很多人都有點兒被唱哭了……

    臺下的商卓妍也是熱淚盈眶的。

    別人呢，或許是聽說過他們的故事，代到裏麵，會有些慨。

    而，就是這首歌的主人公啊……

    總是不喜歡聽那些苦歌，偏偏這首《暗號》是用律、歡快的旋律演繹的，讓怎麽也討厭不起來。

    唱完《暗號》，現場的氣氛還是蠻不錯的，其實這一趟來首耳顧懷安也知足的，見了商卓妍，唱了《姍姍》，也唱了《暗號》。

    不過怎麽說呢……

    總覺得沒點兒新鮮的。

    所以啊……

    接下來，顧懷安打算來點兒新鮮的。

    “誒，我是不是很久沒有新歌給你們了？”

    唱完《暗號》重新回到鋼琴前的顧懷安嗬嗬笑著問了一。

    當時大熒幕上都是他憋著笑的麵孔……

    “噗……”

    當時臺下一片哄笑，接著有人喊啊：

    “你心裏還有點兒數啊！”

    “你都鴿了我們多次了！”

    “行了，你就說這次餅怎麽畫吧，我看著就是了。”

    ……

    可能是這幾年被顧懷安放鴿子放的次數太多了，他畫的大餅大家已經不樂意吃了。

    哪怕是現在提起“新歌”這兩個字，很多觀眾也遠遠沒有前幾年那麽激了。

    可誰知道，顧懷安接著就整了一句：

    “今天唱首新歌！”

    他那語氣還蠻鏗鏘有力的，聽著還解氣……

    “喔！！！”

    盡管剛剛開始臺下都是各種反對畫大餅的聲音，這會兒很多人卻還是跟著起哄起來。

    顧懷安沒有解釋啥，隻是說著：

    “這首歌呢，做《說好不哭》，當做明年新專輯的先行曲吧，明年肯定有新專輯，相信我……”

    “噫……”

    臺下很多人聽新歌可以，但吃大餅是堅決達咩的！

    “哈哈……來吧。”

    顧懷安哈哈笑著也不在意，跟樂隊老師那邊去了個眼神，因為是昨天提前就商量好的，所以《說好不哭》的話，倒是燈舞臺配合的會很不錯。

    “……”

    在現場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顧懷安的手，也便隨著琴鍵的彈，將每一個音符，通過話筒、音響，準確的傳遞到了每一個觀眾的耳畔。

    “叮叮……咚咚……”

    清脆，人。

    多粘帶了一些故事。

    莫名的讓人有種“回味”的覺。

    “喔……”

    很多人出“期待”的神，顧懷安很久沒有寫新歌了，尤其是今年吧，下半年一首都沒有的，“都在玩”這種屁話他都說得出來，最近臉皮這種東西他已經不要了。

    很多人說，他已經江郎才盡了……

    不過呢，他卻又總是能在每一首新歌的前奏響起的時候，就直接打碎類似謠言。

    ……

    “沒有了聯絡，後來的生活，我都是聽別人說……”

    “說你怎麽了，說你怎麽過，放不下的人是我……”

    “人多的時候，就待在角落……”

    “就怕別人問起我……”

    “說你怎麽了，你低著頭，護著我連抱怨都沒有。”

    ……

    或許在別人的視角，這首歌寫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故事。

    因為是提前有準備的原因，大熒幕的背景上呢，還有一些歌MV的片段。

    可是無論是顧懷安還是臺下戴著口罩遮掩麵容的商卓妍，在唱、聽這首歌的時候，腦海裏都會多的閃過一些，有關於他們的片段。

    以前啊，總是商卓妍放不下，說什麽都想要跟顧懷安在一起。

    後來，走了，放不下的卻了顧懷安。

    ……

    “電話開始躲，從不對我說，不喜歡一個人生活……”

    “離開我以後，要我好好過，怕打擾想自由的我……”

    “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意這……”

    “別人是怎麽，怎麽看我的……”

    “拚命解釋著，不是我的錯，是你要走。”

    ……

    無論是三年前最後一次見麵在崇慶，還是再見麵的昨天在首耳，盡管商卓妍沒有說，可的言談舉止，無不在想要告訴顧懷安，說一切都不是他的錯，隻是自己要走這樣……

    聽這首歌，很容易會讓人想起當時在崇慶那兩天……

    都那個時候了，還是很在意別人是怎麽看顧懷安的啊……

    正是因為在意，才會選擇離開啊。

    ……

    “眼看……著你，難過。”

    “挽留的話卻，沒有說。”

    “你會……微笑，放手。”

    “說好不哭讓……我走。”

    ……

    商卓妍忽然明白為什麽能從這首《說好不哭》的前奏裏聽到一些故事，沒辦法，跟顧懷安的故事的確太多了。

    所以其實商卓妍從來都沒有輸，好勝，也最終贏了，隻不過這個勝利的代價，多有點大。

    ……

    “你什麽都……沒有，卻還為我的夢加油。”

    “心疼過了多久……”

    “還在找理由，等我。”

    ……

    唱完了最後幾個音符的時候，有人發現大熒幕上顧懷安的眼裏有些淚花……

    演唱者，還是要先自己，才能別人啊。

    ……

    喧囂落幕。

    今晚也下雪了，好在商卓妍回家不算晚，家裏人呢也都還沒睡，聽見靜之後，房間裏走出一位麵容和善的婦人。

    “回來啦？”

    幫商卓妍掛服，還問呢：

    “演唱會好看嗎？”

    “嗯，好看的，很彩。”

    商卓妍嘻嘻的笑，婦人是的姨媽，從國來這邊照顧的。

    知道有分寸，姨媽也就沒說什麽，隻是念叨著：

    “看外麵下雪了，我還不放心剛想給你打電話呢，給你熬了薑糖水，去喝一點，快。”

    “好好……顧思妍呢？”

    “睡了，這都幾點了，你可別去了，哭了你又不會哄，那可不是你的玩。”

    “……誰拿當玩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