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爹!」任姝丹制止住了還要解釋的父親,「我回來了,您就只管放心,我哪次說話不算話過!」
「對對對,我閨最厲害了。」任老爺笑著道,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可更多的是愧疚。
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怎麼會給兒惹上這麼大的麻煩呢?
「我先去洗個澡,換裳,那些夥計們來了,讓他們去後院等著。」
任姝丹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轉過後,也鬆了口氣。
爹以為事是因他而且,卻不知道,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過任姝丹不打算說,父母年紀大了,說了只會讓他們提心弔膽。
不過那突然出來幫助自己逃危險的人是誰呢?
沐浴過後,任姝丹換了件嶄新的裳,首飾頭面也是富貴人,的打扮,完全看不出任家出了事兒。
任夫人看著消瘦的兒,心疼不已,「丹丹,是不是太累了?別聽你爹的,你要是覺得累,就回來吧,你一個姑娘家在那麼遠的地方,娘實在是不放心,從小到大,你都沒離開過我。」
「娘,我現在雖然不是,但也是朝廷的人,誰會這麼不長眼睛欺負我啊?」任姝丹笑笑,整理著頭髮,「我現在可威風了,回頭您跟瀟從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可三年後……你的婚事……娘只希你找個合心意的人嫁了,什麼不的,哪有你的幸福重要。」
任姝丹心裡一暖,爹娘都是疼的。
雖然希家裡有個靠山,但從來都是以的幸福為先。
「好了,娘,我心裡有數,那些夥計們呢?」
「來了,在外面候著呢。」
任姝丹來到院子里,看到十幾個夥計,因為一直在經管任家的生意,有幾個還是悉的面孔。
「任家這單生意,你們辛苦了。」
「大小姐,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我們無能,沒保住貨,要是早點發現……」
「早點發現在海上你們能怎麼樣?」任姝丹正道:「事不怪你們,你們還擔驚怕,回頭每人去賬上領一百兩銀子。」
「大小姐,我們……我們之有愧!」男人說道。
任姝丹勾,「您是老人了,跟著我爹和我做生意也有許多年了,應該知道,我們任家對待夥計從來都不苛刻,何況你們都是拿命賺錢的,任家不會虧待你,按我說的做就是。」
眾人齊聲道謝。
任姝丹點點頭,「要是你們因為這次的事兒而害怕,以後可以換個差事,不必再運送貨,回頭去找我大哥商量。」
夥計們的事兒說完了,任姝丹開啟了正題,「船沉的當日,你們可有發現什麼異常,一個個說,不必著急,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的也無妨。」
勾了勾,「我也只是想要吸取教訓,免得下次還出現這種況。」
「我先說,船艙水是我第一個發現的,當時我在值夜,我每次都是要仔細檢查的,那天也不例外,結果去到下面的時候,就看到說船艙在進水。」
「不錯不過,我跟虎哥一起去的,我們兩個一開始想著把水弄出去,可結果發現很大,弄出去的水沒有進的水多,我便喊大家起來。」
「接下來的我說,我們聽著靜都起來了,七手八腳的忙著弄貨,這是錢啊,可那種況,我們真的無能為力。」男人低下頭,「大小姐,我們愧對老爺。」
「事已經過去了,我也說了,與你們無關,只是這條航線任家走了幾年了,這條船前兩天月才檢查過,怎麼就了呢?」
「說來也怪,我們也想不通,明明出發前一點事兒都沒有,可惜船沉海了,不然還能瞧瞧。」
船沉大海,本就撈不出來,而且也沒有人能夠下到海里去看看沉船的況。
這件事的確不好辦。
「那你們之前檢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船底有破損?」
按理說那麼大的,不應該啊,肯定是人為的。
但是要找到那個人就有點麻煩,任姝丹掃視了一圈,一時間也不能分清那人到底是死了夥計還是就在眼前的這些人中間。
「行吧,你們先回去吧。」
任姝丹揮手讓他們走了。
任夫人不懂生意,就是個普通的婦人,「丹丹,你這些人來也沒問出什麼呀?」
任姝丹點點頭,「娘,雖然沒問出來,但是有幾個人值得懷疑。」
「哪幾個?」
任姝丹道:「您沒發現嗎?事雖然發生了一段時間了,可是陳虎他們好幾個都廋了一大圈,人也沒打採的。」
「這是正常,死裡逃生,嚇著了。」
「是啊,因為一直不知道咱們家會如何置他們,他們食不下咽,吃不好,睡不安也是正常,但是……」
任姝丹微微一頓,「有一個人倒是滿面紅。」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呀?」任夫人道。
「的確不能說明跟他有關,但是他卻值得懷疑,回頭您讓大哥準備二十分禮,明天一早我就會跟大哥親自送到這些人的家裡。」
「你……不休息了嗎?」任夫人擔心地道。
「娘,怎麼不休息呢,晚上不就休息了?」任姝丹笑笑,「不說了,我得去見見那些叔伯們了。」
任夫人心疼地看著兒,但也知道家裡這次的確遇到了大麻煩,只盼著早點解決,兒也能夠好好地休息。
醉華樓。
原本任老爺是想著因為不能如期貨,心中有愧,卻想早早地去,卻被任姝丹給攔住了。
「閨,咱們就算錢一時湊不到,態度也得有啊。」
「爹,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您聽我的吧。」
「這……」任老爺點點頭,畢竟這個兒做生意很有一套,自己都不如。
因為父兩個最後到,已經有很多人不高興了。
父兩個一出現,那些人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任老爺陪著笑,「對不住,對不住,來晚了,讓諸位老闆久等了。」
「各位叔叔伯伯們,我剛回來,我爹顧著跟我說話,忘記了時間,侄給你們賠罪了。」
眾人冷哼了一聲,有人怪氣地道:「任老闆真是疼兒啊,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如您兒重要。」
任姝丹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
全天下在爹眼裡都不如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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