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京沒辦法,只好著頭皮,可剛進門檻,就被幾位姑娘簇擁起來,臊得面紅耳赤。
還是虞思君為他解圍:“姐姐們可別嚇著馮公子。”
姑娘們拿錦帕捂著直笑。
終于坐在了塌上,馮京不停著自己的口,顯然是被熱的姑娘們嚇壞了。
虞思君笑道:“馮兄,我看你是天只讀圣賢書,卻忘了人間的快樂了吧!”
馮京臉皮薄,嗔道:“虞兄慣會打趣我!”
崔俊臣道:“看來虞兄是這里的常客了?”
虞思君道:“來過幾次,也不算常客。”
崔俊臣眼底帶著幽怨。
鴇母帶了姑娘們讓客人挑,全部讓崔俊臣趕走了。
馮京也道:“咱們在這里喝喝酒就!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虞思君磨不過他們,就點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
三人都是殿試的舉子,心有壑,意氣十分相投。
舞臺中央,舞姬翩翩起舞,樂伶彈琴奏樂好不熱鬧,煞是好看。
虞思君一邊欣賞,還一邊打著節拍。
崔俊臣卻有些不悅:“虞兄可有看中的姑娘?”
虞思君道:“崔兄這是把我當了浪子?這些姑娘漂亮還多才多藝,誰不想多看幾眼呢?再說了們憑本事養自己,值得敬佩,不該輕視!”
崔俊臣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言論,沉思后更是贊同,致歉道:“虞兄高義,是我淺了。”
虞思君抓住崔俊臣的手:“崔兄,既然來了就放寬心好好玩耍,來咱們喝酒看表演!”
喝酒時,虞思君一直沒有放開崔俊臣的手,崔俊臣也沒有表示反對,兩個人就一直這麼握著。
聽著看著,虞思君忽然道:“那樂師雖說技法嫻,可是比起崔兄來還差了不!”
馮京一聽,來了興致:“早就聽說崔兄琴棋書畫無一不,可惜沒機會欣賞,實乃憾!”
這話提醒了虞思君,他建議道:“要不,崔兄就給我們吹奏一曲如何?”
“吹奏一曲倒是無妨,只是······”
崔俊臣猶疑著,這里畢竟是勾欄院,恐怕不太方便。
虞思君蹙眉:“可是我真的很想聽······”
不知為何,面對虞思君,崔俊臣就狠不下心腸拒絕,哪怕他自己本是一個極有原則之人,但到了虞思君這里什麼底線都沒了。
借了樂師的竹笛,崔俊臣坐在了舞臺邊。
盡管是合奏,但那笛聲卻格外醒目,如同崔俊臣的容貌。
客人們紛紛把目落在那個比人還俊俏的男子上為他的貌和笛聲傾倒。
忽然一個醉鬼沖上了舞臺,拉著崔俊臣不放。
孩們嚇壞了,紛紛驚起來。
鴇母連忙上前勸阻,卻被那醉鬼一腳踢在地上。
“我是當朝太師之子,今晚我就要這個姑娘陪我!”
醉鬼囂著,在酒的作用下把崔俊臣看了姑娘。
崔俊臣盛怒:“嚴公子,松手!我是男子并非兒!”
嚴公子不僅被酒所迷,更為崔俊臣神魂顛倒,哪里肯放人:“松手?知不知道老子在這里花了多錢?你們子不都錢嗎?我家里有的是錢,別給我裝蒜!”
舞臺上的一幕統統都落在了虞思君眼里。
虞思君比崔俊臣還要憤怒,敢他的寶貝,簡直就是找死!
;他飛上了舞臺,不由分說把崔俊臣搶過來護在后。
嚴公子怒了:“你是哪蔥,竟敢和我搶人?”
虞思君調笑道:“我是你老祖宗!”
嚴公子呲目裂:“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看我不教訓你!”
虞思君從容閃躲過嚴公子的“醉拳”。
忽的,虞思君拱手對臺下眾人道:“在下一時技,就表演一個打狗戲給大家瞧瞧!”
說著,他扯下姑娘的綢腰帶:“好姐姐,借我一用!”
正當眾人都在疑的時候,虞思君已經用腰帶綁住了嚴公子的脖子,并且用腳把他踩在了地上。
虞思君角噙著壞笑:“旺財乖,給大家幾聲!”
嚴公子開口怒罵,可不知為何竟是狗。
汪汪了幾聲,樂得臺下的觀眾哈哈大笑。
鴇母前來央求:“公子快住手吧!他是太師之子,我們都得罪不起啊!”
馮京也上來勸道:“君子不與小人為伍,虞兄別意氣用事,免得遭人報復!”
嚴公子的小廝見主人辱,溜出去喊了兵。
兵一到,紅鸞樓里頓時作一團。
虞思君被馮京和崔俊臣拉扯著逃了出去,后兵追不舍。
跑了好幾條街后,虞思君對著氣吁吁的兩人道:“跑什麼?不過幾個兵而已,我一手指頭就能收拾了他們!”
馮京道:“胳膊擰不過大,而且我們是應試的舉子,若是傳了出去,名聲就毀了!”
虞思君暗自好笑:“不過我們這麼一直跑也不是辦法呀!崔兄,馮兄,你們看我的!”
言罷,虞思君回,略施仙法,那群兵的子全部松垮到了腳踝。
兵在驚愕里慌忙拉起子。
虞思君三人趁機跑得無影無蹤。
暗巷里,馮京和崔俊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虞思君致歉道:“兩位兄臺,都是思君事不周,才害得你們此驚擾!”
原本以為他倆會生氣,誰知崔俊臣竟笑起來:“我覺得今晚真有意思!”
馮京也跟著笑起來:“確實有意思!”
他倆從小被父母管教太嚴,無意間和虞思君干出這麼出格的事,心里反倒覺得爽快。
虞思君笑著安:“崔兄、馮兄莫擔心。就算太師要找我們麻煩,那也得看我爹同意不同意!”
崔俊臣道:“我爹好歹是丞相,總不能讓太師一手遮天,況且今晚之事本就是嚴公子不對在先。”
馮京道:“詩酒趁年華。若年都不意氣風發一回,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就算嚴家告到皇上那里,我們三人自去辯理!”
三人又互相鼓勵一番,才各自回到家里。
和猜想的一樣,幾天后,嚴太師在早朝上就告了狀:“啟稟皇上,昨夜我兒莫名被崔丞相的兒子崔俊臣,虞將軍之子虞思君,還有大理寺卿之子馮京,三人打重傷,老臣懇請圣上做主哇!”
皇上一聽十分吃驚:“卿,你是說崔俊臣、虞思君和馮京三人?”
嚴太師跪在大殿上哀求:“沒錯!就是他們三人仗著是高門顯貴,把我兒子痛打了一頓,至今都癱在床上。”
皇上頓時有些為難,不僅因為這事涉及朝堂里幾位重臣,更關鍵的是那三人正是他親自點的殿試前三名。
這幾天,皇帝反復看了三人文章,喜得不得了,還沒來得及發榜,訴狀就告到了跟前,著實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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