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沉淵糾正道，“按輩分，你該我叔父。”

“不要！”小丫頭看起來可，脾氣卻很犟，“我喜歡你，你不能當我的叔父。”

沉淵給氣笑了：“為何啊？”

“我長大了想當你的妖后，所以不能喊你做叔叔，只能是哥哥。”

小丫頭的言論讓沉淵又懵又好笑：“你還這麼小，如何能做我的妖后？”

聽荷跺腳：“我現在小，可我終有一天會長大啊！所以大哥哥，你等我長大好不好？”

“這讓我很為難啊！”沉淵裝作認真的模樣，“你愿意你的父母也不會同意的，再說了，你和扶風太子有婚約，長大了是要做天后的。做天后可比做妖后高貴多了。”

“可我不喜歡扶風，我喜歡你呀！”

第一眼看見妖王，小丫頭的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了。

沉淵的心像是被羽輕輕掃過，的，可那羽又長著倒刺，劃出了痕。

若這話出自虞紫薇之口該多好啊！

可那個人終究是他得不到的夢。

過眼前的小不點，沉淵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虞紫薇。

他苦笑著：“小公主快回去吧，一會兒你爹娘該要找你了。”

聽荷湊近沉淵的耳朵：“大哥哥，我一定會來找你。你等我！”

小丫頭飛快地親了一口大哥哥的臉頰，然后帶著得逞的喜悅一扭一扭地跑遠了！

沉淵慨了一番，回到了妖界。

妖界，玉湖。

沉淵在湖邊小憩，一魚竿在草叢里，大有愿者上鉤的意思。

忽然響起一個萌的聲音：“大哥哥！”

沉淵打了一個激靈，睜眼一看，那張的圓臉近在眼前：“小丫頭，你怎麼在這里？”

聽荷嘻嘻笑著：“大哥哥，我不是說過會來找你嗎？爹爹說過做人要一諾千金！”

沉淵：“······”

這丫頭膽子真大，和娘一個脾。

“小丫頭，這里是妖界，萬一被你爹娘發現會打你屁的。”

沉淵恐嚇著，想讓自己個兒離開，誰知聽荷竟大咧咧坐在他邊：“不怕不怕！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爹娘正和天帝天后飲酒呢！我騙他們說在屋里歇息，所以呀，我就算呆一個月他們都不會發現的！”

沉淵又一次無言以對，小家伙還機靈。

“小丫頭，你不去找你的小伙伴，來找我作甚？我這里可一點都不好玩。”

聽荷一臉認真：“我喜歡待在大哥哥邊。你是不是在釣魚啊！正好我肚子了，你可不可以做烤魚給我吃？”

說著，小丫頭還了自己空落落的肚皮，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滿是期許。

沉淵哪里忍心拒絕，只好著頭皮照顧起崔嵬家的小祖宗。

略施法，幾條大魚就被彈出了水面。

圍著火堆，聽荷目不轉睛盯著架子上的烤魚。

沉淵瞧咽口水的模樣，心都被萌化了。

相比起虞紫薇，兒可多了。

;等了好久，終于了，沉淵把烤魚送到聽荷面前：“你不是了嗎，快吃吧！”

小丫頭蹙著眉：“可是魚里有刺，大哥哥可以喂我嗎？”

沉淵語塞，這小家伙不僅不認生，還不客氣。

看他最后還是乖乖投降，一點一點剝掉魚刺，把魚放在聽荷里。

聽荷高興極了，一邊吃還一邊搖頭晃腦：“大哥哥，真好吃，你也吃！”

沉淵敷衍地吃了幾口，其余的魚全都進了小丫頭的肚皮。

這時，夕鋪灑在湖面，構了一幅恬淡的畫面。

聽荷鉆進沉淵懷里，指著湖面道：“大哥哥，你看！真漂亮！”

沉淵催促道：“你吃飽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聽荷撒著：“不嘛不嘛！我要大哥哥陪我看夕！”

沉淵被纏得沒辦法只好答應。

等到夕終于落山，再低頭一看，小丫頭已經在他懷里睡著了。

好似生怕他走掉，還死死拽著他的角。

著那張嘟嘟的小臉，沉淵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很討人喜歡，比當年的虞紫薇還令人喜。

抱著小丫頭回到寢殿，沉淵小心翼翼替蓋上虎皮被子，自己則坐在圈椅上閉目養神。

聽荷第二天醒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纏著沉淵玩耍，了要他喂，困了還要霸占他的床，簡直不把妖王放在眼里。

在妖界足足玩耍了一月有余，小丫頭才依依不舍離開，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說自己還會再來。

沉淵并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可誰知聽荷一有機會就往妖界跑。

沉淵也漸漸習慣了的存在，把當晚輩一樣寵著，看著逐漸長大。

小小的丫頭慢慢變了大姑娘，可依舊不害，時常吵嚷著要嫁給妖王。

這天，沉淵剛起床，就看到了聽荷。

聽荷道：“郎，這次我不能久呆，送你禮我就得離開！”

禮？

沉淵發愣，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收到過別人的禮？

不過這世上也沒有令他有趣的東西，他對禮也沒什麼期待。

“小丫頭，算你有心，不枉我照顧你幾百年。”

聽荷蹲下把一個東西套在了沉淵的腳上，沉淵一見那東西就大吃一驚：“這不是月老的紅線嗎？”

“沒錯！”聽荷揚了揚手中的紅線又給自己綁上，“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天定的姻緣啦！”

沉淵沒心思和小丫頭開這種玩笑，正道：“聽荷，不許任！”

聽荷無比認真：“我不是任，我是真心喜歡你啊！”

從前沉淵還只當是小孩子說著玩，可如今也不得不鄭重起來：“聽荷，你和扶風太子本有婚約，我是你的長輩，以后不許胡言語。”

“怎麼？你覺得我是以下犯上？”聽荷反問，語帶幽怨，“我不稀罕什麼天后，更不稀罕什麼妖后，我就是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立志要做你的妻子！”

沉淵施法，把兩條紅繩燒了灰燼：“你還小不懂什麼是男之，日后你也別再來妖界了！”

盡管心有不舍，但沉淵還是狠下心腸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