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稍作防備,也在大路上,哪里顧得后?
于是乎,臨近年關,魯郡積雪遍地,偏偏又因為位于泰山之南開始化雪,道路難行,知世軍干脆分散在魯郡東部四五個縣里,各自就食。
卻不料,張須果率領齊郡郡卒神兵天降,宛若“飛將”一般飛到后,四五日連戰四五場,而知世軍莫說集中兵力了,就連妥當應戰都難,再加上之前一戰早對齊郡兵起了畏懼之心,所以只是四五日,便宛如雪崩一般被打的七零八落。
好不容易補齊的九位當家,又死了五個。
不過,知世郎王厚倒是學聰明了,聽到后消息,立即掉頭逃竄,只帶著兩三萬人,直接往瑯琊老家去了。
而復了半個魯郡的張須果這次并沒有追去瑯琊,而是將目投向了另外半個魯郡,盯上了另一位“飛將”。
“此人是有些雄健之態的。”泰山腳下的博城,張須果在縣衙大堂聽完介紹,捻須以對。“更重要的是年輕,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大……但越是如此,越要早早敗他,盡量殺他,省得給朝廷添。”
下面列坐幾人,其實也多年輕,聞言頗有不屑。
倒是右側第一的一位戴面的年輕人,莫名主來問:“此人凝丹了嗎?”
此言一出,周圍人紛紛側目,很顯然,這位來自于東都,據說修為、世都很高的年輕人在這里并不是很合群。便是同屬于靖安臺系的駐地黑綬魚白枚,也似乎跟齊郡本地豪杰們關系稍好,跟這位張朱綬沾不上邊。
說白了,沒人喜歡戴面的同僚。
尤其是眼下齊郡場已經被張須果功打造了一支軍隊。
“這便是我擔心的。”張須果嚴肅以對。“我年輕時跟隨過朝廷很多名將,見過太多事了……有些人,平素修行起來艱至極,可只要一打仗,大浪淘沙,活了下來,勝了下來,甚至連敗下來不死,便如登了天一般往上飛……譬如魚黑綬這里,雖說他任督二脈早通,但之前兩場大仗他宰了四個賊軍頭領,便即刻又通了兩道奇經,而單通海那里,除了單通海本人,還有一個投奔他的程大郎,據傳聞說,造反前便是任督二脈俱通,往凝丹走的高手了。”
那張朱綬緩緩頷首,不再言語。
“除此之外。”張須果環顧四面繼續來言。“主要是魯郡太守居然降于一賊,也是可笑……我為朝廷任命的通守,既然遇到,若不能替朝廷擒獲,遣送江都,明正典刑,豈不是辜負了圣人恩典?”
此言一出,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只頷首。
升為都尉的樊虎更是迫不及待:“通守只說咱們怎麼打便是。”
張須果點點頭,口而對,儼然有竹:
“知世軍大潰而走,程知理又去,單通海必然遣人來偵察……我們就在城大肆饗軍,擺出一副在此間休整的樣子。
“但若只是如此,他也必不放心,所以同此時,樊虎你要率兩千人即刻出,只作要趁著結冰期結束前趕渡過汶水的姿態,立即去汶水南岸的梁父,與他做前哨抵擋。屆時,他必然分兵或者親自引兵前進到同在汶水南岸的龔丘,與你東西對峙。
“然后,這兩日天氣在轉暖,雪冰都在化,再等兩三日,汶水冰面必然變薄,到那時候,他們必然對汶水放松,而我便引八千主力,忽然出兵,以汶水為掩護,從汶水北岸進軍,趁夜間重新封凍時搭簡易浮橋渡河,直接從側翼與你去夾攻龔丘……
“如此,也是要讓這廝知道一下,什麼才做真正的‘飛將’!”
連著兩場以勝多,甚至是以一敵十,眾人早對張須果服氣至極,此時聞言,只是稍微對視幾眼,便在樊虎的帶領下一起起,拱手稱是。
倒是那個張朱綬,又晚了半拍,委實惹人厭。
PS:空調機過熱崩了……意識到不能當場修以后,我連夜搬到客廳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