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郡丞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趕點頭。“有幾個伙長、什長，都是本地人，在那里與我掰扯此事，我有些不住了……而且很可能是幾個隊將拱出來的。”

曹善點點頭：“我就知道，這樣好了，你即刻回去安一二，明后日我親自去，把所有心懷不軌的都置了便是！”

孫郡丞沉默片刻，認真反問：“真的要痛下殺手嗎？”

“這個時候不嚴肅，賊人來了，只會一哄而散。”曹善干脆答道。

孫郡丞點點頭，便離開，卻不料走了幾步，復又回頭來看：“我聽說崔氏也開始不穩了？”

這次到曹善沉默了。

孫郡丞見狀，復又折回：“府君，不要犯糊涂！你一個郡里，下面人不留余地，上面人也不留余地，會出大岔子的！”

曹善嘆了口氣：“且安心，我只是讓史都尉的巡邏部隊在北面封鎖嚴些，不讓他們往來的那麼肆無忌憚罷了……你不知道，他們往平原送使者不停，就好像走親戚一般，太過分了些。”

孫郡丞這才松口氣，然后拱手離去。

“二兄……你不知道，曹善想殺我！”幾乎是同一時刻的將陵城，崔二十六郎幾乎是涕淚橫流，全都抹在了自家族兄上。“今日來送田宅名冊，漳南那邊的道封鎖嚴，便往南從歷亭走，剛過邊界，忽然就被他麾下郡中哨騎圍住，若非是遇到了黜龍軍的巡騎，我和二十七郎幾乎要死在道上！”

早幾日回到將陵城的崔肅臣愕然當場。

“他瘋了嗎？”一旁的謝鳴鶴也都詫異，然后卻又反應過來，對著崔肅臣正來言。“崔二郎，這事自是曹善發瘋，跟我們黜龍幫無關！”

“我知道。”崔肅臣回過神來，緩緩來應。“你們沒必要……倒是曹善，按照之前你所言局勢，清河郡幾乎已經了孤島，上下繃，他孤掌難鳴，再加上你們那些文的武的手段，怕是真有可能急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薛萬弼。”

“隨我去見張三郎。”謝鳴鶴立即催促。

崔二郎立即頷首。

須臾片刻，張行只在住難得閑看小說，聽完后，立即抬頭做出了聲明：“崔二郎，我先說一句……這事不是我們黜龍幫干的，我們沒必要，而且我是真不想春耕半點影響，老百姓種個地不容易……你們崔氏也不值當我干這個。”

崔二郎聽到最后這里，反而篤定，曹善只怕真是被這位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