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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龍》 第三十七章歸來行(3)

“你就沒有難言之嗎?”白有思追問不及。

酈求勝愕然。

王伏貝趕來勸:“酈將軍,道理很簡單,大都督既放我們過來的,那不管他什麼緣故,你只要學著他放我們過去,便沒有責任,否則出了岔子,總不開你的關系……你又何必這般計較呢?我之前只當你不曉得我們白總管事跡。”

酈求勝沉默許久,緩緩搖頭:“既如此,可有通關文牒,或者我家大都督手令?”

“我自是黜龍幫總管,如何你家大都督手令?更不要說什麼通關文牒!”白有思反問,語氣也凜冽不

“既如此,我不能放你們過去!”酈求勝鼓起勇氣,努力來言。

“閣下心意已決?”白有思蹙眉反問。“黜龍幫與東勝國此時并無沖突,我們一行從底上也不是敵我,在下委實不愿意刀兵相見。”

酈求勝面發白:“既如此,只求白三娘看在我主出城來見的誠意上先放我回去,再做計較。”

“既如此,你自回去吧。”白有思擺手示意。

酈求勝一刻都不敢多待,徑直下坡,也不敢施展真氣騰躍,只是低頭上馬,匆匆折回。

眼見對方下去,王伏貝趕來言:“這人油鹽不進,態度古怪,再加上此地距離金鰲城不遠,恐怕是得了酈子期言語才故意為難我們。”

“正是如此,但他‘既如此’,咱們也只好‘無所謂’了,你去尋程頭領一起,整飭前軍,準備隨我攻城。”白有思懶得計較這些。

王伏貝聽到這里,神大振,趕下去了。

另一邊,白有思遠遠眺,須臾片刻,便見到那酈求勝帶著幾十騎城,更是眼見著城上兵甲調度更急促起來,還待要看,卻瞅到一奇怪地方……原來,城外引河水做了一條護城河,護城河上便有吊橋,而那酈求勝城之后做起防備,竟沒有收起吊橋,豈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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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了片刻,眼見著一彪人馬又出了城來,白有思一個激靈,曉得對方打算,再加上此時兵馬尚在整備,卻是毫不猶豫,凌空而起,金真氣溢出,宛若化作一只數丈長的巨凰,便往城前撲去。

城前那支人馬,披甲參差,手持錘鑿居多,乃是奉命出城去斷城外正經河道上的木橋,剛剛走出來,一抬頭,便見東方多了個太,仔細一看,又仿佛是個宛若巨鳥形狀的真龍,早嚇得驚惶,紛紛折回,果然搶在對方撲來之前躲回了城門里。

剛要慶幸,卻發覺四面八方猛地一震,接著就是上方轟隆隆一片,磚石齊下,竟是整個城門樓都塌了下來。

原來,白有思化出宗師特有的真氣外顯,狀若巨凰,只是一撲,居然便把城門樓給撲倒了。

酈求勝已經做好布置,此時剛剛登上城一座守城用的高臺,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也是駭的目瞪口呆。結果,白有思一擊救下城外橋梁,早瞥見酈求勝在那高臺上手持令旗,不由想起剛剛的“既如此”,再加上自曉得這是酈子期在背后耍的手段,便也惱怒起來。

結果,又是一躍而起,只飛到對方高臺側旁,便揮舞長劍,真氣如扇,紛紛割去,宛若切豆腐一般將這個木、磚石構建的豎直高臺給攔腰切碎,然后足足一丈方圓的高臺便也在滿城守軍的注視下轟隆隆倒塌。

“既如此,讓你過了便是!”

酈求勝已經駭到失神,見到對方直接奔自己而來,心中不由冒出這句話,卻不料驚嚇過度,話到邊,居然不能出聲,而真氣揮來,只憑本能用真氣騰躍起來,試圖逃竄罷了。

孰料,白有思瞥見這一幕,戰斗本能發作,外加真的是許久沒手了,就只抬手一劍,便將對方從空中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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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下來之后,方才醒悟,本該活捉的。

但已經來不及,只一劍,那酈求勝便斷兩截落下,臟更是涂抹了一地。

也是晦氣!

當然,回到眼前,只說今日這一關,結果還是好的,城上下軍士不過千余,目睹了這白娘子一撲、一揮、一劈,宗師之威一至于斯,余下不能說跪倒便降,卻也是隨著白有思宣布軍隊不城而變的乖巧起來。

城外的道路變得通暢,城也“自愿”為路過的這支龐大隊伍補充了一定軍械和糧食。

三河城這一關,竟也是輕松過來。

眼看著隊列花費了兩日,才從三河城這里過去,城如釋重負,復又飛馳出數騎,往各通報,別不說,其中兩騎,一路向北,乃是往國都方向而去,卻只疾馳了一日夜,便在一小城被攔住。

那位東夷大都督卻正在此

非只是他,東夷王族大將王元德也在此

兩人聽完匯報,都有些恍惚與沉默。

半晌,還是王元德來問:“為什麼是凰?從何觀想得來?”

“正該是凰,這就對上了。”酈子期幽幽以對。“天下真龍形態各異,狀、狀禽、狀魚蛇,而赤帝一系便多狀禽……這說明白三娘觀想的是自己,或者是某個人,所謂觀人而己……由此看來,果然是赤帝娘娘的點選,甚至關系更近。”

王元德狀若訕訕:“若早知道是至尊欽點,我也不會無端手了。”

酈子期緩緩搖頭,難得有幾分怨氣:“你便是知道,恐怕也會一手,只要讓我難做,不管于大局于你是否得利,又或者牽扯到誰,你總是樂意的。”

王元德不由干笑一聲,卻又反問:“大都督既然知曉我是個看不到大局的,當日為何還是要放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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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子期閉目一嘆,方才開口:“因為這件事太麻煩了……若是論天不論人,白三娘是至尊欽點的妖島主人,可人家自家不愿意,便是至尊的一廂愿;若是論人不論天,便是人家遭了風災落在我們這里,咱們現在又沒有跟黜龍幫翻臉的道理,本該和和氣氣的送回去,結果卻無端扣了人家;而最麻煩的,卻是我們并非當事之人,只是‘人’之托,就好像外人摻和人家父子母家事一般,莫說本不想摻和,便是真要摻和,也是剪不斷理還,不曉得該如何下手,也不知道該輕該重?所以,當日才閉口不言,任走了。”

“確實,真要是打殺了。”王元德瞇著眼對道。“不要說黜龍幫就此為生死仇人,便是兩位至尊那里的差事,也是十十的做壞了……不過,真要放任他們走的話,讓后路關卡城池放行如何?省的他們落到酈將軍的地步?”

“當然也不行,那便是明擺著跟兩位至尊對著干了。”酈子期看著眼前人,嚴肅提醒。

“大都督的主意是什麼?”王元德想了一想,回避了對方的警告,繼續來問。

“若是走了,咱們是真沒辦法,但雄心萬丈,自作聰明,大包大攬,非要取了俘虜、流人,加上自家帶來的五營兵,一支船隊,這便是一支差不多快十萬眾的大隊了……我們要做的,便是沿途阻礙,拖延……十萬之眾,便是沿途割豆粟,也只會更耽誤時間,算是飲鴆止……只是可惜,我明明叮囑了求勝,他卻自作聰明,遲遲不愿毀橋,反而出城相見。”

“不說這個……若是拖垮徑直走了怎麼辦?”

“真走了就真走了,咱們反而沒責任了,不過看的樣子,便是真垮了,也要帶走那五營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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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德想了想,緩緩頷首,然后追問:“然后呢?”

“然后五營兵到了落龍灘,就不是我們的事了。”酈子期平靜敘述。

“便是帶著十萬之眾到了落龍灘,不也行嗎?”王元德話語雖然輕佻,但語氣也慎重了不

“那我們拿什麼去卸差事呢?”酈子期淡然做答。“總得做些事吧?”

“大都督也要敷衍行事嗎?”王元德搖頭不止。

酈子期同樣搖頭不止:“不是敷衍,是盡人事聽天命……這事不該如此嗎?”

王元德沉默了一會,忽然冷笑:“事事都該如此嗎?”

酈子期這次沒有吭聲。

王元德則站起來,負手走到堂門,歪著頭瞇眼看著外面的大好夏末風,然后忽然回頭,平淡告知:“大都督說我事事都與你作對,這件事,我大約還是支持大都督的……咱們就一起盡盡人事吧!后面的路途經過,我也會盡量幫忙的。”

說完,便走了出去。

“所以說,東夷人不敢打過來,不止是自家虛弱,還有擔心分山君的緣故?”樹蔭下,張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可我們沒有敕龍碑啊,驚龍劍便是用上了,又如何確保分山君替我們做阻擋?”

“不用敕龍碑。”千金教主坐在樹那里,一時捻須失笑。“分山君只要驚,便要往落龍灘去迎敵的,就好像避海君一出來,也要去那里迎敵一般。”

還有這機制?但似乎又有些合乎理和認知。

張行心下一驚,卻還是搖頭:“可還是不對,我們便是有一把驚龍劍,可如何驚,往哪里去驚,都不曉得。”

“等你這東境之主了宗師,便曉得如何驚了,沒有驚龍劍也能驚。”千金教主繼續笑道。“再說了,便是你不曉得,東夷人知道你不曉得嗎?”

“是了,他們總得以我們能驚分山君做考量。”張行恍然。“我還以為他們是戰后虛弱呢。”

“也確實虛弱,但未必到了那份上,到那份上也只會覺得中原更虛弱。”千金教主點頭認可。“不過除了分山君,東夷人還有個大問題,那就是貴種林立,天然喜歡斗,現在的那位大都督自一派,王族必然不服,免不了相互掣肘……”

張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然后忽然來問:“本是閑談,孫教主為何教導我這些東夷的事?是要提醒我什麼嗎?”

孫思遠一愣,并未直接做答。

張行干脆挑明:“年初時,河北大戰,我妻白有思舉兵乘船北上接應我時,半路被奇風吹到東夷,到了彼,東夷上下形容古怪,仿佛此事是早有安排,孫教主知道此事首尾嗎?”

孫思遠沉默片刻,反問回來:“張首席以為此事是什麼首尾呢?”

張行也不客氣,便將自己與白有思猜想托出:“按照白帝爺那邊給我的說法,每有天地氣運出,四便去盜取,然后分割使用,或落地為人,或投地方,或指定使用,便是各家的所謂點選……思思不會是青帝爺或赤帝娘娘點選吧?所以被風卷走卻又態度曖昧?只是這也奇怪,不是關隴名族之后嗎?”

后第一次聽到這個的謝鳴鶴明顯驚異,卻沒有吭聲。

孫思遠干笑了一聲:“說不得白三娘是在南方出生的呢。”

“所以,這件事如果是赤帝娘娘所為,孫教主為真火教教主,卻不知道其中詳嗎?”張行繼續追問。

“我早許多年就因為南陳覆滅引發的教中大而退位了,那件事不止是幫眾疏遠了我,赤帝娘娘也似乎怨了我,從此有旨意。”孫思遠被到墻角,到底遮掩不得。“現在的事,可能要問現在真火教,甚至是專職看管真火的冠們了。”

這就是相當于承認了。

而既承認了,張行也不好再迫過甚,便在猶豫之后轉移了話題:“若是這般,孫教主現在可還會為真火教前途做考量呢?”

“張首席何意?”孫思遠立即嚴肅起來。

“兩個事。”張行攤開來講。“其一,孫教主既要在淮北重新立塔,按照我們前兩日的議論,建醫學院對醫進行傳承,建醫院大規模治病救人,這種合天下大義之事,我們自然是要拼了命來幫忙的,但不知道孫教主會不會趁機傳教?如果傳教,會不會被南方的真火教以為你在分裂教眾?”

孫思遠沉默片刻,不由反問:“張首席覺得我們可以傳教嗎?”

“當然可以。”張行坦然應許。“真火教是四正傳,哪里有的道理?只是若真在淮北了氣候,另起了爐灶,孫教主不能怪我們分裂真火教才好。”

孫思遠點點頭:“我自北上,如何能怨你們?若淮南怪起來,也只是我一人負擔。”

張行點頭,繼續提醒:

“其二,真火教在江南的事我其實略有耳聞,如看管真火的冠,倒無所謂,可真火教的主脈,也就是現任教主統率的部分,卻是專心武斗的,包括另一支不承認自己是真火教一脈,實際上也混在荊襄義軍中,甚至兩家還有爭斗……我不是說斗的事,而是說,據我觀察,這些人行事草率,做事要麼過于稚,要麼只懂詭計,甚至整個江南的義軍都有些不,將來若有鋒,不免玉石俱焚,到時候孫教主該如何自呢?”

孫思遠再度沉默了一陣子,卻還是反問:“張首席以為我該如何?”

“首先是孫教主為大宗師,本質上無人可制,你非要如何,我也沒辦法,但還是希如果兩家相爭,孫教主能繼續堅持中立。”張行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不過,如果孫教主真的斬不斷香火,非要如何的話,我希孫教主能大度開闊一些,先卸任醫院院長與醫學院院長,然后回到南方,再以私人份行事……換言之,要公私分明,坦坦。”

孫思遠想了一下,一聲嘆氣:“若是這個說法,其實公允,老夫無話可說,自當遵從。”

“不敢說讓孫教主遵從。”張行趕解釋。“而是我們這幾日親眼看了教主的醫和醫德,真心覺得孫教主能來淮北立塔,是我們千金難換的機會,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要反復思索可能會讓此事沒有個好結果的地方……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大約如此。”

“是這個道理。”孫思遠點點頭,復又低頭去看前幾張紙,那是今日對方過來一開始便付的幾個條文,不免再度慨起來。“我來之前聽張夫子說過張首席,等后更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但還是沒想到張首席做的這般滴水不,而且還這般大度……”

說著,卻將手一抬,那幾張他們已經討論過的紙便直接飄起,夏風陣陣,也不能毫吹,直飄到后說是木屋更像是敞門棚子里面去了。

不一會,屋一人低頭走出來,形極高極大,比之伍常在還要大一號,宛若巨人,卻只穿著一件布短,正是之前據說在江都中消失的前徐州總管、江都留后、宗師來戰兒。

來戰兒捻著這幾張紙走出來,張口便嘆:“我覺得好,就是一條,要是有人違背這條約怎麼辦?”

張行苦笑:“若是大宗師違約,或者我們黜龍幫違約,委實沒有辦法,就是這事從此不做了一拍兩散嘛,因為我們是主要的締約人,大不了名聲臭掉……所以,我也只能說請兩位且看將來我們作為。”

“我不是這個意思。”來戰兒走到前來,端著紙正道。“我是問,要是醫院里有人違約如何?比如你們剛剛說的,傳了真火教,里面有人給南面傳報……”

“來公。”謝鳴鶴起道。“這第一條便是醫院里的人也要被我們黜龍幫做司法管轄……”

“那要是醫院的人給黜龍幫做掩護又如何?”來戰兒反問。

“什麼?”謝鳴鶴一時不解。

“若是那般,被抓住了,醫院可以不認。”張行倒是反應的快,迅速給出了回復。

“真到了那個時候,怎麼可能不認?”來戰兒一聲嘆氣,卻又搖頭。“也罷,能有這句話,就算給我們余地了。”

張行想了一想,到底是沒忍住:“來公,你真要留在這里做醫生嗎?你若愿意來,總有一席之地,便是不想紛爭,依你的威,回徐州坐鎮也讓人放心。”

“小周去徐州足夠了。”來戰兒回頭看了眼棚子,語氣明顯起來。“我就算了,天下之大,能容下我的地方其實只有孫真人側了。”

“我懂,我懂。”張行連連點頭。“新時代的船已經盛不下舊海賊了。”

這話莫名其妙,謝鳴鶴都向自家首席投來詭異目……來戰兒何時做過海賊?便是江賊,那也是麥鐵好不好?

便是孫思遠跟來戰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復,所幸聽懂了對方意思。

“那就這樣吧。”張行站起來,毫不在意失言。“我們立即手,秋后蒙基時便會調第一批人來學醫,然后同時著手修建醫院和學院……至于院址……”

“就在這兒吧。”孫思遠倒是隨,起環顧來言。“大戰之后的傷病員都在這里,還要理尸防止瘟疫,還有之前的軍營舊址,若換別,不免麻煩。”

“學院和醫院可有名字?”張行繼續來問。

“此地在渦河之西,就西岸如何?”孫思遠口而言,容依舊隨意,卻顯得有些鄭重其事。

張行點點頭,顯然是意識到什麼。

就這樣,達最后共識,落到紙面,張行又進去看了下正在修養治療的小周,雙方言語了一陣,看到小周對來戰兒怨氣已消,心中大安,便決定回去置這幾日愈發激烈的流言之事。

便是謝鳴鶴來之前也做好準備,這邊一做完最后的涉就立即回鄉。

最后,將竇小娘一組巡騎留下,以作醫院的建備聯絡之后,張行與謝鳴鶴便一起打馬離開。

然而,二人越過浮橋,來到東岸,即將背道而行南北時,謝鳴鶴忽然想起一件事:“首席,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張行一愣,旋即醒悟,卻又失笑搖頭:“無所謂的事,沒必要再折回去走一遭。”

謝鳴鶴點點頭,也就不再計較,卻覺得哪里不對勁……張行一開始其實是問了風災的事,結果那孫教主避而不談,反而說了一堆東夷的事,最后真就扯到至尊和真龍攪局的地步了,現在張行復又對風災避而不談……這風,不會真是什麼至尊發怒的征兆嗎?

一念至此,謝鳴鶴猶豫了一下,主建議:“我不著急回家,且送你回河北見過陳斌再走如何?”

張行原本騎在黃驃馬上不,此時聞言,也不由失笑,卻又問了對方一個奇怪的問題:“老謝,天下無不是至尊……是也不是?”

謝鳴鶴想了一想,給出自己答復:“莫說無不是的至尊,依著我來看,幾乎算得上無不是的大宗師了,就現在這些大宗師,哪個做的事沒有說法……便是白橫秋、曹林難道沒有定國安邦之志?只是立場不同、路徑不同,可以視為仇讎罷了。”

張行點頭,復又來笑:“既如此,你自回石頭城便是,何必擔憂?”

謝鳴鶴醒悟過來,點點頭,終于不再計較,打馬南下。

張行也勒馬北上。

又過了兩三日,張行從容回到濟,果然一切風平浪靜,之前風災也仿佛真就是尋常風災,流言也因為秋收即將到來而有銷聲匿跡之態。

就在張首席猶豫要不要將召集濟行臺的人做通報之事推到秋后時,這日下午,張亮忽然打馬城,向張行匯報了一件大事

“首席,李樞逃了。”張亮滿頭大汗,只說了六個字。

正在剛修好公房理醫院后勤表格的張行一愣,然后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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