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聞聲緩緩側頭來看過來,看見許巖正一臉張地看著他,他皺著眉頭問:“我睡了多久?”
許巖道:“王爺昏睡了三日。”
蕭霽一聽到自己昏睡了三日,也顧不上頭暈目眩,掀開薄被就要起床,被許巖及時攔住。
“王爺,您還很虛,連日來的勞累,讓的毒素無法控制,加上前日,您已經吐了六次了,再不好好修養,怕是會毒素有機可乘。”
蕭霽自從知道自己中毒后,反而膽子越大,越沒有顧忌。
他不怕死,怕死之前想做的事沒做到,更不想帶著憾死去。
皇位他現在唾手可得。
但傅元宵,他若不快點找到,時間拖的越久,找到的幾率越小。
“準備馬車,本王在馬車上休息是一樣的。”
許巖不由得急了,“王爺,馬車上休息和床上靜養沒法比,王爺不惜自己的,找到王妃時,還能帶王妃回去嗎?”
蕭霽看著許巖,冷笑一聲,“在你眼里,本王這麼弱?”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只是擔心王爺里的毒素會加速擴散,到時即便是華佗在世,也無回天之。”
蕭霽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每吐一次,心口的疼痛都會加劇一分,能清楚的到狀況越來越差。
可是,他不能停下來,拖的越久,越難找到宵兒。
“先找到王妃再說。”
蕭霽不顧許巖的阻攔,掀開被褥起。
許巖見王爺不聽勸,心著急的不行。
王爺的子他比誰都清楚,一旦下決心要做的事,不會就此罷手。
就在許巖著急該如何勸說王爺時,流風大步走進來。
“王爺,已經查到傅云庭近一年的向。”
蕭霽剛穿好服,聞言回頭看向流風,“說。”
流風知道王爺一直在找王妃,也不再耽擱。
“王爺,傅云庭近一年時間去的地方停留最久的有西域、北漠、邊塞、南城。這些地方,傅云庭都有生意往來。其他地方的產業不是傅云庭去辦轉賣,是傅云庭的下屬。”
蕭霽聞言眉頭皺,這四個地方都距離京城極遠,分別在東南西北方向,傅云庭不愧是做生意的人,這般聰明。
四個地方,若是挨個去找,沒個兩年時間都不行。
在他宮時帶著傅元宵一家離開,讓他一時間不開。
又提前一年開始找藏的地方。
知道他會查,所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留下線索讓人猜疑。
這會,傅家人怕是早就改名換姓了。
即便傅家不做生意,那麼多財產,吃三代也不會空。
傅云庭好算計!
“還有別的線索嗎?”
流風想了一會道:“暫時沒有。”
蕭霽想著這四個地方,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氣候也不同,北漠,邊塞,西域,環境都比較差。
只有南城,風景怡人,很適合藏。
“準備一下去南城。”
許巖繼續勸道:“王爺,您還沒有用膳,今日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再出發也不遲。”
許巖話音剛落,屋里其他人跟著跪下來。
“王爺,請三思。”
蕭霽掃了一眼規律一地的下屬,沉片刻后,“明日再出發。”
許巖松了一口氣,“屬下這就去準備。”
蕭霽用過午膳后,躺在床上繼續歇息。
次日一早,蕭霽帶著人騎馬出發去南城。
這一走就是好幾日,蕭霽的本吃不消日夜兼程,本就消瘦的形又瘦了一大圈。
許巖見了心疼的不行,可是,王爺的子,誰也勸不。
此時錦城,連下了三日當雨,今日終于放晴。
天氣炎熱,傅元宵熱的不行,只穿了一件衫,手里的拿著團扇給自己扇風。
一旁的鸚鵡熱的連話都不說了。
寶珠聽來人說有子的人會比常人怕熱,見給你熱的全是汗,道:“姑娘,姥爺已經讓人去取冰塊了。”
錦城的夏日比京城還要熱,傅云庭早在一年前,決定在這里藏時,就花了一大筆銀錢,建了冰窖。
“這里比京城還要熱。”傅元宵一手拿著團扇一手拿著巾拭著臉頰上的汗珠。
“錦城確實熱了一些,與邊塞近,熱也難免,好在姥爺有先見之明,建了冰窖。”
“宵宵。”傅霜提著擺急匆匆走進來。
傅元宵聞聲抬頭看過來,見大姐神匆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坐起。
“大姐,怎麼了?”
傅霜走過來在榻上坐下來,笑意盈盈地道:“宵宵,秦公子想約你去游湖。”
;傅元宵搖扇子的作一頓,疑地問:“這麼熱的天,秦公子約我也游湖做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去嗎?”
“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啊,所以,我和蕭澈都去。”秦公子這麼快再次邀約讓傅霜有些意外。
其實,一開始傅霜找秦公子,完全是想兌現承諾。
為了讓秦公子能答應見妹妹,還故意說妹妹的智商只有十歲。
不過好在,秦公子答應了。
現在,如果秦公子與妹妹有緣分,能繼續發展當然是好事。
傅元宵一聽不是一個人,這才打消疑。
“那去就去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傅霜見妹妹答應了,笑著道:“那我們準備準備就出發。”
錦城有一座銀月湖,是文人雅士常去的地方。
等傅元宵跟著大姐和姐夫來到湖邊時,秦韞已經準備了一艘豪華的畫舫侯在那里。
同時湖面上,已經有好幾艘畫舫。
蕭澈上前幾步,抱拳作揖,“秦公子,久等了。”
秦韞笑著回禮,“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蕭公子,溫姑娘里面請。”
秦韞的視線掃向溫琴和溫瑤,最后落在溫瑤上。
蕭澈看著秦韞的目,為男人的直覺,秦公子怕是對傅元宵有意思。
他向傅霜,見還在那里笑。
應該提醒,告訴秦公子實。
秦公子真看上傅元宵,早些知道傅元宵的況,也好過發展到一定地步,不好收場。
秦公子是生意人也是讀書人,辦起事來,很細心。
畫舫里,桌上擺放著致的糕點,以及茶水。
右側還放著一架古琴。
畫舫上并沒有外人,所以不要拘束。
蕭澈找了機會拉著傅霜來到甲板上。
畫舫里只剩下傅元宵與秦韞。
傅元宵拿著糕點,一邊吃著一邊欣賞景。
秦韞端著茶盞,抬眸向韞瑤,從坐下來開始,就一直只吃糕點看風景,一句話也沒說。
“都說江南的風景,其實,景無不在。”
傅元宵聞言看過來,見秦韞正看著,大姐姐夫都不在,這話肯定是對說的。
“秦公子說的對,風景無不在。”
秦公子又道:“溫姑娘好像對吃的很興趣。”
傅元宵掃了一眼桌上的糕點,大大方方的承認,“嗯,我喜歡食。”
秦韞角噙著笑:“民以食為天,喜歡吃很正常,不知溫姑娘喜歡吃食嗎?”
傅元宵道:“我只吃過的特產,其它的我還未吃過,不知什麼味。”
秦韞道:“溫姑娘不嫌棄,我想請溫姑娘嘗嘗的食。”
傅元宵記得秦韞說過,他家里有的廚子。
“該不會是要去你家吧?”
秦韞聞言笑出聲:“那倒不是,溫姑娘不要張,我不會冒昧請溫姑娘去我家,不合禮數。我家在錦城有酒樓,里面的廚子會做菜。”
傅元宵確實不會為了一口吃食跑到人家里,太不符合禮數,也很冒昧。
“那太讓秦公子破費了,今日是秦公子請我們游湖,那下次我請客,禮尚往來。”
秦韞笑了一下,并未拒絕,“好。”
此時甲板上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里面就剩秦韞和妹妹了。”傅霜回頭看了一眼里面,有些不放心妹妹一個人在里面。
蕭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這才開口:“我瞧著秦公子對妹妹有好,他還不知道妹妹已婚還有孕,你還是早點和秦公子道明況,免得到時秦公子以為你是故意騙他的,到時不好收場。”
“沒那麼快吧,才見一次面,今日也是第二次,這麼容易就喜歡上了?”
“難道是一見鐘?太玄乎了吧。”
蕭澈一臉認真地道:“我是男人,太了解你男人看人眼神,即便不是喜歡,也是有好。”
傅霜回想秦韞看妹妹的眼神,好像是有些不同,“我哪知道秦公子會這麼快看上宵宵,我一開始也沒這想法,我只是想讓宵宵知道,這世上俊的男人多的是,蕭霽再帥……”
傅霜想到蕭霽是他四哥,后面的話也沒再說。
“總之,讓宵宵忘記蕭霽是最重要的。”
“妹妹若想忘記,不用你幫忙,自己就會,再說,忘記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
傅霜拍了拍蕭澈的手,表示自己有分寸。
“我知道了,待會我就告訴秦韞,我妹妹的事。”
蕭澈聞言沒再說什麼,牽著回到里面。
傅霜看見桌上的兩個人,有說有笑,好像很談的來。
走到妹妹邊坐下來,湊到耳邊問:“宵宵,聊得怎麼樣?”
傅元宵道:“好的。”
傅霜看了一眼秦韞,見他眉眼含笑,謙順有禮,像宵宵還是找這樣格的男人當夫君最合適。
等游完湖,大家晚點都開心。
蕭澈和秦韞還詩兩首。
回去前,傅霜特意走到秦韞面前,“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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