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
——杰森看流星的,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
他們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大鐵鍋傳出沸水尖嘯,才接著開始干活做菜。
杰森:“抱歉...我沒把你當朋友。”
流星:“不必道歉。”
杰森:“我膽子小,靈高,神強,意志弱,癲狂指數變化劇烈,顱違品和靈災濃度時好時壞,這就是偏六分儀給我定的命運,我很難違抗這種命運。就像是人的腦袋,天生地養。”
流星:“不能命于自己,只能命于他人。”
杰森:“你說的對...可是...我不像你...也不像江雪明,還有維克托、文不才...我...”
流星:“沒什麼可是的,杰森,你我皆凡人,生在天地間。”
杰森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流星給杰森傳遞調味品。
“我相信你!就像你現在相信我一樣!”
鮮香刺激的辣椒醬和料酒,在大鍋中噴吐出刺鼻滾燙的烈焰。
流星如此說——
“——我們也要相信明哥和文不才,你要相信你的小侍者。我想問你兩個問題,杰森·梅。”
如此正式的稱謂,讓杰森有些猝不及防,好像還沒做好準備,可是人生從來沒有什麼準備。
人生是一次沒有準備的旅途。
出生時父母不會讓孩子準備準備。
死亡時閻王也不會讓人們準備準備。
杰森忙于烹調料理,想在流星炙熱的靈中一口氣,他非常專注,將所有神力都調起來,投于做菜:“你問吧。”
流星振振有詞:“我想開一間咖啡廳,可是明哥只會做小吃,這可不行,咱們怎麼說都要一個主廚對嗎?杰森...”
杰森打斷:“你認真的嗎?在這種地方?說這種事?你喜歡看電影嗎?我特別喜歡看電影!很多角就在這種莫名奇妙的承諾里死去,很多故事就在這種爛俗的節安排中半道結束!”
流星換了個說法:“啊...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險死還生...”
“夠了,閉吧,你這話說的就像是戰爭電影里對姑娘做出承諾,要去前線征戰,歸來之后結婚的士兵一樣恐怖!我覺很恐怖!”杰森一邊給狗裝盤,一邊罵罵咧咧的:“他媽的...你到底是什麼人間極品?快問下一個問題吧!你不是有兩個問題嗎?問點好事不行嗎?”
流星:“你什麼星座的?”
杰森一時半會沒說話,只是夾了一塊狗塞進阿星里。
眼神變得非常復雜——
——他最終放下架子和叉子,和流星談日子和樂子。
“我座的...”
阿星松了一口氣,暗的喊了一句“好耶”。
杰森很不理解:“為什麼你要問我的星座,它重要嗎?”
“很重要。”流星正兒八經的說:“直接問生日,就沒辦法給你帶來生日驚喜的覺了——杰森。”
杰森在那一刻像是被棒狠狠敲打著后腦勺,懵住了。
流星接著吐出骨頭,從嘻嘻哈哈變得正經起來。
“我認為,問別人星座,是一個很重要的事,很多人都覺得這是迷信,但是真的很管用——至能讓我清楚這個認識不久的人,是否了解他自己,能夠談到哪個地步,愿不愿意與我深。”
杰森越聽越不對勁——這小子話糙理不糙啊。
流星煞有介事振振有詞:“聽上去有點不著調,但是我覺得很重要,你仔細琢磨琢磨——想要為殺人魔,為連環兇犯,想變得一肚子壞水,和這個人是不是超能力者,或者是否強壯,殺人快不快沒什麼關系。哪怕是村口剃頭的陶德,也能開夫妻黑店割掉三百多個腦袋,人拿去樓下做餅賣,他們本就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
杰森:“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心。面對骷髏會的食人魔,我的靈魂深有種惡心作嘔的覺,我突然醒覺——原來我沒有這種天賦,沒有漠視生命的天賦。”
流星接著說:“要認清這些惡魔,我想應該要從生活中最普遍的社環節開始,比如問問他們的星座,打開他們的心門。我的直覺會為我做判斷的,它會助我披荊斬棘趨吉避兇。”
說起這個,流星就莫名的開心。
“比如雪明大哥!一開始他真的嚇到我了,他給我的覺冷冰冰的,我去過監獄,還和牢頭拜把子了兄弟,明哥的眼神,我當時看來就像是監獄里的殺人犯——后來我和他越聊越投機,越來越合拍!”
流星手舞足蹈的——
“——我知道他的焦躁不安,他對陌生人的所有敵意,都是因為他的妹妹,他能忍我這個聒噪又冒失的伙伴,在地下世界的旅途中,我很謝雪明大哥,這個人很可靠!”
他特別指正,特別興。
“我的直覺告訴我,明哥雖然看上去很危險,但他一定不是什麼壞家伙,他很關心我,從來沒有拋棄我這個伙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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