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頭大耳,穿著白背心工裝的大漢逮住戴蒙德。
“這不是我們的工賊戴蒙德嗎?!”
大漢咧大笑,指夾著香煙,滿口的黃牙中還有菜葉和。
“這個月你又挖了多石頭?掙了多錢?要用錢來侮辱我們了?”
他壯的手臂抓住戴蒙德的脖頸,咄咄人的質問著。
“戴蒙德?你怎麼取了個西方的名字?像閃閃發的鉆石喔?還是說,你已經變資本主義的走狗了?要為傲狠明德的大公司辛勤勞作,像是行尸走一樣!早就忘了我們的崇高理想?!”
戴蒙德像是一只被掐住脖頸的,臉也漲得通紅。
“放開...放開我...放開...”
他無力的拍打著壯漢的手臂,到工人階級野蠻而強大的力量。
壯漢只是噘著,滿眼無辜的追問。
“聽不見!本就聽不見!重來!聽不見!”
江雪明從兜里掏出槍——
——亮出AK12的瞬間。
小旅店一樓的所有人,大約有三十一人從桌下出來槍械,齊齊對準了大門之外風雪之中的陌生客人。
這些邋里邋遢的漢子們手中,都握著AK-47,是沖機匣紅木托,非常古老。
人們看見雪明手里的家伙時,就開始尖。
“那是什麼怪胎啊?!”
“那個導氣!那個護木!那個皮卡丁尼導軌!”
“為什麼會有人給AK加那麼多的戰改裝?!”
“天哪!槍械耶穌在上!這是什麼邪惡至極的魔鬼!”
流星大氣不敢一下,他們上沒有避彈,沒有閃蝶裝,也沒換上重甲,這旅店里三十多支槍絕對能殺死他們。
雪明先是收好槍,與流星說。
“放輕松,這些人手里的東西都是模型,槍機里沒有子彈,也沒有完整的擊發結構——是一堆木頭和爛鐵做出來的樣子貨。”
流星仔細看去,偶爾能從這些虛張聲勢的家伙們臉上看見心虛的冷汗。
為首的壯漢掏出餐刀,提著戴蒙德的脖頸,冷言冷語的對江雪明說。
“你也是九界車站來的?這里不歡迎你們,滾吧。”
雪明掏出棒,正準備手揍人。
流星立刻嚷嚷道:“你先把我朋友放下!”
壯漢立刻說:“這家伙是你們的朋友?戴蒙德!你居然和九界車站的乘客為朋友了?天哪!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欺騙的友誼是痛苦的創傷,虛偽的同是銳利的毒箭!你背叛了我們的心!”
戴蒙德的指甲在壯漢的臂膀上扣出兩條紅印子,依然說不出話來。
壯漢接著呵斥。
“你先是在礦山里打,竊蘇聯祖先的產,現在又要和這些寡廉鮮恥不知好歹的乘客為伍,你到底干了多壞事?戴蒙德!你到底要傷害我們這些同志多次?”
他將戴蒙德放下,盡的噴吐唾沫。
“我們這個月的資補給又變了!你知不知道!傲狠明德在用這種方式剝削我們!就是因為你!因為你給車站送去輝長巖——這些貪得無厭的家伙要把你宣傳勞偶像,要我們也下礦賣命!否則要挨!就要死!”
戴蒙德終于能呼吸,他只覺得這些同胞都不可理喻,像是長期呼吸二噁英,生活在靈異常的區域中,已經近似瘋魔。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雪明提著子上前,戴蒙德立刻攔住。
“不是的!不是!別!達瓦里氏!別傷害他們——他們只是和伊阿宋一樣!得了病!在這種地方住二十年,我們都會得病!”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杰森從二樓慢慢走下。
他的臉沉,仿佛能把所有好的事都吸進那對惡毒的眼眸中。
一樓的漢子們見到這兇神立刻就收起了囂張的氣焰,像是早就被這西方來的小布爾喬亞痛揍過不止一次。
杰森是踩在一樓結實的木地板上,發出的腳步聲,就能讓這些聒噪的“同志”閉。
雪明立刻開始收拾行李,將其中一個包袱給杰森。
杰森看見戴蒙德,只是點了點頭,接走包袱,檢查寒,與雪明說。
“戴蒙德沒和你說奇怪的事吧?”
雪明向來是有話直說。
“他說你是個二次元,溫·米爾斯是你腦子里的虛擬偶像皮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