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戴都的話，白宗萬面染上了幾分震驚與悲痛，“你母親是被人殺死的？除了你父親，還有別的兇手？”

他的表不似作假，戴都卻不買賬，“白先生，你甚至不敢承認來過城和臨川，表現得這麼難過，是給誰看？”

不管他是不是主導這一切的人，從他說謊的那一刻起，這件事的質就變了。

“我和小挽雖然沒有走到最後，但也是朋友。”白宗萬臉上出了幾分無奈，“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的事？”

他神哀傷，看著車窗外，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戴都沒有從對方的表看出表演的痕跡。

不疑，到底是他演技太好，還是這件事另有？

“白先生說你和我母親是朋友，那為什麼不敢承認當初來過城？還是說，要找當年見過你們的人當面對質？”

聽著這麼針鋒相對的話，白宗萬臉上染上了幾分怒意，“我沒做過的事不會承認，我和你母親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有了孩子，互不打擾，你的猜測沒有任何據。”

“哦？是嗎？”戴都冷笑，試探也到此為止，“不如先看看這張照片。”

說著，開啟手機。

時間過去太久，白宗萬又是低調出行，當年接待白宗萬的人早已經搬家，派人輾轉多個地方，追本溯源，終於找到這照片。

看到螢幕上的照片，白宗萬一貫以來的沉穩有一瞬間的皸裂，不過，很快恢復。

居然是他在臨川市的溫泉度假村的照片！

看這角度，是有人在拍照，不小心把他們夫妻拍進去了。

“白先生，本來我還想和你好好聊聊，沒想到，你非要我拿出這麼直接的證據。”戴都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其實，我母親是喜歡你的，只是，藍景生換了你送的那束花的卡片，以為你不喜歡，就放棄了。”

說到母親的往事，眼底不控制地多了一傷，“之後，藍景生忙前忙後地追了幾年，才嫁給對方，不想，藍景生婚出軌，還為了他的人和私生，殺妻棄，十五年前，白先生和白夫人來城和臨川玩的時候，正是最痛苦的時候。”

戴都說這些，不是想讓白宗萬愧疚，而是想讓對方知道，母親也是害者，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你說什麼！”白宗萬震驚地看著戴都，聲音帶著輕微的抖，“藍景生換了卡片？”

怪不得戴挽沒有赴約，也沒有和他解釋什麼，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一氣之下，第二天就離開了城，兩人沒再聯絡。

其實，他一直在等戴挽的訊息，可惜，對方沒有再找過他。

沒想到，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藍景生！

“沒錯，這是藍景生重病的時候，親口說的。”戴都微微點頭，“你們也算是差錯，被人算計，沒能在一起。”

挲著手腕上的手錶，“藍景生和他出軌的那個人害我母親，他們有那樣的下場，罪有應得，白先生覺得？”

戴都緩緩側過臉，眉梢上挑，笑著看向邊上的人，眼神清亮，有種看穿一切的徹。

“確實如此。”白宗萬甚至不敢直視這樣清的目，“我還有事，在這裡放我下車就行。”

戴都沒有拒絕，甚至沒有再多問一句，降下擋板，代序靠邊停車，讓人下了車。

代序很不理解，“小姐，就這麼讓他走了？他都沒有承認呢！”

“誰說他沒有承認的？”戴都笑了笑，“他已經給出答案了。”

“啊？”代序一臉疑，“沒有吧，雖然有擋板隔著，但我聽力好，都聽到你們說的話了。”

明明就沒有承認，後面甚至沒有再提及殺人的話題。

戴都看向車窗外，神不明，“要是有人冤枉你殺人，要對付你，對付你的公司，還要對付你最的家人，你會有什麼反應？”

“那還用說？”代序口而出，“當然是痛罵他一頓，再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戴都聳了聳肩，“對啊，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從上車開始，白宗萬就沒有質問我，反而想要我相信，他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之前，還不確定白宗萬是不是和母親的死有關，剛剛，看了對方的表現，心裡已經有數。

“可是，為什麼呢？”代序還是想不明白，“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和戴阿姨已經沒有關係，又各自組建了家庭，還有了孩子，他為什麼要對戴阿姨下這樣的毒手？”

真是讓人想不通。

關於這個問題，戴都也想過。

不過，相比於原因，更想讓作惡者接懲罰，“把蒐集到的有關白家公司的黑料都放出去，推上熱搜，至於那篇小說，我來發。”

藍家倒臺後，以母親的經歷為原型，寫了一本小說，講述了一個富家獨生被吃絕戶，最後死的故事，兇手是丈夫和初人。

初人作案的機，正在一一揭曉。

到時候，把熱度搞上去，以連載的形式，讓全國人民一起猜測，一起解。

而且，還把這個故事做了通關遊戲。

算是送給白宗萬的大禮。

也想看看，白宗萬和白永康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同時，讓那些被渣男矇蔽雙眼，墜河的人看看，識人不清，後果有多嚴重。

*

京海市，雅苑。

戴都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沈珩。

有些詫異，“你不在床上躺著，在這麼做什麼？”

看樣子，也不像有事要理。

“在等你。”沈珩笑著站起，朝戴都走過去，“想早點見到你。”

聲音清潤中帶著溫。

戴都覺得有點被蠱到，“找我有事？”

在心裡暗示自己，不要被帶偏了！

看孩繃著小臉，沈珩啞然失笑，“沒什麼事，等你一起吃飯。”

他又不會吃了，怎麼這麼抗拒？

“你不對勁。”戴都直勾勾地盯著某人，“是不是知道我見了白宗萬，才這樣的？”

除了這個之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