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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雙諧》 第七十八章 正氣長存

片刻后,皇城某

「哈啊……哈啊……媽個你快回頭看看這有沒有追上來。」孫亦諧一邊力往前跑一邊氣說道。

「滾!哈啊……老子沒空!」黃東來本不理會這種要求,他自個兒也在著呢。

這倆貨現在的想法也很簡單,反正保命是第一位的,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當下這況還是能逃就先逃吧。

那無常太歲的實力,他們通過剛才的襲也已經見識了一二,只能說不愧是連不子都一直礙于某種原因而沒去的狠角,吃了不完全版的凈天地神符加上孫亦諧的三叉戟攻擊,對方仍是面不改、游刃有余的樣子。

以雙諧目前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再去跟無常太歲正面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狂奔,本想著到了奉先殿那兒也許能遇到守在那里的不子或者煙澹子(雙諧并不知道先來的三人分守三門的事),到時候再做計較,卻沒想到,在跑過保和殿前時,他們便見到了不子。

此時,不子正坐在那保和殿門口的云龍石階之上,面沉似水,看他那斜靠著石階的姿態,好似是在休息。

「別跑了。」還沒等孫黃二人開口,不子就先住了他們,「站那兒吧。」

他這話出口,孫亦諧和黃東來確是立刻停下了腳步。

雖然雙諧現在的狀態跟在玩狼人殺似的,對誰都有點懷疑,但就眼前的狀況看來,不管這個不子是真是假,他們都只能聽他的。

因為當下也就兩種可能:其一,這個不子是真的,那最好,他會幫雙諧一同對付無常太歲;其二,這個不子是假的,是某個死肖所假扮的,那雙諧被他和無常太歲這樣兩面夾擊,本來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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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梁景鑠他……」站定后,黃東來立馬就準備先用無常太歲冒充梁景鑠的事來試探一下對方。

不料,不子竟直接打斷道:「我知道,他是無常太歲假扮的。」

「所以您才給我們留了字條?」孫亦諧這時又道,「但您為何要今晚才告訴我們呢,若早點說,我們便可以定下計策……」

「你們倆還是沒明白啊。」

這一瞬,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孫亦諧的話。

孫黃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無常太歲在說話。

「他留那張字條真正的用意,不是為了提醒你們,而是為了誤導你們。」無常太歲一邊說著,一邊已從孫黃的后悠然地行來。

「看來你已被他們識破了,且跟他們說了些什麼。」不子看著無常太歲,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澹澹言道。

「哼……我也沒說太多。」無常太歲隔空和不子對著話,「話說……你好像傷不淺啊?」

「就算是我,同時面對龍虎二肖,也是有些捉襟見肘的。」不子接道。

「但你還是贏了,不是嗎?」無常太歲道。

「是。」不子回完這個字,頓了兩秒,問道,「你呢?殺鶉首羊費勁嗎?」

「呵,試探我?」無常太歲笑了,「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殺鶉首羊時基本沒花什麼力氣……」說著,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雙諧,「倒是這倆小子,甚是狡猾,靠一手奇襲讓我了點傷。」

這兩位你一言我一語,泰然自若的對話,讓站在他們中間的孫黃二人聽得頭皮發麻。

眼前這一幕,顯然已經離了雙諧想象中的「兩種可能」,而是變了第三種況——這個不子的確是真的,但他……可能并不是什麼好人。

「完了,死定了……」黃東來這會兒心中已經下了判斷,「這倆隨便哪一個都是關底BOSS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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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我們活下來的唯一希就是聯合其中一個對付另一個,但現在看來他倆好像是一伙兒的,那還玩個?」

「道長,這什麼意思啊?難道你跟這無常太歲……早就聯手了?」孫亦諧自也明白這局面已是十死無生,所以他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就這麼問了,估計對方也會如實回答的。

「與其說是聯手……」不子回道。

「不如說是……彼此心照不宣,互相利用。」無常太歲接上了不子沒說出來的后半句話。

聽到這兒,黃東來看向不子,問道:「師伯,你為玄奇宗掌門,為何要與死肖為伍啊?」

「我的劫數,你自是不知、也不懂。」不子應道,「無論我怎麼卜算,這都是唯一的方法。」

「靠!我懂了!」這一秒,孫亦諧卻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罵了一句,并接道,「你留那張字條真正用意……并不是為了保護我們,也不是為了讓我們認定梁景鑠有問題,而是為了給我們植一個概念,即你和梁景鑠是對立的關系。」他頓了頓,「所以最終不管我們怎麼理解、怎麼推理……都沒有意義,因為不管我們判斷你們哪一個是「狼」,都會想當然地覺得另一個就是好人,那樣一來,你的誤導便已經功了,你那張字條讓我們從一開始就舍棄了「兩個人都有問題」的假設。」

「哈哈哈……小子,這你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一刻,不子倒沒說什麼,卻是無常太歲站出來替他辯解道,「誠然,不子留字條是想要誤導你們,但這……跟他試圖保護你們,也不沖突。」他頓了頓,「可能的話,他還是希你們兩個能活下來的,他讓黃東來在無相窟里提前積蓄力量,也是為了讓其在關鍵時刻有保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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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太歲說著,視線又落到了不上:「說到底,你不子終究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縱是活過了百年,修行了百年,仍被七、仁義廉恥所困,所以你才會有「既想渡過劫數,又不想傷害到邊之人」這種天真的想法。」

無常太歲這麼一說,孫黃二人倒又有點反應過來了:雖然不子現在看起來是真實目的難測,但此前,他除了干掉了一些開黑店的歹徒、以及授意他們對付韓諭這種干臣之外,從沒有主加害過無辜之人、也沒有害過國師和混元星際門的眾人;他除了沒揭穿無常太歲的份之外,所干的所有事都沒有什麼可疑之,他一直就是在全力地對付十三死肖而已。

當然,如果這「十三死肖」本就是不子的劫數,那的確就如無常太歲所說,他的行為之間并不沖突。

「東來,亦諧,我不指你們能理解我,更不會要求你們原諒。」不子這時又開口了,「我做的一切,問心無愧,若要說誰錯,或許是「天」吧,是天容不下我,那便不能怪我逆天而行。」

說罷,不子已站了起來,從容地從孫黃二人之間走過,似乎毫都不擔心這兩人會趁機襲自己。

「眼下我的大計還剩最后一步,這一步走完,我即可逆天改命。」不子說道,「而我的這一步……」

下一秒,無常太歲接過了不子的話頭:「和我的最后一步……是一樣的。」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黃東來張地問道,他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

「呵……這事兒我們不說,你們確是很難想到。」無常太歲笑著回了一句,隨后再慢悠悠地解釋道,「這世上有一種法,需要在特定的天時才能發,這種法,可以讓兩個元神「合二為一」,共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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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今夜過后,不子即是無常太歲。」

無常太歲道:「無常太歲即是不子。」

子道:「從此以后,我

們不老不死,睥睨天下,即便是天,也收不了我。」

無常太歲道:「從此以后,神州將再無死肖之,因為它們十二個只要有任何一個覺醒,我都會親手去送其再回……往后千秋萬代,這世間唯吾獨尊。」

子道:「這樣的世界,對你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

「哦?」無常太歲聽到這句,卻有些驚訝地看向了不子,「聽這意思……你還打算放他們倆活著離開?」

「為什麼不呢?」不子道,「對你來說,世間是否多出兩只螻蟻知曉你我的,又有什麼區別?」

無常太歲想了想:「也對。」他歪頭看向孫黃二人,「行了,既然不子都這麼說了,那你們走吧。」

這事的發展,還真是大起大落,就在孫亦諧和黃東來覺得自己已經必死無疑時,不子竟然給了他們一條生路,而無常太歲也同意了。

;可就在這倆小子想著先熘再說時……

「慢。」不子卻又住了他們。

「怎麼?」無常太歲道,「你又改主意了?」

「不是。」不子道,「你別忘了,現在這皇城的「星垣九霄陣」還是由我在維持的,那「陣眼」還在我上帶著呢。」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造型巧的金小鼎,「把這東西帶在上,你的元神可進不了我的。」

「呵……我說你怎麼了這麼重的傷,城中這大陣之力卻仍源源不衰,原來是有這道門重寶在手。」無常太歲道,「那確實,你是得把這個先置掉。」

「嗯。」不子點點頭,「東來,你拿著吧。」

「啊?」黃東來道,「干嘛呀?」

「不干嘛。」不子道,「只是讓你拿去罷了,你之后想送去玄奇宗也好,自己收下也罷,與我已經無關。」

黃東來思索了一下,估計是這法寶與無常太歲之間有所排斥或克制,不子帶在上的話兩人就不方便「合」,不子才會出來。

這麼一想,這玩意兒將來興許是對抗這「不無常太歲」的關鍵道啊,那肯定得好好收著才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別想太多了。」但此時無常太歲卻好像看穿了黃東來的心思一般,在旁說道,「這法寶厲害不假,但就算如此,一般人拿在手里,也不是我的對手,你起碼得找個道行和你師伯差不多的掌門級高人,拿著這個,才有可能威脅到「現在的我」。」他微頓半秒,「至于和你師伯合二為一后的我,你就別想著靠這個來戰勝了,那時候的我們,你即便找十個高手,拿十件這樣的法寶來,也是不敵的。」

得,他這話一說,等于把孫黃二人日后翻盤的希都給堵死了。

簡單說,想干掉無常太歲,只有現在,立刻,找一個道行和不子相當的人來使用這個法寶,而這,也只是「有機會」而已。

就算上述這些條件湊足了,這事兒也不是十的把握。

可眼下,本沒有那種人存在,而不子本人顯然是不會干這事的,且不說他已經是站在無常太歲那一邊了,就算我們假設他到目前為止都是在演好了,憑他現在重傷的狀態,去抄起這「九疑鼎」倒戈襲,一樣不是無常太歲的對手。

更何況,他這會兒都把東西給黃東來這個道行淺薄的渣渣了,那便說明他完全沒有襲的意思。

「那你還給***嘛?扔了不就好了?」黃東來撇道。

「以你倆的德行,我現在把這玩意兒掏出來往

地上一扔,你們會不撿起來品品?」不子說這句時,還特意掃了眼旁邊的孫亦諧。

「我……」黃東來也是被問住了。

「而我若等你們倆走了再扔,到時候被宮里的人撿去了,你猜他們最后會不會給你倆去品?」不子又問。

「行吧……」黃東來發現有點說不過他,便還是把東西接下了。

孫亦諧則順勢問道:「那我們現在能走了吧?」

「走唄。」不子點點頭。

無常太歲也沒說話,看來是默許了。

孫黃二人見狀,便小心翼翼、不不慢地轉,邁步離開。

「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無常太歲也沒等孫黃走遠,便對不子說道,「這趕尸人的皮囊,我也呆膩了。」

「來吧。」不子也沒廢話,出一手,并放開了所有的防備。

無常太歲神一肅,在深呼吸了一次后,他便握住不子的手,在對方有意接納的前提下,無常太歲順利發式,其元神很快便進了對方的軀。

幾秒后,梁景鑠那已經破破爛爛的殘軀便倒在了地上。

而站在那兒的「不子」,則是大笑出聲。

其狂肆的笑聲,響徹云霄,令人不寒而栗。

就連已經走出幾十米的孫黃二人,都不駐足回頭,了一眼。

「都說了你只是個普通人了……」笑了一陣,無常太歲忽然自言自語道,「……你還真相信,我會與你共用一個?」

的雙諧聽到這句話,扭頭就跑,因為他們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然,只是一瞬,無常太歲的影便已堵截在了他們的前方。

獲得了不子軀的他,無論還是法力都已是世間無雙,要做到這事兒,自是輕而易舉。

「你們不會覺得自己還走得了吧?」無常太歲道。

「你可是答應了道長……」孫亦諧還想試試道德綁架。

「哈哈哈哈……」無常太歲卻出猙獰的臉,「你在想什麼呢?要不是為了他這,我會跟他那麼客氣?還應承這應承那?」他說著,聲音和神態逐漸扭曲,「你以為我是誰?若我守承諾,我還會「無常太歲」嗎?」

言畢,他便抬起了手,準備揮倆掌出去,將已然絕的孫黃二人拍

可沒想到,他那手抬到一半,卻滯在了那里……

「你……居然……」接著,無常太歲便滿臉驚訝的,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

「不這樣,怎麼抓得住你呢?」下一秒,不子的神態回到了那張臉上。

「你要干什麼?」無常太歲的聲音有些抖,因為他已察覺到了不子的意圖,「你以為自己在干什麼!」

「我的命,我自己清楚。」不子的這句話,他對鶉火馬也說過,但此刻聽來,才知其真意,「此番死肖之劫,既是我的劫數,也是神州大地的劫難,你的實力本就不在我之下,我若一開始就與你為敵,哪怕勉強拼個同歸于盡,剩下的十二死肖也將使神州生靈涂炭……即便我拼到了今晚的局面,再持九疑鼎與你一戰,一樣會以失敗告終,畢竟你也早就算到了,無論如何,今夜我面對你時,的傷都會比你重得多……

「那麼,既然我注定要死,我為何不使一條「死計」呢?」

「蠢材!你不用死!」無常太歲此時已是咬牙切齒,「你可以走!」

「我走了,誰還能阻你?」不子道。

「你為什麼非要阻我?」無常太歲道,「今夜之前,你已殺了那麼多的死肖,應劫之「業」已足夠,你這時離去,我也不會再去管你,而

是會直接進奉先殿轉世。

「日后你只要安分待在山上,人間匆匆一世,一朝一代,你眨眨眼也就過了,這不好嗎?

「紅塵間那些凡人的死活與你何干?即便沒有我,他們也是在世間苦,乃至自相殘殺……

「所以你做的這些有什麼意義?你舍棄這百年修為和自己的命來與我作對,又有何意義!」

「哼……」這回,卻是不子笑了,他看向被眼前這「人格分裂式的對話」給驚呆的孫黃二人,平靜地對黃東來道了句,「東來,記不記得,我曾在這兒問過你一個問題——我們修道之人,心中要知哪八個字?」

「哈?」黃東來想了半秒,還真記起來了,「您是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呵……你又錯了。」不子神釋然地著天空,用當初黃東來回答他的話反過來糾正道,「應當是……浩然天地,正氣長存。」

他說著,緩慢地、抖著,跪坐了下來。

看他的作都能看出,無常太歲正在與他激烈地爭奪著的控制權。

「東來,手吧,我在與煙澹子準備陣法時已暗中做好布置,此刻只要你以本門咒我剛才給你的九疑鼎,即可將「星垣九霄陣」的所有力量集中起來由此鼎發出,將我與這妖邪一同轟至灰飛煙滅。」不子說這話時,其臉上竟出現了一道道黑的細線,就仿佛有一污穢的能量正在他的管中奔騰,不斷沖擊著他的大腦,而他的聲音也變了奇怪的「二重音」。

「師伯……」黃東來猶豫了。

這一系列的變故是在太過出人意料,連他也不怔住。

「黃哥!」此時,還是孫亦諧及時拍了下他肩膀,讓他回過神來,并大聲提醒道,「再不手來不及了!」

他說的沒錯,他們面前的不子此刻已撐到了極限,他對無常太歲的制已經瀕臨崩潰,其意識隨時都可能被吞沒。

見狀,黃東來便也不再遲疑,他振作神,拿起九疑鼎,手中指訣一,口中念道:「先天一炁,萬法自然,弘正大道,神通玄奇!」

咒聲落地,金芒陡升。

皇城之上,云渦劇

這一刻,紫外的所有人都到了一種奇異的從自己邊乃至上掠過,接著就聽見保和殿前的廣場上發出一聲如轟雷般的巨響,隨后便有一道柱自聲起沖天而起,赫然擎立,其芒讓人不可直視,過了許久方才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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