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明顯很懵,不懂他為什麽忽然又要哭了?
腮幫子鼓了鼓,有些糾結,“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他安靜的躺了會兒,又坐起,用非常嚴肅的神和語氣對說:“我之前跟你說過,你哭我會頭痛,是真的。”
眨眼,依然茫然。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是你理解的那種痛,而是字麵意義的痛,很痛很痛那種。”
許知歲懵然無辜的看他片刻,又慢吞吞的眨了幾下眼。
然後終於明白了什麽,再然後,忽然瞪大了眸,“所以,你之前都是騙我的?”
“騙你什麽?”
這次換沈遂之茫然了。
許知歲氣鼓鼓的,指指他,“你說……”
又指指自己,“我哭……”
又指指他的心口,“你會心疼!”
指尖在他心口了,輕哼,一個字一個字說:“都、是、騙、我、的!”
沈遂之,“?”
的關注點,其實可以不用這麽準!
他抓住朝他心口上的手握在掌心,認真的說:“不是騙你,隻是口誤。”
挑眉看他,他微笑,“其實我一直想說的就是頭疼。你哭,我會頭疼。”
許知歲氣呼呼,“你覺得我信你嗎?”
沈遂之輕抿,委屈,“你不是說你是我老婆,不會懷疑我嗎?”
許知歲無語。
這的確是說過的話,可他現在這擺明是在坑。
不過見他這幅委屈模樣,到底還是氣不起來了。
深吸氣,最後還是噘噘,“所以你是怎麽頭痛的呀,為什麽會頭痛?”
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接了這個世界是他寫出的之後,還覺得有趣。
誰能想到一個大反派霸總還會寫小說?
的之之真是獨一無二。
再想想他這都是為了,心裏又暖暖的,之前他騙那些也就徹底不氣了。
不過他說的頭痛是字麵意義上的痛?
可是怎麽會呢,有這麽神奇的嗎?
這麽一問,沈遂之又想起自己做過的傻事了。
他閉上眼,神變得非常的……深沉?
許知歲皺眉,擔憂道:“是很嚴重的問題嗎?”
問完又想到什麽,“你剛才說,讓我哭夠九百九十九次,什麽意思啊?”
沈遂之始終閉著眼,沉聲開口,“這是我寫在小說裏的設定,你哭我就頭痛,必須痛完九百九十九次才能好!”
許知歲,“?”
用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時間來消化他說的這一句簡單的話。
最後,問他,“所以,你為什麽要這麽設定啊?”
沈遂之笑了,“還能為什麽?”
他睜開眼看,眼神溫而深,就在許知歲以為他會說什麽因為啊之類的話時,他緩緩說:“因為蠢啊。”
許知歲,“……”
沈遂之也很絕。
他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麽會這樣設定?
或許是紙片人做得太久了,看到那些小說中轟轟烈烈的便特別向往?
中二之魂在裏熊熊燃燒,最終燒出了這樣傻的設定!
兩人都沉默了半響。
許知歲為難道:“那現在怎麽辦呀,真要我哭夠九百九十九次你這個病才會好嗎?”
沈遂之點頭,“嗯,而且每次時間不能短於十分鍾!”
“?”
許知歲終於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是蠢的。”
就沒見過這麽能坑自己的人!
的之之真是獨一無二的……蠢!
照他這麽說,還不能隨便哭哭糊弄。
掰著手指算了算,“意思是說十分鍾算一次,哭一個小時的話就算六次,哭一天就是一百四十四次?”
這麽算起來,哭夠整整一周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許知歲想到什麽,“我從醒過來到現在哭過多次了?”
沈遂之搖頭,“算不出來了,不過怎麽也有個幾十次了吧?”
許知歲卻皺眉,覺得沒那麽多。
是常常掉眼淚,可除了最開始在醫院想他時以及認識他那天在酒店被他著哭,其實好多次哭都沒有超過十分鍾的!
十分鍾說起來不長,哭起來其實真還長的!
他設定的時候估計都是瞎寫的,隨便就想了個十分鍾。
想著,又好奇,“你寫的小說裏,我用了多久時間哭夠的啊?”
沈遂之努力回憶了下,“應該是三個多月?”
“那麽久?”
不過再想想,三個月其實也不算長了。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得有一個多小時用來哭呢,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還真是難。
除了,都想不出自己是靠什麽才能堅持下來了!
“我在小說裏那麽能哭的嗎?都是為什麽哭的啊,還是單純就演戲那樣哭?”
像個好奇寶寶,問題好多。
而的問題卻忽然讓沈遂之眼神變了變。
他目微,問,“想知道?”
點頭,當然想知道。
也想找點經驗!
沈遂之看片刻,忽然垂眸,抵拳在邊輕笑了笑。
而許知歲覺得他此刻這笑,似乎非常的……得意?
皺眉偏頭,“你笑什麽呀?”
他清清嗓子,抬眸重新看,對招招手,“你靠過來點。”
許知歲疑靠近他兩分,其實兩人本來就近,這麽一靠,整個人就重新落進他的懷抱。
他圈住的腰,覆在耳邊,輕聲說:“當然是,做哭的。”
“做……”
許知歲迷茫一秒反應過來,臉頰瞬間飛上了紅霞。
“你怎麽……”
剛開口,他偏頭用薄堵住了的,淺淺親了口才又微微鬆開兩分。
的話便被他一個簡單的親吻堵住了。
他用額頭著的額頭,低低說:“真的,不騙你。”
說完還非常肯定的補充一句,“你老公其實很厲害的。”
許知歲,“……”
當然知道他厲害,又不是沒試過!
不是,這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現在算是明白了。
什麽因為蠢寫出那樣的設定,分明就是因為不要臉!
估計寫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才完全不在意!
男人的惡趣味,活該!
這麽想著,又覺得不對,“不是,你那設定是不是不對啊?你寫的時候怎麽就沒疼到……做不下去了啊?”
許知歲到底還是臉皮薄點,說這種話沒這麽順口,後半句聲音特別小。
他聞言卻皺了眉。
是啊,怎麽當時寫的時候就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呢?
果然現實和小說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不過看著麵前的許知歲,他還是忍不住低聲開口,“可能,因為太爽了吧。”
所以,自然就忽略了疼?
許知歲瞪大眼,隻覺得他說話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正想說什麽,他忽然從沙發椅上下來,再拉著起,“我們現在就回去。”
必須試試,忍著痛也要試試!
或許,那種事做起來,真的就能忽略那點頭痛了?
許知歲被他拉著走得飛快,張了張想說也不必這麽殘誌堅,幾個月還是可以等的。
可看著他連背影都寫著著急兩個字的樣子,最後也沒說出話來。
最後無奈一歎。
他想試,那就試試吧,隻要別逝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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