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悶，卻也隻能“哦”了聲，“好吧。”

    正想說那你再說一聲給我聽時，他忽然又說：“明天，不，今天把儀式給你補上，好不好？”

    許知歲一怔，“這還能補嗎？”

    沈遂之彎，“為什麽不可以？”

    許知歲看著他眨兩下眼，忽然就又開心起來，彎，“好的呀。”

    說完，又想到什麽，糾結道：“可是今天是周一呀，你不用上班嗎？”

    沈遂之攬著換了個姿勢，讓靠在他的肩膀上，懶洋洋道：“有程睿在，不用擔心。”

    許知歲，“……”

    下次去公司，想程睿總裁了呢。

    不過他都這麽放心，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隻乖乖靠在他懷裏，想著他會怎樣給補上儀式，慢慢閉上眼睡著了。

    沈遂之親親的側臉，抱著也很快陷了夢鄉。

    因為晚上實在鬧得太晚，沈遂之也難免賴了床，起床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半。

    許知歲還睡著，他彎看了一會兒，本來想親，快近時想到什麽，忙又退開。

    他閉上眼，無奈的眉心。

    還是舍不得再鬧了。

    隻又親親額頭，起洗漱，然後下樓去給準備午餐。

    沈遂之離開沒多久，許知歲就醒了。

    睡得太晚，腦子有些混沌。

    緩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清醒，然後起去找沈遂之。

    沈遂之正在廚房裏忙碌，穿著簡單的深藍家居服，非常休閑。

    許知歲站在樓梯看了他好一會兒，心尖忽然暖暖的。

    這就是，家吧。

    緩了緩快要溢出心間的緒，這才又下樓，“你怎麽又自己做飯呀？”

    廚房是開放式，聽到聲音，沈遂之回頭看來。

    穿著單薄的吊帶睡，頭發還著，眼神懶，明顯是剛剛睡醒。

    他忙拿紙巾幹了手，走幾步過去，“怎麽不穿件外套就下來了？”

    說話時，抬手去的手臂，有些涼。

    他蹙眉將攬進懷裏，“不知道冷嗎？”

    家裏雖然開著暖氣，可溫度開得不高。

    好像經常這樣，穿著件吊帶到跑，一點兒都不知道冷似的。

    沈遂之隻能慨，家裏沒別人，不然就這樣的壞習慣，豈不是要被別人看了。

    而隨著他的作，細的手臂懶懶圈上他腰，將自己在他懷裏，聲音帶著初醒的啞和懶，“我沒見到你，就想著找你，沒想那麽多嘛。”

    的懶讓沈遂之心一片，他低歎，“是不是太黏人了？”

    他才起床也不到半個小時而已。

    許知歲臉頰在他懷裏蹭了蹭，氣道：“就要黏你。”

    沈遂之彎，頭發，語氣縱容，“好，讓你黏，讓你黏一輩子好不好？”

    許知歲從他懷裏抬頭，輕蹙眉，“不是說生生世世嗎？”

    沈遂之眼底浮笑，點頭，“嗯，讓你黏生生世世。”

    許知歲這才滿意，又將自己埋進他懷裏，撒，“我了。”

    沈遂之抱起，重新上樓，“去洗漱了再下來，飯就做好了。”

    頓了頓，他又說：“吃完飯，先去公司一趟，然後帶你去個地方。”

    許知歲好奇，“什麽地方？”

    沈遂之垂眸看，“一個有儀式的地方。”

    許知歲微怔，然後回神。

    想到了淩晨他說過的話。

    他要把儀式給補上。

    不由得好奇，什麽地方，算是有儀式的地方？

    可惜他賣著關子始終不肯告訴，直到吃完飯，去了公司。

    雖然上說著有程睿，可沈遂之到底還是履行了他這個老板的職責，到公司理了他該理的工作。

    開了幾個小會，理了幾份文件，眼看著已經下午六點多，他這才丟下工作，帶著許知歲下班離開。

    依然是他自己開車，沿路朝著市中心去。

    許知歲從車窗外看出去，越是靠近市中心，越是熱鬧非凡。

    沿途的高樓大廈，來往的行人車輛，天昏暗後亮起的璀璨霓虹，組合出這個城市最真實繁榮的場景。

    這個世界，越來越真實，不再是幻想出來的虛幻。

    因為有他。

    想到這裏，許知歲又忍不住偏頭去看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

    已經好奇了整個下午了。

    他看著前方，聞言隻鬆開一隻掌著方向盤的手，找到的手輕輕握住，“急什麽，快到了。”

    “快到了？”

    許知歲更好奇了。

    以為會像前兩次一樣，他會帶去郊區遊樂場什麽的，人也浪漫。

    可他這次卻帶來了市區，人來人往的地方。

    的好奇心快要到頂了，他的車也終於停下。

    然後帶著下車，找了個非常好的西餐廳吃了飯。

    許知歲吃飯的時候還在想，難道這就是他的儀式，燭晚餐？

    可從頭到尾，他吃得很安靜，並沒有告白。

    許知歲倒是食不知味，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你不是要告白嗎？”

    沈遂之好笑的看，“急什麽？”

    許知歲，“……”

    鼓鼓腮幫子，用刀子了牛排，“不，不想吃了。”

    沈遂之看幾眼，眼底帶笑，將自己切好的牛排喂到邊，聲哄，“那我喂好不好？”

    許知歲噘，看了看他喂到邊的牛排，到底還是張吃了。

    就這麽慢吞吞的吃完飯，已經七點半了。

    他終於買單帶離開，戴著事先準備好的口罩和帽子，牽去散步。

    看著散步去的方向，許知歲目微。

    不遠是一個廣場，是夢城最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個燈音樂噴泉。

    那是所有年輕最喜歡打卡的地方，甚至有人說，在這裏丟下幣許願，一定會真。

    許知歲又忍不住好奇了，“你不會也想帶我去丟幣許願吧？”

    沈遂之勾，“你忘了，這個世界是我的，我不需要許願。”

    許知歲皺眉，“那你帶我來這裏，看噴泉？”

    倒是知道，每天晚上八點，這裏會有音樂燈秀。

    現在時間快到了。

    沈遂之沒回答，而是牽著，果然一路到了音樂噴泉。

    七彩燈璀璨，音樂和。

    很多在這裏拍照，甚至有人相擁親吻。

    許知歲正看向噴泉中央時，四周燈忽然暗了下來。

    邊無數人驚出聲，許知歲也嚇了一跳，隻是下一秒，就覺到有人將抱進懷裏。

    他擁著，在耳邊低聲問，“歲歲，還記得這裏嗎？”

    許知歲一怔，“什麽？”

    他還沒回答，四周燈忽然又亮起。

    然而和剛才的璀璨不同，這一次的燈，是從四周的高大的建築上閃爍投而來。

    許知歲聽到了很多驚呼聲：

    有人在說：“哇，你們看那上麵的字……”

    有人念出了聲：“就算我們之間？這是什麽啊？”

    許知歲聽到這裏，目卻是一。

    轉頭，朝右邊的標誌建築看去。

    那上麵燈閃爍著，一句他曾經說過的話：就算我們之間，注定會是悲劇……

    許知歲咬住，又聽到人在說：“這邊也有誒，這是：注定會是悲劇？”

    隨著那些聲音轉眸，目從那些建築上一點點看過去。

    睫輕，眼底淚浮。

    原來，這是他那時候就想說的話：

    ‘就算我們之間，注定會是悲劇……

    在結局之前，我也會用盡一切，去你。

    不傷，不怯，不悔。

    等結局之後，我們會重新相遇。

    我也會再次上你。

    終有一天，我會改變結局。

    與你花好月圓，歲遂平安。’

    眼淚落下來那瞬間，聽到他在耳邊說：“許知歲，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