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對沈遂之的態度也有些無奈。

    所以說，許知落說的是真的？

    沈遂之也早就知道？

    可是，和陸厲梟都沒怎麽接過，他怎麽會喜歡呢，喜歡什麽？

    喜歡長得好看？

    雖然是比許知落好看點……

    想到這裏，許知歲忙收回了思緒，想太多了。

    隻又看向許知落，“你們之間的三角我管不著，你也別想拖我下水，我沒那麽蠢。”

    許知歲勾，“我當然知道你不蠢，你要是蠢的話，能讓他們對你那麽死心塌地嗎？”

    說的是他們，說得好像許知歲招惹了多男人似的。

    許知歲不由皺眉，“你別怪氣的。”

    雖然知道沈遂之不會懷疑，可也不能讓人隨意汙蔑。

    許知落抿抿，“那好，那就說回正事兒，你不會真以為我在騙你吧？”

    許知歲，“不然呢，吳玉如跟我媽媽有什麽仇嗎，或者們有什麽利益相關嗎，為什麽要害我媽媽？不管怎麽想，也是駱雪慧最有嫌疑吧？”

    許知落，“你怎麽就知道們沒什麽仇，沒什麽利益相關呢？”

    說著，笑笑，“最開始要嫁給我們爸爸的人，其實就是吳玉如呢。”

    許知歲一怔，許知落歎氣，“吳玉如和許書榮是家族早就訂好的聯姻人選，雖然還沒有訂婚，可兩家人早就已經認定了他們兩個會結婚。當然，吳玉如也很喜歡許書榮。”

    “隻可惜，我們那個爸爸吧，年輕的時候也很叛逆，自己的婚姻不願意讓別人做主，所以在讀書的時候勾搭……不，喜歡上你媽媽，和你媽媽了。然後背著家裏人，跟你媽媽拿了結婚證。爺爺知道了，還狠狠打了他一頓，讓他滾出許家。你猜他怎麽著？”

    許知歲看著沒說話，也沒想等許知歲回答，又繼續道：“他還真收拾東西走了，不要許家一分錢，說是要靠自己打拚。他和你媽媽在外麵待了半年，倒是也很厲害，還真讓他闖出幾分東西來。然後你媽媽懷孕了，爺爺也心了，終於還是接了你媽媽，讓他們回了許家。”

    說到這裏，見許知歲神詫異，許知落彎，“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是不是沒想到，許書榮那樣眼睛裏隻有利益的人，年輕的時候竟然也會被迷了眼，做出那種為了所謂的離經叛道甚至可以說不顧一切的事來。”

    許知歲輕抿，低垂眼眸。

    的確想象不到。

    許書榮那樣的人，怎麽可能……

    沈遂之側眸看，目微深，卻也暫時沒有說話。

    而許知落又說道：“當然，許書榮為了，可在本來應該嫁給他的吳玉如看來，那就是你媽媽太厲害了，太會勾引男人。堂堂一個大家小姐，竟然被你媽媽一個毫無份的普通人搶了未婚夫。而吳如玉也是因為嫁不了許書榮，最後吳家才讓他嫁給了許書榮的弟弟許書耀。你說，丟了這麽大的臉，了別人眼中的笑話，能不厭惡你媽媽嗎？”

    聽到這裏，許知歲抬眸，看向許知落，平靜道：“這些都是駱雪慧跟你說的？”

    許知落也大方的點頭，“一半吧，一半是告訴我的，一半是我斷斷續續從爺爺那裏聽來的。”

    “爺爺？”

    許知歲若有所思，忽而諷刺的笑了笑，“他對你倒是的確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兒呢。”

    許知落皺眉，“胡說什麽呢？”

    許知歲隻是笑笑，“所以他們說的這些就算是真的，你又怎麽確定，害死我媽媽的就是吳玉如呢？”

    許知落嗤笑，“你以為我媽媽是怎麽認識許書榮的？你媽媽懷孕了，許書榮那段時間都沒有人，正好是乘虛而的好時候。吳玉如找到了我媽媽，因為跟你媽媽長得有那麽一分像，便讓我媽媽模仿著你媽媽的樣子去勾引許書榮。”

    說著，左手指尖輕輕挲著咖啡杯的邊緣，笑容涼諷，“男人嘛，其實都是經不起勾引的。最開始，許書榮還君子的，可他忍得了一天兩天，忍得了一個月兩個月，能忍得了半年一年嗎？甚至對於許書榮那樣的偽君子來說，本要不了半年，不過三個月，他就跟我媽媽在一起了。”

    許知歲聞言目微，輕咬住。

    許知落也抬頭，轉眸重新看向窗外，語氣輕緩，“有時候我也在想，這個東西，虛無縹緲的。你說許書榮你媽媽嗎，應該是的吧，可他也能輕易背叛。說到底，男人最的，永遠都是他們自己。”

    這話完掃了所有男人，沈遂之臉明顯不太好，卻也始終沒有話。

    而許知落閉了閉眼，繼續說道：“和我媽媽在一起後，他自然就冷落了你媽媽。而你媽媽正好是孕期，心起伏敏，應該也察覺到了什麽，隻是一直沒有證據。直到快要生產之前，吳玉如把許書榮和我媽媽在一起的照片給看，告訴，我媽媽已經懷孕了。”

    “你媽媽是在緒激之下難產的，可你也該明白，對許家來說，一般的難產還不至於能要一個人的命……”

    說到這裏，許知落重新看向許知歲，一字字道：“除非，沒人想救。”

    許知歲呼吸窒住，那瞬間渾冰涼。

    是啊，對許家而言，哪怕是二十年前能接的醫療條件也是完全不同的，怎麽會輕易讓媽媽難產而亡？

    “那時候，因為吳玉如的安排，許書榮正在我媽媽床上。而爺爺本來就看不慣你媽媽，不肯簽剖腹手責任書。不過你媽媽也算是很厲害，一整夜，生生將你生了下來，卻始終沒等到許書榮，便沒了呼吸……”

    許知歲咬牙，隻從這隻言片語，本無法想象媽媽在生時有多絕痛苦。

    有那麽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能同。

    直到沈遂之輕環住腰，他什麽也沒說，卻也讓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