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等再睡著了可以繼續夢,看看後麵到底還發生了什麽。
結果後半夜什麽夢也沒有做,等再醒來,是早上快九點。
還是許知歲先醒的。
止痛藥的效果過去了,肚子又有些作痛,還想上廁所。
作很輕的推了推沈遂之,沈遂之的掌心便條件反的在小腹了,眼都沒睜,已經問道:“又疼了?”
後半夜他都抱著,掌心一直在小腹,開始是輕輕緩緩的替著,直到安穩得睡著了才停下,卻始終沒有拿開。
那種被人珍視的覺讓許知歲心間甜甜的,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想去洗手間。”
他夜裏沒怎麽睡好,如果不是不舒服也不想吵他。
他睜開眼,目還有些迷蒙,好幾秒才清醒過來,“我抱你去。”
說完,也不等說什麽,先起,再俯把抱了起來。
許知歲也沒拒絕,雙手挽住他脖頸,隻是在他抱著轉時,目落在床鋪上,然後臉頰一燙,“那個……”
他疑側眸,“怎麽了?”
許知歲臉紅紅的,聲音細細的,“不小心把床弄髒了。”
沈遂之略顯疑,轉眸看過去,看到床單上那抹暗紅時還微怔了怔才反應過來。
再偏頭看得恨不得整個烏把腦袋埋進去的模樣,不由失笑,“床單髒了洗幹淨就是,這有什麽好的。”
說著,他抱出去。
許知歲把臉埋在他頸窩,也沒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麽。
昨天晚上吃了止痛藥沒那麽痛了之後,準備睡覺前其實也去洗手間換過,隻是沒想到還是會弄髒了。
其實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偶爾也會不注意,可那時候不會被別人看到,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被他看到,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倒是沈遂之全然不在意,麵不改的抱去了洗手間。
他在門外等著,等理好了出來,他又抱去洗漱。
隻是在放下來時,目落在穿著的襯下擺,發現襯也髒了。
他眉心微,有些無奈,這件襯是他準備好今天要穿的。
而這個問題,許知歲是在換服的時候才發現的。
剛才才淡下來的又湧了上來,揪著自己下來的襯,“這個怎麽辦,你穿什麽呀?”
沈遂之淡定的接過來,“暫時穿著吧,回去再換。”
他昨天的襯上麵也是很多,幾乎大半都弄髒了,這也就不算什麽了。
何況他出去還要穿外套,別人也不會看到這一點點跡。
收拾好,他又把床單拆下來折疊好,“帶回去洗。”
許知歲默默點頭,他又問,“肚子還疼嗎?”
又忙搖頭。
隻是有一點點作痛,能忍的程度,倒也沒什麽。
他便讓抱著床單,自己則是把抱起來,一邊道:“先去吃早餐,然後去醫院。”
忙道:“我自己可以走呀。”
他隻是垂眸看著笑笑,“可是我喜歡抱著你走。”
時鬆和時柏早已經過來接他們了,在大門口等著,沈遂之抱著上車。
車上準備好了早餐,保溫桶裏還裝著湯,是沈遂之昨天半夜就給人發消息讓人準備的。
許知歲小口小口的喝著,胃裏暖暖的,心裏也暖暖的。
那麽多年,每次痛得難的時候,幾乎都是自己熬過來的。
後來離開許家遇到了付,偶爾有時間也會給熬湯什麽的,可大多數時候是很忙的,畢竟那時候的們都沒有能停下來休息的資格。
所以更多的時候,就自己泡點紅糖水什麽的喝了就行了。
看喝著湯眉眼都彎了起來,他輕挑了眉,“好喝嗎?”
點點頭,“不過沒有你燉的湯好喝。”
雖然這湯也好喝,是大廚的手藝,可他那天在節目上燉的那個湯比這個好喝多了,特別鮮。
他聞言輕笑,頭發,“回去給你燉。”
許知歲忙又點頭,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很開心,總是這麽容易滿足。
而他看著的模樣心底微,忽然就又想到了夢裏那個十五歲的。
現在再想想夢裏被人欺負的時候,想想坐在他麵前,明明很慌卻還是鼓起勇氣問他要不要和訂婚的時候……
他心尖有些酸,夾著後悔自責。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他早知道他會這樣……
察覺到他在失神,好奇問,“你想什麽呢?”
他驟然回神,看著明亮的眸子,結微滾,輕搖頭,“沒什麽。”
說著,又輕了的頭發,低聲道:“隻是在想,我們歲歲以前吃了很多苦,以後我該怎麽疼你,才能彌補?”
許知歲目微,和他對視幾秒,忽然彎輕笑,“哪有那麽誇張?”
他眸深諳,笑容明,“這個世界苦的人可太多了,比起好多人來說,我已經算很好了。”
他看著的笑沉默。
這世界上的確有很多人比更苦,可人總是這樣的,看著旁人苦,會憐憫同,卻不會心疼。
可如果是自己的人,那哪怕是掉了一頭發,也能心疼到窒息。
想到這裏,他彎,輕聲道了句,“反正以後,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許知歲看他兩秒,忽然問,“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呀?”
這話題轉移的太快,沈遂之眉心微,“什麽?”
慢吞吞眨了下眼,“你今天好像特別……”
說到這兒又停頓了下,皺著眉似乎是在想該怎麽形容,好幾秒才又說:“特別。”
沈遂之,“……”
又問,“你是不是又夢見什麽了?”
他默了默,點頭,“是夢見了。”
許知歲好奇,“夢見什麽。”
沈遂之,“夢見沈昊那個混蛋,想跟我搶老婆。”
許知歲,“?”
沈遂之,“還是打發他去t國吧,免得看著就心煩。”
許知歲,“?”
前排‘聽’的時鬆和時柏:“?”
好家夥,希他們永遠不要出現在四爺的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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