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真的有點捨不得，最痛一天從《夜的》開始！

聽著馮南的話。

路晨也沒多想，口而出：「同名專輯就行了，《七里香》。」

馮南略作沉，皺眉慨道：「七里香……是啊，這歌聲香飄七里，但又何止七里。」

路晨：「……」

如果這時候他說，七里香其實是某個屁類小吃，會不會有點煞風景？

「不過，我建議還是稍稍改一下。」

「改一下？怎麼改？」

「既然確定是最後一次專輯，要不：《最後的七里香》，最後讓歌聲再香一次。」

路晨額頭先是黑線，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有道理。

既然已經是最後一張專輯……

加點定語好像也有必要。

「行，你安排吧，我還得忙其他幾首歌。」

馮南比了個OK的手勢。

離開辦公室。

不過看著手上的U盤。

馮南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

「趙總，歌已經錄完了，我這邊就聯繫麥仕冬上線專輯了？」

趙玲辦公室。

聽完馮南的彙報。

趙玲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的喜悅。

只是意興闌珊得點點頭：「你安排吧，不用問我了。」

「行，那我現在就去對接。對了趙總，你不想聽一下嗎？」

「不用了，你去忙吧。」

「哦。」馮南看趙玲臉不對，又弱弱問道：「趙總，你……怎麼了？」

「哎呦你煩不煩啊！走走走，趕走！」

趙玲惱怒道。

見狀，馮南也只能脖子，離開辦公室。

隨著「砰」一聲門響。

趙玲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看著，忽然鼻子一一起來，接著眼眶紅潤。

眼淚不爭氣得奪眶而出。

到最後，趴在桌上，把臉埋在環抱的雙手中。

啜泣聲幽幽得在房間飄來盪去。

這一天，怎麼來得這麼快！七天後第四場演唱會。

再過七天，第五場演唱會。

不知不覺，路晨在邊，還剩最後十四天。

忽來的悲傷，逆流河。

……

不久后，網Q音樂總部。

總監辦公室煙霧繚繞。

助理一進來，當時就被嗆的不行。

「領導，你怎麼這麼多煙？」

他記得麥仕冬平時極極煙的。

今天這煙味，至得集中四五才有這效果。

「去吩咐運營部做個活專頁，資料和容，我發你郵箱了。」

「行，誰的活專頁？」

「路晨的。」

助理當時眼睛驟亮：「啊！路晨又要發新歌了？！噢耶！」

結果看到麥仕冬表卻並沒有多高興。

「領導，你這是怎麼了，路晨發歌，你怎麼興緻不太高的樣子，那是路晨啊！以前每次發歌，你不都高興的嗎？」

麥仕冬的笑容，有些落拓和慨。

「我高興啊，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高興不起來。」

「怎麼了？質量不行？不可能吧！？」

「他現在的歌怎麼可能質量不行呢。」麥仕冬下意識又出一煙點上，也許太多，讓他一時咳嗽了很久，才緩過來：「他這是最後一次發歌了，你懂嗎？」

助理臉上的疑，不解，此刻瞬間凍結！「最……最後一次發歌？不是，不還有第五場演唱會嗎？」

麥仕冬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辦公室氣氛一時凝固。

助理臉上的表，和麥仕冬如出一轍，沉默半響，出聲道：「領導，那你現在……什麼覺？」

麥仕冬靠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長出一口氣：「還是有點捨不得。」

眼睛忽然也紅了：「真的有點捨不得。」

助理深深沉默。

「領導，那……什麼時候發？」

「做完封面，直接發吧。」

「不預熱？」

「這次不用了，路晨要求的。」

「好吧。」

……

當天下午，臨近下班，青花娛樂。

「思妤，你快看，最新消息，路晨十首歌直接殺到排行榜前十名了！包圓了我去！」

沈夢秋看到搬運賬號的第一時間，就跑到蘇思妤面前，給看：「好厲害！真的好厲害！」

蘇思妤正在補妝，聞言笑得像個賢惠且驕傲的妻子。

「他可是路晨啊！」

興許是聽出了蘇思妤話中的傲，沈夢秋打趣道：「是是是，知道你家路晨哥哥厲害，行了吧？」

蘇思妤一臉嗔：「你說什麼呢秋姐，什麼我家的路晨。」

沈夢秋：「呦呦呦，這還害上了，那我說別人家的路晨，你樂意啊？樂意嗎？你要樂意，我就改口說別人家的路晨。」

蘇思妤一時語塞，臉唰的紅：「不理你了！」

沈夢秋哈哈大笑。

「不過思妤，姐是過來人，有些時候，還是自己主啊，畢竟機會過了就不再來。」

「秋姐你瞎說什麼呢。」

「行，你就當我瞎說，到時候可別後悔。」

蘇思妤想說什麼，但話到邊，卻又說不出來。

「路晨這傢伙，真是極品啊！」

「秋姐！」

蘇思妤被蛐蛐的實在不了。

沈夢秋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

兩人手機忽然同時「叮」的一聲，拿出手機一看。

直到看清上面的容，沈夢秋當場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思妤，路晨發新專輯了！」

蘇思妤自然也看到了。

「這…這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聲不吭就發專輯了？」

沈夢秋大為不解。

這次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連預熱都沒有，就直接發了？！

什麼況？蘇思妤沒想那麼多。

當即忙不迭登界面。

「《最後的七里香》？」

兩人起初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看清活頁中的簡介介紹……

就短短一行字，卻讓沈夢秋和蘇思妤如遭電擊。

——「路晨13年收之作。」

「收之作？！這……」

沈夢秋瞪大雙眼：「不是還有一場演唱會嗎？怎麼這麼快開始收了？！」

蘇思妤臉同樣怔怔的，卻不像沈夢秋那麼一驚一乍。

——「第五場演唱會和第四場只隔了七天。」

忽然想起那天趙玲說的話。

蘇思妤瞬間明白了這張《最後的七里香》含義。

但僅僅只是過了那麼一秒鐘。

後知後覺的緒，這才排山倒海得洶湧著包裹住了蘇思妤。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如果說《話筒》的結束，讓人憾。

那今天這張專輯，則讓人瞬間為之神傷。

蘇思妤沒有再言語，而是默默拿起耳麥，戴在頭上。

購買完專輯。

這最後一張專輯的歌單，便映眼簾。

……

——《七里香》

——《最偉大的作品》

——《江南》

——《夜的第七章》

——《稻香》

——《告白氣球》

——《聽媽媽的話》

——《夜空中最亮的星》

——《龍國話》

——《形的翅膀》

……

已經聽過前面三首的蘇思妤，下意識點擊了新歌。

——《夜的第七章》。

隨著前奏響起。

黑奢華的旋律，神乾淨，像靈魂哭泣般讓人震撼！他的歌，永遠能在旋律響起那一刻，就把聽眾吸引到他的世界中去。

這首歌也不例外。

緻，高級！蘇思妤只聽了前奏，這種覺便油然而生。

甚至於這首歌帶給的覺，竟然毫不輸於《以父之名》。

從旋律中不難聽出，這首歌和《以父之名》的風格十分相似。

有點暗黑系列。

蘇思妤以前其實一直很抵這種風格。

總覺得不適。

但自從聽過《以父之名》后。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種風格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或許是知道這種風格創作的難度之高吧。

放眼娛，路晨的這種風格，已然是唯一的標桿。

沉下心，盡量放空自己，靜靜聆聽著。

……

「1983年小巷，12月晴朗

夜的第7章打字機繼續推向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

石楠煙斗的霧飄向枯萎的樹沉默的對我哭訴

貝克街旁的圓形廣場

盔甲騎士臂上~」

……

極致的衝擊！

當路晨獨一無二的斷詞說唱響起。

靈魂都在。

尤其是看到這首歌的歌詞。

恍惚間，蘇思妤都覺自己在看一部偵探小說。

事實上，蘇思妤還真當過一段時間的推理小說好者。

喜歡這個題材，就註定躲不過《福爾斯》這部經典推理系列小說。

所以，如果沒猜錯。

不對！

應該說，可以肯定！這每一句歌詞都有福爾斯的影子。

就比如這第一句：1983年小巷12月晴朗。

對應的應該是小說中，1893年，華生太太去世，福爾斯也結束旅行。

而第二句：夜的第7章打字機繼續推向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

應該就是其中《分案》這一篇章中，福爾斯通過打字機打出的字條上殘缺的「e」和「r」，推斷出溫迪班克就是安吉爾！

第三句：石楠煙斗的霧。

更別說了，石楠煙斗就是福爾斯的標誌。

第四句：飄向枯萎的樹。

應該指的是：《銅山櫸案》中對倫墩冬末春初的濃濃黃霧的描述。

沒錯！

這就是據《福爾斯》系列為基礎，寫出來的一首暗黑曲風的歌曲。

只是這旋律，這歌詞。

屬實緻高級到讓人不可思議。

就像藝品一樣！「思妤，你聽這首《夜的第七章》沒，我去，這也太絕了吧！我怎麼覺比《以父之名》還炸裂吧！這歌詞是人能寫出來的嗎？」

隔壁傳來沈夢秋的連連驚呼。

蘇思妤沒有說話，靜靜聽著。

直到副歌部分到來。

男渾聲先後響起：

……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男：（那麼正義是深沉無奈的惆悵）」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男：（那我就點亮在灰燼中的微）」

「：晨曦的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男：（那麼雨滴會洗凈黑暗的高牆）」

……

此刻，古典的華麗，攀升到了一種極致！這段聲的空靈和迷幻，搭配路晨那發力的旋律說唱。

竟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詭異！彷彿一瞬間，教堂，聖靈的祈禱和各種樂的激，在大腦中自構建出一個畫面。

讓人有種在中世紀遊盪了一圈，跟著路晨一起行進在破案旅途中的覺！蘇思妤在會這首歌無與倫比的的同時。

恍惚間再次見到了那座雲宮之上，高山仰止的影。

他的才華，真的永遠沒有盡頭！也永遠看不到上限！

他的偉大就棲在這字裡行間，和複雜的旋律之中！

可還不等蘇思妤吸口氣。

隨著副歌結束。

間奏的華麗毫沒有退步。

尤其是蘇思妤聽到間奏結束前，路晨加了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屬7降五音和弦】，但卻用主音做了低音。

驚呆了，事實上的驚呆。

這種【屬7降五音和弦】其實是爵士樂中常見的和弦。

而爵士樂的風格，眾所周知，向來舒緩。

本來跟懸疑驚悚的風格有很大出。

但讓蘇思妤匪夷所思的是。

路晨用在這，卻沒有任何一突兀。

相反融合的就像是本該如此。

這點睛一筆的和弦，讓蘇思妤陡然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這真的是一首流行樂嗎？這首歌在細節上的把握和發揮，甚至比《以父之名》還驚艷！」

至《以父》中就了這樣一筆的點睛。

蘇思妤聽得頭皮發麻！

是真的頭皮發麻！而隨著間奏結束。

更洶湧，更強烈，更致命的說唱，撲面來襲！……

「事實只能穿向

沒有腳印的土壤

突兀的細微花香

刻意顯眼的服裝

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

戴著面說謊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做慾FarfartherfartherfarFarthertherfarfartherfarfar越過人的沼澤誰真的可以不被弄髒

我們可以忘原諒但必須知道真相

被移過的鐵床

那最後一塊圖終於拼上我聽見腳步聲預料的皮鞋跟

他推開門晚風晃了煤油燈一陣

打字機停在兇手的名稱我轉

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

……

天吶！

太渺小了！

真的太渺小了！

蘇思妤越聽到後面，越覺自己怎麼會這麼渺小！這到底是怎麼寫出來的旋律？

這歌詞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有意境，如此有畫面！

如果說《以父之名》的驚艷，來自於前奏和單元的無敵。

那這首《夜的第七章》，更像是一種剝繭的華麗！

歌曲越往後，越讓同為創作者的蘇思妤絕！

絕到塵埃。

在第二段副歌中。

並沒有再重複，而是利用升調，升到A調上，進行再次細節上的變化。

而蘇思妤本以為高到此為止。

但事實是，並沒有！

路晨的歌聲部分，直到最後一段旋律才響起。

頃刻間將整首歌的高，推到了最極致！

……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晨曦的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

如同攻守易型。

這宛若偵探劇的歌詞故事。

前面一直是路晨作為主角探索的部分。

但在這一段。

劇明顯開始反轉。

「路晨」這個主角，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整個案件的始末。

從而發出的絕慨。

他真的太懂音樂了！

他太了解一首歌的高部分，該怎麼寫！直到最後一個旋律毫不拖泥帶水的結束！

旋律和歌詞，卻雙雙留足空白。

讓歌迷自己去揣測，自己去思考。

蘇思妤腦袋一時嗡嗡的。

縱觀整首歌，整個過程，每個曲調，每個和弦！

都聽出了細心打磨，反覆調試！可以想象，這首歌到底需要耗費多麼龐大的心思！而這首歌的質，放眼整個樂壇都歷史罕見。

至給蘇思妤的覺，這首歌無論旋律和歌詞，都完全不輸於《以父之名》！而屢次雙副歌的寫法。

全世界，至目前為止。

就蘇思妤所知的所有歌手中。

除了路晨！

沒有第二個！……

辦公室。

幾乎同時聽完歌的蘇思妤和沈夢秋面面相覷。

「思妤，你說我要不要給他跪一個？」

全世界都知道路晨的想象力天馬行空。

但每次聆聽他的歌，都仍然讓人萌生一種臣服的覺。

這首和《以父之名》《止戰之殤》風格極其類似，都是暗黑哥特風。

而這三首歌，每一首都帶著深遠的詠唱。

森的氣氛，讓人實在上癮！

蘇思妤暗暗深吸口氣：「繼續吧秋姐。」

沈夢秋重重點頭。

一想到這是路晨職業生涯也許是最後的作品？

這一次的心和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此刻，現在！蘇思妤，沈夢秋，包括同一時間，所有聆聽這張專輯的所有人。

彷彿心中都像著一座大山。

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高興竟然可以和悲傷同時共存！以至於熒幕外，不時有眼淚，滴答落在手機屏幕上。

將接下來的每一首歌，都視若珍寶。

……

而下一首歌是：《稻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