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現在各種通訊的方式多發達啊,不一會兒,老媽這邊整個家族,或者說整個老家都炸開鍋了。
吳佩妮是誰?吳國棟是誰?各種家鄉群,各種親戚群怎麽可能不聊個一兩句的。
“我去,聽說了嗎,我們村有人發了,徹底發了。”
“對啊,就是三大隊那個吳芳,以前在公社上學的我們同班同學,現在人家那可是不得了了啊,吳國棟,知道吧,和親家了!”
“吳國棟?那個吳國棟啊?”
“唐都還有第二個吳國棟嗎。”
“啥玩意兒?開玩笑的吧,就是那個騰系的掌舵人,大富豪?和我們村的人當親家了?我說吳正剛,你這是張口就來啊。”
“這種家庭是什麽概念你們懂不懂?那富可敵國權勢滔天了,那是什麽人才可以接得了得啊,和村裡的人結婚?你這是喝了多斤的假酒啊,能說出這種話。”
大家很多都不敢相信,但直到吳國棟在人家裡的照片傳了出來,大家才慢慢開始有些相信了。
“是啊是啊,聽說兩人證都已經領了,十五號就訂婚了,訂婚宴的請帖都發出來了,在唐都,家裡的親戚無論從哪兒過去,費用全包。”
“這是真的,我問吳芳他們家人了,小兩口好像都開始備孕了,很幸福。”
“什麽?已經懷孕了?還是獨生?等等,你們等我緩一緩,吳芳的孩子陳思文是吧,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他呢,他了吳國棟的婿?還是唯一的?沃日,我怎麽掐自己把自己掐不醒啊!”
“聽說人家吳大富豪給的嫁妝出手就是整個公司,還有之前吳芳家裡不是出了一些變故嗎,男人走了,沒錢,借了不錢,現在借了人家錢的,人大富豪大手一揮,每個人家裡的孩子都安排了,全是五百強。”
“嘶,吳芳這一家,是要徹底發達了啊。”
“可不是嗎,我還聽說呢,當時芳男人生病的時候,男方家的親戚離得遠,在川都,大妹子回去借錢一家親戚都是推,人都下跪了就是不借,還是人芳男人的親弟弟妹妹,多親的關系,不借.這現在要是聽說了,我怕是人腸子都該悔青了。”
這是一個大新聞。
也是這樣,陳思文才突然發現,原來我家有這麽多的親戚啊,明明之前老爸生病的時候也沒幾家啊。
陳思文並不是那種聖母心泛濫以德報怨的人,有的人對他們家有恩,就像爸說的知恩圖報,這個免不了,不借錢這當然也談不上什麽仇,但救命錢都沒借,指他現在念及雜七雜八的親,當然是不現實的。
按理來說是他的大爸和姑姑了,特別親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何止是腸子都悔青啊,總歸是一個老家的,聽到這個事的時候,幾乎都是兩眼一抹黑,差點給直接暈倒了。
之前的時候,還以為陳思文只是自己有出息了,大編劇嘛,唐都大公司的高管嘛。
雖說也算今非昔比了,但那和吳國棟,大富豪的含金量能比嗎?
陳思文應該喊大爸的中年男人看到消息一天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回到家,他媳婦看了看他的表,皺著眉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他才回過神來,抬起頭,苦笑著搖搖頭,還是沒說話。
“爸,你怎麽了?”
之前陳思文回老家的時候,兒子剛剛畢業沒多久,他丟不起這張臉,最後都沒有找上門去,咬咬牙,塞了點錢,畢竟在當地待了這麽多年,還是給兒子他找了一份比較穩定的文職工作。
本來就這麽互不打擾的,好,可是今天的那條消息,就像一記重雷突然在自己耳邊炸開。
這人就怕對比,作為可以和陳思文一家人走得最親近的親戚,他此刻當著妻兒都不知道怎麽說得出口了。
我大哥救命,那個我們以前沒借錢的大哥,人家的孩子現在不僅是出息了,還找了個媳婦,姓吳,那個藍星有名的大富豪吳國棟的吳.
他本來想裝作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當著妻兒提這些事,但是怎麽可能做得到呢?在兒子媳婦的追問下,他終於一咬牙把事告訴了他們,然後泄氣的叼了煙坐在沙發上耷拉下了頭。
整個家裡的客廳此刻都陷了詭異的安靜,可以發現的是,媳婦的手在抖,在抖,聲音也有些抖,“你沒逗我們吧,誰?那個吳國棟。”
“這種事我逗你們幹嘛?”他吸了口煙,手也控制不住的可勁抖,“陳思文,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大哥的孩子,陳思文,他,他他媽娶了吳國棟的閨!”
人聞言,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臉有點慘白的往後退了兩步,都忍不住的嘟囔,“怎麽會,怎麽會呢,他怎麽能娶得了吳國棟的閨呢,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證已經領了,請帖也已經發了,男方的所有親戚都邀請了,費用全包,去唐都。”陳思文名義上的大吧,陳江南煙都有些不下去,只是了一包,就把煙扔進煙灰缸裡,了自己的額頭。
他的媳婦,蔣豔則是有點茫然的說道:“我沒不是沒有邀”
沒說完,陳江南就仰著頭突然打斷道:“你認為我們還算他親戚嗎?”
兩夫妻對視一眼,比起有些默契的就陷了沉默。
而他們的兒子也是陳思文的堂哥,陳思豪此刻也算是終於從剛剛的信息中回過神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乾乾的說道,“怎麽,怎麽不算呢?”
夫妻側頭看向了他。
“爸是他大爸,這不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嗎終究是有緣關系的,不是從古至今一直都講求一個濃於水嗎”
蔣豔聞言,咬了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顧不上這麽多了,這已經不是和之前陳思文自己發家致富能夠相提並論的事了,緩了好幾口氣,側頭就看向陳江南,“孩子說的沒錯,濃於水,你是他大爸,大哥在的時候他也是承認的,可能一時糊塗做了一些錯事,但最後還是一家人”
梁豔此刻好像是為自己打氣似的,突然重重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繼續說道:“江南,你給大嫂打電話,這個婚禮我們一定要參加的,說著臉也好,不要臉也罷,吳國棟,那是吳國棟,只有一個獨生的吳國棟,你明白這是什麽概念嗎?陳思文的孩子,也是你的侄孫兒,有可能繼承整個吳家的家產,這是我,你,你兒子,一輩子,不對,幾十輩子都再不能遇見的一次潑天的富貴了。”
梁豔說著說著,就清醒得很了。
陳思豪他聽著這話,此刻好像才後知後覺的有些被砸暈了,吳家,那可是吳家,自己用的微聊,玩的遊戲都是他家的產,也就是自己堂弟媳家的產
他趕起也走過來,有些眼的把自己的爸爸盯著,“爸,這婚禮我們一定不能錯過了,面子現在都不重要了,能值幾個錢?你得給堂弟打電話。”
陳江南低頭看了看手機,又看著有些急迫的兒子,最終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臺,“我去給大嫂打一個吧。”
很快就回來了。
蔣豔趕圍了上來,那真是潑天富貴突然撒在面前了啊,誰不想把握住啊,面有些焦急,“大嫂怎麽說?”
陳江南了眼眶,“說婚禮他做不了主,要給陳思文打電話。”
陳思豪此刻屁像是長了一顆老大的痔瘡,完完全全坐不下去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文職,而他的弟媳是什麽?偌大的騰系繼承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啊。
於是,急急忙忙的催促道,“爸,那你給表弟打啊,就在這兒打別去臺了,開免提,急死我了。”
可能陳思文也是知道他們急了吧,但他當然表示你們別急,等電話接通。
“喂,思文啊。”
當聲音剛剛通過手機聽筒傳出來的時候,陳思文就邦邦的打斷道,“你誰啊?”
陳江南在電話那頭出了一抹微笑,“我,我你大爸啊。”
老媽接電話的時候,陳思文就在旁邊,當然知道此刻打電話過來的是誰了,大爸?
陳思文冷笑了兩聲,“我哪兒有什麽大爸,不是早死了嗎。”
陳江南一下哽得要,臉一變,“你”
而陳思文直接了當,“我不跟死人講話的,請你不要再打過來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並且拉黑,陳思文冷笑了好幾聲,他還記得老媽回家借錢時,他們的那副臉。
這是完全從腦海裡不去的記憶,一個孩子本來就屁大一點的年紀,看著自己老媽哭著都快給他們跪下了,這都可以說是年影了。
真不知道有什麽臉打這個電話過來的,現在聽到我媳婦兒是吳佩妮了,就後悔了?悔去吧你們。
陳思文啐了兩聲,“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想參加我和我老婆的婚禮?你們他媽做你們的青天白日夢吧!”
而此刻吳佩妮在他旁邊,乖巧的把手手塞到他的手心裡,溫溫的給他拍拍背,順順氣,膩膩歪歪的乖乖巧巧的嘟囔道:“老公莫氣,老公莫氣。”
主打就是一個賢妻良母,哄老公的時候,的小臉簡直可得要,陳思文兩下,簡直氣都消了大半,也特地把小臉往陳思文手裡塞,清澈的眼眸此刻亮亮的,“老公,掐掐我,發泄一下,就不能生氣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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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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