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薛薛和池禹從車子做到客廳,又從客廳做到廚房,最後從廚房回到臥室時,薛薛的眼皮已經沉重的張不開了,只能任由男人把抱進浴室裡清洗。
然後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
隔天薛薛照著工作日的生理時鍾起床後,池禹已經做好早餐了。
是白粥和兩道簡單卻味的小菜。
薛薛想池禹能自己搞一間咖啡廳出來,手藝果然是有保障的。
“味道如何?”
將廚給收拾乾淨的池禹洗完手後坐到薛薛對面,見人像小松鼠般進食的可模樣,忍不住笑了。
“吃慢點,沒人和妳搶。”
聞言,薛薛橫他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薛薛用餐的作算是十分優雅的,這得歸功於薛廉松的教育,就和每個圈子裡面都有不文的規矩一樣,年輕的薛璃要想真正融上流圈子,且是作為主導者而非附和者,在一些小細節的雕琢上更形重要。
人哪怕吃著茶淡飯,也是賞心悅目的。
當薛薛把最後一口粥喝下,才發現池禹基本沒過筷子。
“不?”
“不。”似乎是很開心薛薛這麼問,池禹笑了。“看妳吃就飽了。”
聞言,薛薛臉紅了一下。
池禹手了張紙巾遞給拭後才慢條斯理的夾起燙青菜放到裡細細咀嚼。
趁著這段空檔,薛薛正大明的打量起了池禹。
或許是兩人的“流”起到作用,池禹狀態看起來比昨晚好上不,至覺正常許多。
他們居住的這間公寓是一層一戶,在薛璃和池禹公開分後就搬了過來,薛璃不是會在質生活方面委屈自己的人,整棟套房的采十分的好,特別是廚房與臥室,廚房四面牆除了設計櫃子那一面外其他都在上層打了明窗子,此時進來,溫暖明亮。
金的暈打在池禹的側臉,描出了他深邃立的五廓,彷佛雕像般,就連細節都致迷人。
“怎麼一直看我?”
薛薛的目太直白,直白到池禹想裝作看不見都沒辦法。
不過被抓包的薛薛還是很鎮靜。
“我看你好看呀。”笑瞇瞇的。“男朋友長那麼好看,就是要讓我多看看的不是嗎?”
這句話無疑到了池禹。
他耳後很快泛紅,薛薛也注意到了這點,在心裡默默記下每當池禹不好意思的時候,會發生的變化。
真的可的。
如果不是心裡有警覺,或許也會被男人的表象給輕易騙過去。
一個漂亮的男人,一個容易害的男人,這樣的個,實在很難讓人將他和薛璃記憶中的瘋子給聯想在一起。
“妳好像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就在薛薛專注的盯著池禹看時,池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雖然沒被嚇到,薛薛還是覺到一瞬間的張。
與池禹四目相對。
當男人收斂起緒,氣氛一下便冷卻了。
再次繃起來。
做了個深呼吸後,薛薛直背脊,毫不退的迎向池禹的視線。
危機就是轉機,薛薛始終堅信這一點。
“你……不也變了嗎?”
此話一出,圍繞在兩人間的氛圍已經不能用沉悶來形容,或許用詭譎二字來描述更確點。
這時候的池禹和薛薛不像是,倒更像是坐在談判桌上的敵人,互相掌握著有利的籌碼,卻沒有人敢先往前踏一步,就怕被對方給一眼看破。
他們互相僵持著。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一秒似一年般的漫長。
到後來,池禹率先妥協。
不過並不是真正的妥協,薛薛從他開口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聽出來了。
“我不懂妳的意思,薛薛。”池禹的語氣依舊平和。“妳是還在生氣嗎?我和妳解釋過的,那天我們都喝了酒,意識不清醒,而且……”
“我不是這個意思。”薛薛搖頭打斷他。“你應該也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謊話說了一百遍也不會變真話,放在薛薛上如此,放到池禹上亦然。
結果一如薛薛所料。
池禹的神平靜到近乎可以說是淡漠了,就在薛薛以為這頓早餐最後會以不歡而散畫下句點時,池禹卻忽然對笑了。
笑得如春風拂面,桃花盛綻,讓薛薛有一瞬間的恍神。
“我載妳到公司吧?”
池禹把薛薛載到了公司的地下二樓停車場。
車子是薛璃自己的車,就停在專用的停車格裡,往常池禹載薛璃過來後便會把車停好,自己慢慢散步到咖啡廳。
“你還是開車過去咖啡廳吧,氣象預報說了今天降雨機率有四。”解開安全帶後,薛薛對池禹道。“反正如果下雨我再請陳書載我回去就好。”
“不用。”池禹把玩著鑰匙串上的吊飾。“下班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薛薛本來想拒絕的,畢竟下班的時間很不固定,然而在和池禹對視一眼後,點頭應了。
“好,路上小心。”
薛薛邊說邊將車門關上轉離開,沒想到在經過駕駛座時池禹忽然從車窗裡出手來抓住。
薛薛不解的回頭看向池禹。
“忘了嗎?要給我一個吻才能離開。”
“……”
無奈地薛薛最後只能將輕輕上池禹的臉頰,不過池禹似乎並不滿意,扣住的頭後反客為主給來了個法式熱吻。
愣住的薛薛後知後覺的掙扎,池禹倒也沒多做糾纏,很快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