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線索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既然當初薛璃可以向池禹瞞分,那池禹又為什麼不可以對薛璃瞞呢?
兩人的默契倒是在方面現得淋漓盡致。
或許都不是故意也沒有惡意,但卻在無形中促使暗藏在彼此間的裂口越擴越大,終至無法愈合。
命運有時就是這般巧合,令人無奈。
“妳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就在薛薛以為池禹不會回答自己了時,池禹開口了,聲音淡淡,不過薛薛卻從池禹握方向盤的手勢改變看出了男人在張的事實。
為什麼會張?自然是因為心虛。
薛薛很了解人,池禹的格或許有些難以捉,不過大框架總是不會變的。
過去因為薛璃的瞞,他將自己放在害者的位置,對的行為到憤怒,那是一種被欺騙的背叛,足以讓池禹將自己做出的一系列傷害行為合理化,並且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犯下的同樣錯誤拋之腦後。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在薛薛敞開心扉和他談,並用真誠的態度與他說出自己的心結後,池禹的借口沒有了。
從前的薛璃在什麼樣的劣勢,現在的池禹就待在同樣的位置。
“因為你好像知道那些人,明明就不是同一個圈子裡的啊。”薛薛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道。“阿禹,從前你總說我瞞你,可是現在我把話都和你說清楚了,不會變你有什麼事在瞞我吧?”
聞言,池禹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正因為如此,薛薛才能更加的肯定。
池禹也有事沒有和薛璃坦白。
這段關系中,兩人都是不誠實的。
在一片凝滯的氣氛裡,他們到了目的地。
古古香的建築就坐落在市郊半山腰的位置,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漆紅的大門兩側懸掛著一排傳統的紙燈籠,迎著晚風擺。
薛薛正要解開安全帶下車時,池禹忽然握住了的手腕。
薛薛轉頭,對上池禹的目。
深深沉沉的,像方才他們經過的那片湖,浸在夜中,與夜融為一。
池禹是逆著的,五廓暈在忽明忽滅的影子裡,模模糊糊有些看不真切。
薛薛等著池禹要說什麼。
如果池禹什麼都不打算說,那決定今晚將男人給晾到一邊去好好反省一下。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薛薛不急了,重新做回位置上,雙臂抱,大有池禹不解釋清楚就不下車的架式。
池禹了,似乎想說什麼,又像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薛薛的耐心在一點一點被消耗中。
在這個任務裡,因為委托者的要求只有一點,攻略對象也很明確,所以薛薛特地跟系統代過,等完任務那一刻再出來就可以了。
畢竟系統也是需要休息的。
雖然這樣有點瞎子象,不過薛薛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池禹的好度肯定有上升的,但難說上升了多,關鍵怕還是得靠這一次。
把池禹心中的給打破。
薛薛有種預,這和池禹黑化怕也有著千萬縷的關系,當然前提是之前假設的方向是對的。
兩人就這樣坐在車子裡,一個著皮沒有說話,一個轉著腦子不想開口。
他們預定的時間是七點,現在在儀表板上顯示的數字是六點五十分,只剩不到十分鍾了。
池禹放在支架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瞥一眼後,直接切斷。
“薛薛……”
薛薛睨他一眼,池禹便覺得心臟發。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妳的。”池禹每說一個字中間都會停頓片刻,顯然在字斟句酌著。“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
因為什麼?池禹一時間想不出確的詞來形容,薛薛索替他說了。
“我懂得,就和我之前一樣嘛。”字行裡間毫不掩飾嘲諷的意味。“沒事兒,我了解的,你不想說就不要說,勉強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
池禹再後知後覺,也知道薛薛生氣了。
這對池禹來說是一件很稀罕的事兒,他沒有半點哄人的經驗,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不過薛薛沒再給他機會,徑自推開車門下車,關上門的時候甚至還格外用力,門板發出好大一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池禹這會兒總算知道什麼啞口無言,百口莫辯了。
他煩躁的了一下頭髮,見薛薛瞪他一眼後轉就走,想也不想立刻下車追了上去。
“薛薛!”
“放手!”再次被箝製住手腕的薛薛沒像第一次那樣乖巧的任由男人拉住自己,而是試圖狠狠甩開。“我你放手!池禹!”
“不放!”池禹有種強烈的預,這次放手,薛薛就會像小時候放的風箏一樣,輕飄飄的離自己遠去。“妳先聽我說,薛薛,妳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池禹見薛薛緒激,索心一橫,直接把人給摟進懷裡。
男人和人的力氣到底是有一段差距的,特別是池禹鐵了心,兩條手臂跟煉條一樣牢牢自後背鎖著自己,薛薛掙扎一兩下發現沒用後,便也不再白費力氣。
然而就算安靜下來,的有多僵,池禹還是覺的到的。
他用掌心來回著薛薛的背脊。
良久,終於得來一聲響應。
“哼。”
雖然冷淡,總好過不言不語。
“薛薛,妳先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薛薛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揪他的領。
“我很開心妳願意把自己心裡的話告訴我,真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池禹當是默認了,緩緩開口道。“至於其他的……我的確是咖啡廳的老板,也的確是一個好環遊世界的旅行者,不過與其說那是我的職業,我更願意用夢想和理想來形容。”
“只是……薛薛,我的確有其他分,不和妳說的原因只是怕妳無法接,因為就連我自己也曾經為了擺這不該屬於我的分,而在年輕的時候,做出許多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