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就這麼確定母后生辰那日會來侯府?”
顧清衍一邊吭哧吭哧的干活,一邊開口問道。
“若是你母后生辰那日不來定遠侯府,難不你能進宮給慶生?”見顧清衍沒反應過來,顧臨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顧清衍的腦門兒:
“你母后不來,你可以想法子讓來。”
“想法子讓母后來?”
顧清衍若有所思,而顧臨的角則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坑兒大計從此刻開始。
另一邊。
顧恒帶著岑海徑直的去往靈犀宮。
“皇上,靈犀宮娘娘如今已經瘋癲,且嗓子也說不出話來,應當不會妨礙皇上的大事。”
顧恒不置可否,靈犀宮的大門被打開,一發霉發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顧恒有些難忍的手捂住了口鼻。
“什麼味道?”
“這......當日皇上吩咐過不許給蓉嬪娘娘留伺候的宮人......”
顧恒轉離開,“著人半天把靈犀宮收拾出來,至于蓉嬪,繼續派兩個人伺候。”
為了翎兒,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任由蓉嬪自生自滅。
聽到院子里傳來靜,蓉嬪抱著枕頭跑了出來,一臉驚懼的發出嘶啞的聲音。
“蓉嬪娘娘大喜,皇上說要重新拾掇您這靈犀宮,又給您調來了兩個伺候的宮,紅兒,青兒,還不來拜見蓉嬪娘娘。”
蓉嬪眼神猛地驟,下鞋便朝著兩個宮扔去,而后跑進了屋子里,嘭的一聲關上了屋門。
“岑公公......”兩個宮無措的看向岑海。
“蓉嬪娘娘腦子有些......你們平日里照顧也要更加仔細些。”
岑海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屋。
蓉嬪倚著房門,無聲的掉著眼淚。
為何自己會被莫名其妙的放出去,顧恒到底還想利用來做什麼事?
......
昭寧宮。
“娘娘。”
姜瑜正在練習大字,聽到凌嬤嬤的聲音后,一個“忍”字赫然出現在白紙上。
“怎麼了?”
“王爺給娘娘寫了信。”
聽到是顧清衍來信,姜瑜眉眼舒展了幾分,手接過了信件。
越看,姜瑜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擴大。
“這孩子,想讓本宮明日去侯府過生辰。”
“娘娘之前同皇上說了不想大肆辦生辰,瞧著皇上的意思是明天請宗親進宮替娘娘慶生。”凌嬤嬤語氣頓了頓,娘娘想要回侯府慶生,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難得阿衍向本宮提個要求。”
的阿衍平日里懂事的讓心疼,好不容易提出一次要求,姜瑜自然無有不應。
而姜瑜毫不知,這完全是黑心肝的某人借了阿衍的名義。
姜瑜生辰的前一晚,本該早早熄了燈的昭寧宮卻燈火通明。
宿在錦梧殿的顧恒急匆匆的趕來,“皇后怎麼了?”
“回皇上,娘娘夢魘了,一直說要找老侯爺和侯夫人。”
;顧恒聞言眼神微閃,屋,姜瑜著里,整張臉慘白的厲害。
“皇上,我夢到爹爹和娘親了,他們說當年靈州一戰他們死的好慘。”姜瑜有些瘋癲,“明日就是我的生辰,爹娘是特地托夢的。”
“爹娘經百戰,為何偏偏在靈州戰死了呢?”
面對姜瑜的質問,顧恒一言不發,姜瑜眼底漸漸凝出寒意,為何顧恒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顧恒也知?
“皇后,你醒醒!”
顧恒想要上前,卻又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我想回定遠侯府,我想回定遠侯府......”
顧恒的心口似是被巨石撞擊了一般,“天亮就送皇后去定遠侯府,對外就說皇后想去侯府拜一拜老侯爺和侯夫人。”
顧恒幾乎是落荒而逃,靈州那一戰......
顧恒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昭寧宮的方向,雙手握拳,希皇后今晚只是夢魘了。
“皇上,那明晚的晚宴......”
“照常辦,朕還要把翎兒從宗牢里接出來。”
而屋,姜瑜的表也徹底冷了下來。
......
宗牢。
已經有人提前給顧清翎送來了皇子袍,顧恒親自指了一個新的小太監來伺候顧清翎。
“奴才青羽,拜見大皇子。”
“皇上特地讓奴才給您送來,明日晚宴皇上會借著皇后娘娘生辰接您出去。”
“皇后娘娘?”顧清翎神懵懂,“是我的娘親嗎?”
“正是。”青羽笑著開口,“您吶,是皇后娘娘生下的第一個皇子,是咱們大慶的嫡出皇長子。”
跟在大皇子后,前途無量。
顧清翎扯了扯角,手上皇子的袍,布麻,他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走出宗牢。
“父皇?母后?”
顧清翎嘗試著,看著青羽鼓勵的神,顧清翎也笑出了聲。
傻子。
次日一早,姜瑜便坐著馬車回到了定遠侯府。
踏進定遠侯府的一瞬間,姜瑜有些恍惚。
侯府里每一條路的兩旁都擺滿了鮮花,下蓬的生機讓姜瑜神清氣爽。
沿著道路往前走,一陣風吹過,悅耳的鈴聲響起。
“我以后想住在一個開滿鮮花的地方,然后最好在樹枝上綁上鈴鐺,一陣風吹過鈴鐺便會叮叮當當的響。”
“還有,我要讓爹爹再給我扎一個秋千。”
兒時的言稚語再次浮現在眼前,姜瑜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
秋千旁,顧臨拉著顧清衍靜靜的站著,顧清衍的另一只手里拿著一個用鮮花編的花環。
“娘親!”
顧清衍掙開顧臨的手,跑到了姜瑜面前,將花環戴到了姜瑜的頭上。
“娘親,生辰快樂。”
顧清衍微微歪著腦袋,雙手背在后沖著顧臨打著手勢。
只見顧臨手掩了掩笑意,一步一步的走向姜瑜。
“生辰快樂,姜阿瑜。”
話音落下,數不清的蝴蝶突然出現,有幾只落在了姜瑜戴著的花環上,不停的著翅膀。
“如果到時候能有蝴蝶飛來,那就證明蝴蝶也喜歡我!”
兒時許下的愿在這一刻完了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