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哪里弄來的蝴蝶？”

姜瑜眼波微，這樣的場景，讓覺得是在夢里。

“蝴蝶們聽到了娘親的呼喚，就一窩蜂的跑來了。”顧清衍眉眼彎彎，站在顧臨邊，一大一小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這樣的覺好神奇......】

“凌嬤嬤，麻煩帶娘娘去更。”顧臨沖著凌嬤嬤使了使眼，見姜瑜不曾開口拒絕，凌嬤嬤便帶著姜瑜去了未出嫁前的院子。

“這院子......”

院子里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走進屋子里，一件紅的襦便出現在了姜瑜的視線里。

如凝脂，腰如束素。

再次出現在顧臨和顧清衍面前時，父子倆都看呆了。

“娘親，你好啊。”

顧清衍噠噠噠的跑向姜瑜，抓住了姜瑜的手，而后扭頭看向顧臨，“爹爹，你說呢？”

“你我什麼？”

顧臨瞳孔猛地一，渾的在一瞬間沸騰。

“爹爹，你干嘛待著都不知道夸娘親？”

顧清衍此刻握著姜瑜的手都有輕微的抖，父王說了，能破開這個死局唯一的解法就在他上。

那他就一定要破開死局。

“漂亮，很漂亮。”

顧臨回神，同姜瑜對視了片刻，“我和孩子還準備了一些東西，一起去看看。”

顧清衍左手拉著顧臨，右手拉著姜瑜，高興到連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沒一會兒，姜瑜便看到了眼前琳瑯滿目的東西，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

“娘親，爹爹說我們可以親手制一套杯盞。”顧清衍邊說邊手開始泥土，“娘親你也快來，一會兒好了去陶車那里。”

“你教給阿衍的？”姜瑜沒好氣的開口，顧臨自小就對這些木頭、泥之類的極興趣。

顧臨手了鼻尖，湊到了姜瑜的耳畔，“走，給你燒一套酒杯。”

說罷，顧臨便大笑著走到了顧清衍邊。

姜瑜愣了愣，而后也笑出了聲，讓凌嬤嬤把自己的袖扎住，走向了父子兩人。

“娘親好白啊，都怪你，我才沒有娘親那麼白！”

顧清衍撅著控訴，顧臨壞心大起，手抄起一塊泥胚便抹上顧清衍的臉，“這才黑，我才不黑呢，是你娘親太白了。”

顧清衍頓時氣的嗷嗷，不服氣的手回敬顧臨。

一來二去，父子兩人竟“扭打”了起來。

忽地，一道泥痕被抹到了姜瑜臉上，姜瑜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始作俑者，“顧臨，你！”

沒一會兒，三個人便你追我趕的玩鬧了起來。

“娘親，快打他，快打他！”

顧清衍放聲大笑著，這樣久違的暢快，是他從未驗過的。

陶車快速轉著，姜瑜小心翼翼的拉胚泥，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功。

“放輕松。”

一雙大手從姜瑜的后出，覆在了姜瑜的雙手上。

;“對，作輕點，這里......這里要小心。”顧臨拉著姜瑜的雙手，沒一會兒胚泥便呈現出了酒杯的形狀。

姜瑜連呼吸都變輕了，和顧臨如今的距離太近，近到有些心慌。

“這樣就可以了嗎？”

低笑聲在耳畔響起，“姜阿瑜，放松。”

姜瑜一下就像是被逗惱怒的貓兒，猛地回雙手，“要是還沒好，你自己弄。”

“好了好了。”

顧臨笑的膛都在震。

......

“娘親，你做秋千上，孩兒給你推。”

姜瑜怒瞪了顧臨一眼，而后坐在了秋千上，下紅伴隨著明的笑聲，染的凌嬤嬤臉上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娘娘自己未曾發覺，今日笑容都沒在娘娘臉上消失過。

就仿佛，回到了娘娘未出閣的時候。

“阿衍，推的再高點！”

顧清衍聞言，用足了力氣推起了姜瑜，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姜瑜一下沒抓，整個人便被彈了出去。

“啊——”

幾息后，本以為的痛卻遲遲未曾傳來，姜瑜整個人趴在了顧臨的上。

“你...你沒事吧。”

“爹爹！”

顧臨閉著雙眼，泛白。

姜瑜連忙挪開了子，手輕拍顧臨的臉，“醒醒，顧臨。”

正當姜瑜急得要去梅大夫的時候，顧臨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瑜，你在擔心我。”

“顧臨！”

姜瑜沒忍住狠狠的沖著顧臨腰間擰了一，疼的顧臨五都扭曲了起來。

“你這是要謀害親......謀害我。”

在姜瑜的怒視下，顧臨才不不愿的改了口。

“娘親，方才是我用的太大力了......”顧清衍耷拉著腦袋，卻被顧臨一把拽到了秋千上，“來，抓了。”

下一秒，顧清衍就被推著到了最高。

顧清衍也顧不得方才的小緒，激的哇哇著。

姜瑜定定的看了許久，而后朝著父子倆的方向走去，站在顧清衍的后，姜瑜也出了手。

【就這一次，就放縱這一次。】

聽到姜瑜心聲的那一刻，顧清衍正到了最高。

“爹爹，娘親！”

顧清衍大聲的喚著，“孩兒好開心呀，娘親生辰快樂！”

“謝謝阿衍。”

姜瑜邊說邊扭頭看向側的顧臨，“謝謝。”

......

院子里，姜瑜和顧清衍興高采烈的聊著，而顧臨在一旁的小廚房里大顯手。

“爹爹做的長壽面很好吃。”

顧清衍悄悄的開口，“一會兒娘親可以嘗嘗。”

看著顧清衍掩蓋不住的高興，姜瑜心中劃過一抹酸，這樣對于旁人而言普通的日子，對阿衍卻彌足珍貴。

沒一會兒，飯香傳來，姜瑜的肚子也開始咕咕了起來。

“爹爹，你會做這麼多菜！”

顧臨了顧清衍的腦袋，“先讓你娘親吃長壽面。”

姜瑜吃長壽面的時候，顧臨的聲音再次響起：

“吃完長壽面，這一年都無病無災。”

吧嗒。

一滴眼淚落在了長壽面上，可姜瑜的眼角卻是笑著的。

“喏，一沒斷，全部吃完了。”

姜瑜雙手捧著空碗，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