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瑜卻直直的盯著顧清瑤的臉，半晌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對于姜瑜而言，直面顧清瑤這張臉所帶來的沖擊力，讓姜瑜渾恨意滋生。

“從京城城門外第一個高呼的人被殺死后，公主便減了吃食。”安妃見狀只得開口打破僵局，無需顧清瑤多言，看著這張臉，安妃便已經有了猜測。

“從一日三餐到一日只吃一些素菜。”

“一開始嬪妾并不明白公主這樣做的用意，可現在，嬪妾懂了。”

姜瑜卻突然扯了扯角，扭便想要離開。

“母后！”

因著快速瘦，顧清瑤此刻虛弱極了，卻依然向前走了幾步，“您看看我這張臉，能不能作為最有力的證據。”

“顧清瑤，你是在惡心本宮嗎？”

縱然知曉顧清瑤的用意，可面對這樣一張和蓉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姜瑜仍覺得胃里翻來覆去的難。

“我沒有......”顧清瑤無力的搖著頭，“我知道父皇那樣殺人，是會出大子的，母后，我真的只想幫您......”

姜瑜嗤笑出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先不論前世你我之間的恩怨，你顧家殺我姜家祖祖輩輩，海深仇，顧清瑤，本宮只想殺了你。】

顧清瑤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手拽住了姜瑜的袖，“母后。”

“顧清瑤，你消失在本宮的視線里，就是對本宮最大的幫助。”

姜瑜扯了扯角，甩開了顧清瑤的手。

“母后！”

顧清瑤的呼喚并未讓姜瑜停下腳步，凌嬤嬤扶上了姜瑜的手臂，“娘娘，公主那邊......”

“本宮不殺，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前世那樣欺辱，上又流著顧家的......

姜瑜眼尾有些泛紅，這種遲來的歉意和真心，不需要了。

......

兩日后，梅褚再次進宮。

太和殿。

這一次，梅褚診脈的時間比之前都長許多，顧恒的眼神從淡然到警惕，一眨不眨的盯著梅褚。

“還請皇上揮退四周。”

梅褚的聲音一出，顧清翎的心猛地提了上來，走出太和殿的那一剎那，顧清翎同鄧宇使了一個眼。

“朕的子如何了？”

“回皇上，皇上最近定是憂心勞，草民方才給皇上探脈，竟然發覺皇上似乎是中毒。”

“中毒？”

顧恒臉猛地一變，“你是說，朕的子是中毒的緣故？”

“正是，而且不像是常見的毒，而且這種毒是需要量多次的下，應當......應當是皇上邊親近的人下的。”

“你找死！”顧恒猛地提高了聲調，梅褚立刻跪了下來，“草民該死。”

幾息后，顧恒穩了穩心神，“是需要每天下毒嗎？”

“正是。”

每天下毒......只有那幾個人可以做到......

顧恒后背已經開始沁出了冷汗，這些人都是他最信任之人。

“此毒可解嗎？”

;“可解。”梅褚臉不改心不跳的回道。

顧恒這才松了一口氣，打量的目看向梅褚，“梅大夫，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在宮里吧。”

“草民遵旨。”

梅褚飄飄然的離開太和殿，留下顧恒一言不發的在床上坐著。

岑海和鄧宇若是要下毒，也不會等到現在。

自己被下毒的時候，剛好是翎兒被接出宗牢的時候。

顧恒的腦子從未這般靈過，幾乎只需一炷香的時間，顧恒便將事大概想了個七八分。

“進來吧。”

顧恒的聲音響起，殿外的顧清翎和岑海一起進了殿里。

“父皇，梅大夫怎麼說？”

看著同往日一般無二，甚至一臉擔憂的顧清翎，顧恒只覺得心寒，“梅大夫說朕的子虛弱的厲害，說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顧清翎繼續追問。

“翎兒似乎很好奇？”

“孩兒只是擔心父皇的子。”顧清翎心里開始浮現出不妙的覺，父皇這是開始懷疑他了嗎......

顧清翎很快的被支走，顧恒了鄧宇進殿。

“去查一下大皇子究竟是否失憶，作要快。”

“遵命。”

鄧宇眼神晦，是時候該在皇上和大皇子之間做出選擇了。

此時的顧恒毫不知，他最信任的林軍首領和最倚重的兒子早就暗中勾結到了一起。

“鄧大人。”

宮道上，顧清翎的聲音響起，神翳。

“大皇子。”

“我父皇的子最多只能撐半年。”顧清翎表不，但握的手心早已滿是汗意，他也在賭，若是賭輸了，他就得死。

“在下會告訴皇上，大皇子的確失憶了。”

呼——

顧清翎微不可見的呼氣聲被鄧宇捕捉，兩人快速的肩而過，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顧清翎的手掌心已經被指甲摁出的月牙，他賭對了。

這一刻，顧清翎只想仰天大笑。

......

連續兩天，顧恒都沒等到鄧宇所謂的調查結果。

“鄧宇。”

顧恒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自從知曉自己是中毒后，顧恒甚至每一秒都能到生命的流逝。

“臣在。”

“朕讓你調查的事有結果了嗎？”顧恒本還有些沒打采，可當聽到鄧宇的回答后，顧恒棉被下的手猛地握，表也故作驚訝，“原來真的失憶了。”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顧恒腦子混的厲害，眼神不由自主的投向岑海，不會的......岑海是最不會背叛他的人。

那只有一種可能......

兩個時辰后，梅褚照例來給顧恒探脈，正當梅褚打算收回探脈的手，顧恒極輕的聲音響起，“梅大夫喝盞茶吧。”

梅褚看向一旁已經被放涼的茶水，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梅大夫果然是聰明人。”

“朕需要梅大夫去昭寧宮替朕給皇后帶句話，就說大皇子和鄧宇勾結，意圖謀反。”

還不待梅褚開口，太和殿外便傳來佩蘭慌的聲音。

“皇上，不好了，我家娘娘突然腹痛，還流了許多。”

顧恒想要起卻又狠狠跌回皇上，“梅大夫，快去......快去先瞧瞧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