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太和殿,顧恒手抓住了床帳,他得人去制止皇后干政。
他絕對不能容忍皇后和顧臨的孩子繼承皇位。
可無論顧恒如何喚,除了顧清風在一旁捧著兵書看之外,沒有任何靜響起,就連岑海,都不知所蹤。
“父皇,母后說林軍連首領都起了叛逆之心,難保還會有什麼包藏禍心之人。”顧清風邊說邊翻了一頁紙,“所以母后正在替您調查呢。”
“的調查就是廢掉了朕的林軍,然后朕嗎?”
顧恒眼前發黑,姜瑜這是明晃晃的他。
“?父皇言重了,母后只是為了父皇的安危考慮,若是守在殿外的侍衛有異心,豈非將父皇置于危險之中?”
顧清風頭都沒抬,“如今守在外面的都是定遠侯府的暗衛,父皇放心,不會讓顧清翎伺機害您的。”
“顧清風,你姓顧,不姓姜!”
顧恒咬牙切齒的開口,他這個兒子,難道是被皇后洗腦了不?
可顧清風卻不再應聲,顧恒又無能狂怒了幾瞬,也累的安靜了下來。
躺在床上,顧恒睜著眼看著床帳,事已至此,整個皇宮都被皇后控制,當年老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的事也被皇后知道。
皇后勢必恨極了他和顧家。
他究竟該怎麼辦......
次日,早朝。
正如眾臣心中所想,顧恒并未出現在朝堂之上,甚至連顧清風也沒有出現。
只有臉蒼白的岑海手持拂塵。
“皇上抱恙,今日無法前來上朝,皇上有旨請眾位大人出謀劃策,如何迎衍王殿下回京。”
岑海話音一出,眾臣一時間都不敢吱聲:二皇子不是剛回京嗎?
而姜瑜毫不在乎眾臣心中的看法,林軍在因為鄧宇被殺而大之時被顧臨派人控制,顧臨大搖大擺的帶著梅褚進宮。
“恭喜阿瑜。”
顧臨笑了笑,眼神卻從未自姜瑜上挪開,確認姜瑜無礙后方才徹底松了口氣,“顧姜兩家的事......”
“顧恒已經知道我知曉此事了。”
不知為何,有顧臨在,姜瑜莫名的卸下了幾分防備,疲憊頓時襲來。
“今日早朝我讓岑海提了迎阿衍回京的事,也不知朝臣們能想出什麼法子。”
姜瑜倚在屋檐下,雙手被凍得有些泛紅。
“怎麼不抱個湯婆子。”
顧臨手握住了姜瑜的手,不斷的哈氣給姜瑜取暖。
“如今皇宮已經被我們所控制,留著顧恒也只是為了讓阿衍登基的更加名正言順,讓顧清翎死的更干凈。”顧臨安的看著姜瑜,“還有,我已經讓凌霄閣的人去尋顧清翎了。”
“這幾日過的好快。”姜瑜抿了抿,并未出雙手,“好像在心里多年的事,一夕之間就消失不見了,顧臨,顧恒是不會甘心寫詔書讓阿衍繼承皇位的。”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顧臨眼中閃過一抹晦,“阿瑜,現在外面只知道顧清翎三人不是你的孩子,至于阿衍的份還有顧姜兩家的世仇,外面可還不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
姜瑜同顧臨對視了一眼,下一秒顧臨的手便蓋在了姜瑜眼上,“眼下的青黑那麼明顯,睡一會兒吧。”
伴隨著雨滴聲,姜瑜竟就這麼睡了過去。
顧臨守了姜瑜許久,待確認姜瑜睡后方才一把抱起了姜瑜,把姜瑜穩穩當當的放在了室的床上,“嬤嬤,別打擾。”
下朝后,宮門外。
“白將軍,您說為何娘娘要迎衍王回京?”
一退朝,眾臣便圍在了白將軍邊,試圖打探一下姜瑜的心思。
“娘娘的心思我也猜不到。”
白將軍視線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守在宮門的侍衛,已經由林軍變了定遠侯府的暗衛,“諸位同僚可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事?”
“既然大皇子、二皇子和公主都并非皇后娘娘所生,那麼當年皇后娘娘生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氣氛一瞬間變得安靜。
......
另一邊,大寧。
“小主子,這是從大慶皇宮寄過來的信。”信被卓邑到了顧清衍手里,顧清衍放下了手中的長槍,手接了過來。
信里姜瑜把大慶皇宮最近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說給了顧清衍。
顧清衍看過后,信被給了卓邑,“丞相也看看吧。”
顧清翎不知所蹤,顧恒沒剩多日子好活,而顧清翎幾人的份也大白于天下。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讓王爺自行決定是否要回大慶皇宮。”
卓邑快速的閱覽了信件,而后便抬頭看向顧清衍,“王爺份特殊,若是此時回大慶,可有想過之后的境?”
是莫名背上和顧清翎同樣篡位的罵名?
顧清衍一想到這個,臉都綠了幾分,“丞相有何高見?”
“皇后娘娘讓大慶的朝臣們想法子來迎回王爺,只要王爺不想回大慶,我們一概拒絕便是。”卓邑施施然開口,“在下還真的建議王爺不必回大慶。”
“為何?”
就連鐘毅都放下了手頭的活計,的揚起了耳朵。
“如今皇后娘娘控制了整個皇宮,手里又握著顧姜兩家世仇的真相,王爺不回大慶,大慶皇帝臨終前勢必是要選定繼承人的。”
“二皇子不愿意,大皇子謀逆。”
“所以這個人只能是王爺您。”
卓邑算無策,把人心算到了極致,“只要等到立嗣詔書到手再回大慶,王爺就不會背上篡位的罵名,反而,眾人只會覺得您是救世主。”
“救世主嗎?”顧清衍呢喃道。
“撲哧——”鐘毅忍不住笑出了聲,卓邑這老狐貍真是黑心肝的,得罪了他死都死不安生。
“不僅如此,在下還有個建議,可以這樣揭顧姜兩家的恩怨......”
卓邑越說,顧清衍眼中的芒越盛。
“我這就給母后回信。”
鐘毅抖了抖,“果然有些不要臉的事,還是得不要臉的人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