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子真的可以嗎?”
靈州,顧清衍一臉擔憂的開口,“反正現在本王也沒有其他事,也可以在靈州多待些時日,正好讓你把傷口徹底養好。”
“王爺在靈州待著到底不安全,還是早回京城為妙。”
見秦維堅持,顧清衍也不疑有他,“既然你覺得子沒事,那明日就回勇毅侯府吧。”
正好回去問問卓邑那老狐貍看這次他理的方式如何。
秦維聞言默默松了口氣,佩蘭那邊已經開始準備行了,王爺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在靈州。
直到顧清衍踏出靈州城門,秦維的心才算真正落地。
回頭看了眼靈州的方向,秦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馬上......大慶的格局都會為此而改變。
一月中旬,震驚整個大慶的彌河弄權掀開帷幕。
太和殿。
“你說什麼?”
嗓子口有一熱流涌出,顧恒雙手猛地抓了棉被,“顧清翎反了?”
顧清風定定得看了顧恒幾息,點了點頭,“不止顧清翎,彌河以南的九個城池,紛紛選擇了顧清翎。”
“混賬!”
顧恒氣的發暈,他大慶自建國以來,從來沒有被這樣分割過。
這些員,還有顧清翎,他們竟然敢!
“父皇還是要保重子,若是您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那彌河以北的這些城池估計也都要倒戈了。”
顧清風語氣平淡極了,若是仔細探聽,還能聽出一嘲諷。
“朕還沒死,他們竟然敢叛,尊顧清翎為新帝。”顧恒舌頭都有些打哆嗦,“朕......朕要派兵去把這些人打的跪地求饒!”
“常慶將軍已經率大軍返京,這種時候,京城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顧清風嘆了口氣,“顧清翎大肆宣傳您時日無多的事實,自然有大批的員會選擇支持他。”
顧恒閉了閉眼,鼻孔因為憤怒而擴大。
“裕王到——”
就在這個時候,裕王來了。
“皇叔,朕......朕給皇家養出了一個不孝子。”顧恒見到裕王后就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朕要把顧清翎從顧家族譜上除掉!”
“大皇子......”
“他不再是什麼大皇子!”裕王剛一開口,便被顧恒打斷。
“顧清翎叛,自然是可以從顧家族譜上除掉的。”裕王看了眼顧恒,“那皇上有想過如何解決眼前棘手的問題嗎?”
“皇叔......是有妙計?”
顧恒萬萬沒想到,會聽到裕王接下來的這番話。
“臣的孫兒顧凡炳也是顧家脈......二皇子不愿承襲皇位,皇上大可以過繼凡炳,而后大慶便有了名正言順的儲君。”
裕王話音落下,太和殿一片安靜。
久久不見顧恒出聲,裕王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皇上,臣也是為皇上著想,臣萬萬沒有私心啊。”
“沒有私心?”
顧恒角難得出了笑意,“若是朕立顧凡炳,那和立顧清衍有什麼區別?”
;“這......顧清衍到底是襄王的孩子......”
裕王說話已經開始有些結,皇上和襄王是死對頭這是老臣們都知曉的事。
皇上怎麼會甘心封衍王為太子?
“滾!”
顧恒用盡全力氣吼道,出手指巍巍的指向裕王,“滾,別出現在朕的視線里!”
裕王連滾帶爬的出了太和殿,臉上瞬間變得翳,他滾?
......
姜鶴上的毒已經解開的消息剛好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散播出去。
京城的百姓們甚至都開始沖著上天祈禱,祈禱姜鶴能快速養好子然后去收復彌河以南的地區。
大理寺。
“大人,現在這個形勢我們該怎麼做?”
何羽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水,“什麼都不做才好。”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可......”屬下還有什麼話想說卻被何羽一個眼神給制止,此時的何羽完全不復朝堂上一臉正氣的模樣。
“就是不知道這時機什麼時候到來。”
何羽看了眼彌河以南的方向,不知道此時那邊怎麼樣了。
太和殿。
“定遠侯上的毒解了?”
顧恒眼中迸發出強烈的生機,“傳......傳定遠侯進宮,朕有要事要同他說。”
天不亡他大慶,讓定遠侯在這個時候解開了毒。
顧恒甚至想仰天大笑,可奈何的況不允許。
顧清風倒是沒說什麼,推著椅便出去傳話。
一個時辰后,定遠侯府。
“顧恒讓你進宮,這次應該會把大慶所有的兵權都給你。”顧臨的臉也著實稱不上好,顧清翎一人之力絕對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控彌河以南。
背后之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意圖?
姜鶴笑了笑,他現在要這些兵權又有何用。
“侯爺,這是娘娘從宮里遞來的信。”
姜瑜的一封信,徹底點燃了接下來的一系列事件。
“娘娘的意思是......借這個時機揭當年顧姜兩家的世仇。”姜鶴拿著信紙的手都有些抖,“你怎麼看?”
“既是阿瑜不說,我也會這樣告訴你的。”
顧臨拍了拍姜鶴的肩膀,“這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
這一晚,姜鶴在書房里枯坐了一宿。
踏出這一步,定遠侯府就會同大慶徹底分割開,定遠侯府也不會再為大慶最忠實的守護者。
同樣一夜沒閉眼的還有姜瑜和顧臨。
幾人心里都清楚,這對于定遠侯府而言,是一個無比重要的轉折。
次日清晨。
定遠侯府的門被緩緩打開。
姜鶴一素,臉慘白,可瞬間吸引周圍百姓的卻是姜鶴袖間系著的白布,還有手里捧著的靈牌。
姜鶴一路步行,帶著靈牌走到了宮門外。
著巍峨的宮門,姜鶴深吸了一口氣,跪了下來:
“臣姜鶴請皇上重新調查當年靈州之戰,還臣的父親和母親一個真相,他們并非戰死沙場,而是遭人算計!”
“背后算計他們的人,正是先皇!”
此言一出,連空氣都變得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