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太后婚（6）

顧雲解釋道：「據曲心說，這是楊碌這些年來小心珍藏的東西，我猜想和黃金案有關，但是我不明白這些字代表什麼意思，想聽聽你的意見。」

再次認真研究手中的紙片，希能找出些規律，結果還是茫然，卓晴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晚上我再好好研究研究吧，你什麼時候去看巖的位置。」

「一會就去。」和單嵐他們約好了正午在應天府門口見。

「我也去。」一邊說著卓晴一邊麻利的把長髮結長辮，顧雲輕笑：「你確定現在這種非常時刻還要到跑？」人家都到家裡來了。

卓晴翻了個白眼，冷哼道：「難道我要留下來和大眼瞪小眼？我可沒那閑工夫。」

拉著顧雲，兩人匆匆出了相府。

卓晴和顧雲和單嵐他們會合之後，在敖天的帶領下，一行人趕到了京郊外的巖。在外檢查了一遍各個出口，果然是曲澤所在的地方最方便進出巖。

在外沒有什麼發現，幾人又走中，巖四通八達，但是都是狹窄的小路，最深有一個半個足球場大小的，裡邊很，壁上還不時的滲出水來，可以很清楚的聽見潺潺的流水聲。仔細看去，一側就是一條七八米寬的地下暗河。

顧雲蹲在暗河邊，輕敲暗河邊堅的石塊，微瞇著眼，看向河底細小的沙石。在里，也可以找到這樣的小石塊，抓起一些在手中輕，石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在手中慢慢碎裂，顧雲看著手中的末，低聲道：「你們過來看。」

聽見的聲，一行人都圍了過來，就看見蹲在一小堆沙土前，認真的盯著手中的石粒，乾荊不解，問道：「一些沙石而已，有什麼問題？」

他在牢里一直聽說這個青末的子如何如何厲害，就連一向不屑理會任何人的敖天對似乎也變現出佩服，他今天跟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是如何的斷案如神，但是這一堆沙石能有什麼可疑之？

輕拍掉手裡的細石，顧雲指著這段暗河裡厚厚的一層沙土，回道：「問題是這裡是可溶巖石水的溶蝕作用后形的巖，不應該這樣這種細小的沙石存在，而且看起來還不。」

「你的意思是這些沙石是有人故意運進來的。」單嵐瞇眼看去，線雖然不太好，但是也還是能看出這段水域比前面口的河段河床要高很多。

仔細看來確如顧雲所說，就是這個大旁邊的暗河裡有很多細小的沙石，與上游有明顯區別。乾荊蹲在暗河邊，自言自語道：「這麼個偏僻的巖，運沙石進來幹什麼？」

顧雲心中已經猜出事的原委，笑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當時那麼多人馬在搜索，居然沒有找到運送黃金的馬車。這世上沒有什麼不翼而飛的事，一切都只是障眼法。」

旁邊潺潺流的水流讓卓晴眼前一亮，回道：「這裡地下河富，水系發達，本就是個匿藏黃金的好地方。」

顧雲點頭：「對。只要將黃金傾倒地下河，用沙石掩埋起來，等到風聲過後，再將黃金挖出運走，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當年看到的車轍不是將黃金運送出去留下來的痕跡，而是把沙石運中的證據。」

單嵐蹲下子，抓起地上鬆的石塊，卻到綿的，分析的或許真有些道理，這樣就能解釋黃金是如何在眾人追查下不翼而飛的，但是證據呢？

乾荊顯然也和他有著一樣的想法，回過頭，乾荊說道：「你只是猜測而已。就算是真的，都三年了，黃金早該運走了，一些細沙本不能證明你說的想法。」

顧雲還沒開口，已經鑽過旁的小，在下游的考察了一番的卓晴笑道：「那倒未必。這麼多的黃金傾倒地下河，不可能挖得乾淨。而這條地下河，水流富，一些細小的金塊會隨水流向下游，現在應該還能找到一些。」

乾荊一拍大，道：「現在下水查看就知道有沒有黃金了！」

卓晴立刻點頭，微笑的看著乾荊，回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這眼神，看得人起皮疙瘩，乾荊低道：「你不是讓我下去查？」

卓晴角輕揚，哼哼道：「難道我去？」

「······」

地下河的冰涼，不要說子，就是健壯的男子也未必得住多久。乾荊知道自己又是明知故問了，訕訕的撇撇，慢條斯理的手解下外套，下鞋······

「噗通！」

乾荊還在磨蹭，只聽見一聲水花四的聲音，敖天墨黑的影已經一頭扎了暗河裡。

乾荊服鞋都好了，站在岸邊顯得有些尷尬。卓晴白了他一眼，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暗河中那道黑銀髮的影上。

現在在穿上服又太丟臉了，乾荊輕咳一聲，訕笑道：「我的水比較好，下游水深，我去那找找看。」

沒人理他，乾荊一溜煙穿過小，一頭扎下游的暗河中。

敖天在水中潛遊了很久，才浮出水面，顧雲急道：「怎麼樣？」

敖天臉暗黑，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的搖搖頭。

卓晴和顧雲對看一眼，難道是們想錯了？

單嵐倒是很有信心的樣子，說道：「再找找看，巖細裡比較容易殘留黃金。」

敖天再次潛河中，黑在水波中幾乎看不見他在何，好在銀亮的髮反出點點芒，還能辨別出他的位置。

這次的時間更久，就在卓晴有些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敖天終於再次破水而出。

「找到了嗎？」

敖天著氣沒有回答，只是將剛剛在沙石掩埋下找到的東西扔上了岸。

一道橙黃的流過後，是滴滴答答金屬翻滾的聲音，幾人圍上去一看，果然是一塊果核大小的碎金。這塊金子應該是傾倒河中的時候被碎裂的。

單嵐仔細查看了金塊的表面，在一角看到了半個字，應該是銀的印。揣著金塊，單嵐看向顧雲，說道：「果然有黃金，而且還是銀，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當年果然是用這樣的方法將黃金匿藏在地下河！

「喂，你們快過來，看我找到了什麼！」幾人還在研究著金塊，乾荊興的聲音從下游傳來過來。

幾人趕到下游，就看見乾荊笑得開心的舉著手中明晃晃的金錠子，大道：「五十兩黃金耶。」想不到地下河還真有黃金，將金錠子放在岸邊，乾荊興的笑道：「這裡的水比前面的清澈，應該還會有黃金，我再去找找。」

地下河的水冰涼，他在水裡呆了一段時間，已經變得有些泛紫了，看他又要潛下河中，卓晴趕說道：「不用了，這些已經足夠證明了，你上來吧。」

乾荊睜大眼，不甘心的回道：「有黃金不撿，太可惜了吧。」五十兩黃金耶！

說著，他又要潛下去，卓晴氣得半死，低吼道：「乾荊！你要錢不要命啦！這些黃金都是銀，撈上也不是你的，你快給我上來。」說話都開始抖了，他居然還不肯上岸，是有多錢！

一聽黃金還要上繳，乾荊失的撇撇，終於爬上岸來。

單嵐撿起乾荊找到的黃金錠子，這塊比較完整，能清楚的看見金錠子下面清楚的印著「國庫銀」的印，這枚金子確定是當年丟失的黃金無疑。

將黃金握著手中，單嵐微沉的聲音緩緩說道「既然有了黃金案的線索，我立刻上報朝廷，重新徹查此案。」

這就意味著，朝中必要經歷一番風雨。

單嵐回去寫摺子了，夙羽好像練兵的時候傷了，顧雲趕回將軍府去了，卓晴百無聊賴的回了相府，時間還早，卓晴準備回攬月樓補眠。

走在相府的小路上，耳邊約傳來悠揚的琴聲，比古箏更加低沉一些，婉轉而聽，如一隻和的手，輕著你的心靈，琴聲中，有一種安人心的力量一般。卓晴不懂彈琴，也不擅音律，卻也為這樣低的琴聲著迷，腳不自覺的走向琴聲響起的地方。

琴聲是從樓夕舞的院落中傳出來的，想不到樓夕舞居然有這樣的琴藝，果然是名門千金，倒真是佩服了。

卓晴也是第一次走進樓夕舞的院落，院遍植明的杜鵑花，正值花期，淺的花將庭院妝點得奐。

院中有一個大的涼亭，四面飄著薄薄的素白輕紗，約能看見樓夕舞麗的影。卓晴暗笑，這小丫頭還會營造氣氛，這樣看去，一點也不像平時聒噪蠻橫的樣子，還頗有氣質呢。

再走近一看，才發現庭院正前方還有一個素白的影，他背對著，白似雪，黑髮如墨，灑而隨的坐在地上，膝上架著一柄暗紅的古琴，修長細緻的十指在琴弦上遊走，唯的音樂婉轉流淌，原來彈琴的是他！

墨發白，只是一個背影，卻已經顯出乾淨淡然的氣質。看不見他的長相，卓晴卻已在心中判定，此人必是淡漠安然，風雅俗的人，說不清原因，就是有這種覺。

他是相府里的人嗎？

相府里居然還有這號人，他，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