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夙凌表白（1）

顧雲的心從問出那句話的一刻開始，就一直懸得高高的，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從未有過的在乎和張，夙凌一瞬間的遲疑和彆扭，在顧雲眼中卻為無話可說。

心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痛！他不說是嗎？那幫他說：「因為冰煉選的人就是你夙家的媳婦，而我看起來剛好不是很討厭，所以將就一下也無所謂！」

「青末！」顧雲刻薄的話點了夙凌擔心了一夜本就已經暴躁的脾氣，環在顧雲腰上的手幾乎要將的腰折斷，冰寒的眸直著，抑的聲音竟有些喑啞，「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隨便妥協、對將就的男人！如果他願意將就，早就妻妾群，還會等到今天讓這樣來質問、諷刺他？

顧雲的心了一下，就連手也微抖起來。知道他是真的怒了，狠狠地握雙手，冷然地側過頭去，不去看那雙黑眸。夙凌更加惱了，不許逃避地低吼道：「回答我。」

他居然對吼！他從來沒有對說過一句關於冰煉的事，他本就是在刻意瞞，即使到了這一刻，他也沒有好好地解釋過一句，心中的委屈讓顧雲終是失控地吼了回去：「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讓我知道你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那雙永遠堅定明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層薄霧，沒有哭得梨花帶雨，那淡淡的水霧已足夠澆熄他所有的怒火，不適合哭泣，他也不允許哭泣。寬厚的大手輕拍顧雲的背，作笨拙卻很輕，低沉的男聲很慢卻很堅定地在耳邊響起，「人在我眼中從來就是麻煩，我如果不喜歡，別說是冰煉，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我娶任何人！我張你，保護你，信任你，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這個人，想要你為我夙凌的妻子，不單單是將軍府的主人、夙家的長媳而已。」說完，夙凌忽然輕鬆了起來。

顧雲被夙凌突來的深表白驚著了，僵在那裡，說不清楚心裡在想什麼，腦子裡只是一遍遍地過著他剛才說過的話。

顧雲難得呆傻，夙凌好笑，將環在懷裡，微微放低子，在耳邊低聲問道：「聽清楚了嗎？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溫熱的氣息深深淺淺地噴在耳廓上，腦子裡轟的一聲，終於回過神，臉幾乎要燒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嚇人，只知道的心狂跳不已，清晰而急促的心跳聲讓的呼吸也跟著不穩起來，用力吸氣，環繞在邊的皆是他的氣息，快要呼吸不暢了。顧雲慌地想要退出他的懷抱，環在腰間的手卻不容退，一時間彈不得，只能繼續僵直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夙凌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你呢？」

顧雲有些茫然地抬起頭，迎視著夙凌無比認真的眼，莫名地問道：「什麼？」

「你心裡怎麼想？你喜不喜歡我？」夙凌的鷹眸中能看得出明顯的期待和難以藏的張。

顧雲愣愣地看著他，瞬間就懵了！哪有人這樣啊，才表白完就要別人立刻回答！在夙凌炙熱的視線下，顧雲腦子裡鬨哄的，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無所適從。

顧雲貓一般的大眼驚似的直瞪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夙凌等得越久，臉越暗，心慢慢地冷了下來，握著腰間的手收，依舊很霸道，卻沒有再弄疼，而是低聲問道：「不喜歡？」

看著夙凌眼中明顯的失和心傷，顧雲沒有多想，立刻回道：「不是！」

說完，顧雲的臉再一次燒了起來，天哪，在說什麼啊！這麼急於否認，還要不要臉啊！顧雲立刻低下頭，不敢看夙凌的臉，但是一直被夙凌地環在懷裡，這一低頭，就變了輕靠在他肩上了。顧雲只顧著哀嘆自己剛才的失態，完全沒注意到夙凌眼中的狂喜。

驚訝地盯著「順」地蜷在他懷裡的人，夙凌瞬間瞭然，「我明白了，那就是喜歡。」子都矜持，一定是在害。

啊？聽著耳邊無比歡悅而肯定的聲音，顧雲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夙凌臉上大大的笑容看著實在刺眼，這樣的笑，平時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張酷臉上，只因為一句「不是」，就能讓他笑得如此歡悅，顧雲本來還想說什麼，現在卻不想破壞這樣純粹的笑臉。

他剛才問是不是不喜歡他的時候，的心很快地告訴，不是！那不是不喜歡，應該就是喜歡的吧？角揚起一抹甜的笑容，任由環在腰間的雙臂將地抱進懷裡。這種心漲得滿滿的覺是否就是幸福？原來只是將擁在懷裡就已經讓他安心和滿足。只是抱得越，夙凌的眉頭也越皺越，怎麼這麼瘦？上幾乎全是骨頭，夙凌緩緩地鬆開懷裡的人，扯下搭在馬背上的披風將裹得嚴嚴實實。都初冬了，晚上出門居然就只穿這麼一點！剛才還溫脈脈，夙凌忽然就變了臉，顧雲有些莫名其妙，男人的心思還真的不容易猜。

牽著顧雲的手，夙凌翻上馬，「回去吧，你再不回去，冰煉還不知道要折騰什麼樣呢！」

「它怎麼了？」其實算算這大半年來，冰煉對悉心陪伴和全力守護，心裡還是很激的，也是真心喜歡它，只是今晚的確很生氣，連帶對它也沒了好臉。

說起這個夙凌就惱火，冷哼道：「它以為你不要它了，正在發脾氣。」

「發脾氣？」顧雲不解，冰煉雖然確實很有靈，但是一把劍，要怎麼發脾氣？

夙凌一臉不爽地回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你先告訴我！」顧雲真的很好奇。

夙凌故作神地搖頭，「不說。」他也不知道現在將軍府什麼樣子了，總之一定不好。

夙凌不說，顧雲有些惱，也不上馬，瞪著他，問道：「快說！」

夙凌低笑：「不說！」這算是在撒嗎？

「夙凌！」顧雲惱火地低吼，夙凌仍是不為所，眼眉輕挑，顧雲角微揚，慢吞吞地說道：「說……不……說！」哼，不說就用刑！

噝——夙凌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還真是狠心，手指都快被掰斷了！瞪著顧雲得意洋洋的臉，夙凌鷹眸微瞇，一危險的氣息襲來，顧雲想要後退一步離他遠一點，可惜已經來不及。

「啊———」顧雲驚，他，他，他居然拖著的手將整個人提上馬背，而且還是該死的面對面！整個人坐在夙凌上，腰被他地摟著，只能用手撐著他的口才能拉開兩個人的距離，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讓無、地、自、容！

「夙凌你渾蛋！」

子的咒罵聲和著男子渾厚低沉的輕笑聲，在寧靜的巷道里迴響。一晚上都不甚明朗的月忽然明亮了起來，將兩人一馬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馬兒悠閑地走著，馬蹄聲漸行漸遠，驚呼、低笑聲不時傳來，溫暖了一夜的寒涼。

直到兩人的影完全消失在巷道里，歡悅的調笑聲徹底地停歇，那抹孤傲的黑影依舊僵在那裡，手中的瓷瓶被碎片，鋒利的瓦屑一一沒掌心，沿著指一滴滴地落，在冰涼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地的心殤。

黑的駿馬再次停在將軍府前，這一次迎上來的守將明顯作遲緩了不。

夙凌翻下馬，把顧雲也扶了下來，守將哆嗦地接過夙凌韁繩，「將軍——」放走顧雲的小將看見夙凌帶著回來，都快熱淚盈眶了！

顧雲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況？站在將軍府外的守將個個都穿著厚厚的大棉襖，雖然依舊站得直直的，但是握著長槍的手顯然已經凍得發紅，呼出來的氣都是發白的。將軍府厚實的大門地關閉著，門板上瑩亮明，還不時飄散著淡淡白霧的東西。顧雲看向邊臉鐵青的夙凌，茫然地問道：「怎麼回事？」

該死的冰煉，真的想把他的將軍府給冰封起來！夙凌的牙咬得咯咯作響。顧雲腦中忽然靈一閃，低道：「是冰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夙凌恨恨地回道：「它在發脾氣，你想辦法讓它收斂一點，不然天亮以後就很難收場了。」連大門都凍這樣了，他不敢相信府裡面是什麼樣子。

顧雲瞭然地點頭，「它在哪兒？」若是天亮了冰還是不化，讓外面的人看見了，一定謠言四起。

「倚天苑。」想到冰煉有可能把整個將軍府弄得像倚天苑一般，夙凌的牙又開始，如果可以，他一定把它給熔了！

兩人走上臺階，小將跑過去想把門推開，門上的冰很，估計門已經被冰凍住了，怎麼也推不開，其他幾人見狀，趕過去幫忙。七八個將士一起用力，沉重的大門才緩緩地被推開，寒冰咯吱咯吱的響聲很是刺耳，但是也只推開了一條一米來寬的，便再也推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