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大失所（2）

壯漢剛毅的臉上皆是被侮辱后的憤怒與不甘，冷傲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想趕我們走，可以直接說，用不著弄這些不可能辦到的事來辱我們。」他們是軍人，不是讓人戲弄和辱的小丑！

「你覺得我剛才是在辱你們？」顧雲本來就不爽的心此刻更加怒火狂燒，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顧雲怒極發笑，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什麼才辱！」

顧雲出手，冷聲說道：「拿來。」

壯漢眉頭皺，不知道想幹什麼，不過還是將手中的弓遞了出去。

拿著幾乎和一般高的長弓，顧雲走到壯漢剛才所在的八號靶位置，一邊低頭認真檢查著弓和箭，一邊對著遠的余石軍說道：「余石軍，你喊口令，再來一次！」

無論是練習還是任務，不管拿的是槍還是任何武，都會做檢查。和他們說過檢查武的重要，但是從他們剛才的表現看來，記得做這一步的不到一半人。

余石軍一愣，要示範嗎？可是的傷才剛剛好一點啊，如果因此再傷，將軍會不會殺了他？即使余石軍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做示範，但是在一百多人的目注視下，他也不能忤逆的意思，只能朗聲回道：「是。」

「準備！」

隨著那聲準備響起，顧雲出箭筒里的長箭，他們以為連拉開都困難，只在一瞬間，顧雲已將箭置於拉開的長弓之中。似乎從拿起弓的那一刻開始，上的氣場就瞬間轉變，沉穩而又犀利。

「一！」

隨著口令，箭靶再次從四面八方豎起來，與剛才那次的位置和順序完全不同，而幾乎是在箭靶豎起的同時，長箭劃破長空，正中八號靶！

「二！」顧雲手中的箭已在弦上，在發現豎起的是黑靶后，是沒有放出去。

「三！」

「十！」

數字完，顧雲利箭也同時出。

正中紅心！和他們比力量是不可能比得過的，但是比敏銳、比應變能力、比移擊，贏定了。顧雲揚聲說道：「讀靶！」

「八中！」本不需要花太很多時間就已經統計出了結果。顧雲只出了八支箭，全中，而且是正中紅心，十次舉靶中有兩次是黑靶心，竟然都沒有失誤，箭筒里兩支箭還穩穩地留在那裡。

此刻的林間，一百多號人瞬間靜得連草間蟲鳴的聲音都顯得刺耳，對面靶子高高地舉著，與前面的一片狼藉形了鮮明的對比。說得沒錯，這才是辱，他們中不人戎馬生涯十餘年，自認為驍勇善戰、勇猛無敵，今天卻輸給了一個十多歲的子。他們口中不可能的事，做起來卻是那樣地易如反掌，這簡直就是諷刺，顧雲無疑是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狠狠地扇了兩個，無聲卻火辣辣地刺痛！刺痛了他們高貴的自尊。

剛才用力太猛，傷口有點疼，顧雲一抬手，將手中的長弓瀟灑地扔向還在呆愣中的壯漢，壯漢趕手接住，顧雲冰冷地說道：「我討厭自以為是的人，我更討厭沒有盡最大努力就輕言不可能的人！你，扣二十分。」

壯漢終於低下了他始終高昂的頭。顧雲冷哼道：「服不服氣？」壯漢對這個常對他們呼來喝去的子，心中多了一份敬佩，站直子，大聲回道：「服！」

「還有誰不服氣？！」

「沒有！」

「下一組！」

「是！」

後面的幾組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因為平時訓練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準上，頻繁變化的移靶，他們仍是不能適應，結果自然是慘敗。

余石軍看著手中記錄的績，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走到顧雲面前，臉已經恢復如常，只是那貓一樣的大眼中明顯寒四。余石軍想了想，只將統計的結果說出來，沒敢細說：「累積分數最低的是第五組，每一組都有人達不到五支中靶的要求。」

顧雲恨得牙，不耐地回道：「按照我前面說過的規定扣分。記好了，零分了就讓他滾蛋。」

「是。」

「向右轉，跑步前進三百米。」這項認為最容易通過的考核都這樣，那下一關……顧雲暗嘆，要做好心理準備，別自己氣得管。

「是。」

顧雲和他們跑步前進，在安排好的山林空地上，看見了兩個高大的影，夙凌和韓束？顧雲走到他們面前，問答：「你們怎麼來了？」眼和夙凌帶笑的黑眸對上，顧雲立刻別開眼。

「聽說今天有比試，我過來看看。」看出臉上不太自然的表，夙凌心不錯，他可以理解為，在害嗎？

韓束也呵呵笑道：「我也看看。」將軍府里現在還有很多厚厚的冰，到都是剛融的冰水，他可不願意留在府中。

顧雲秀輕佻，角微微揚起，既有些無奈，又帶著幾分調侃地回道：「你還是不看的好。」按照剛才他們的績，這一關只會更差。

什麼意思？顧雲只是聳聳肩，沒有解釋。夙凌也不再多問，和韓束退到一旁等著看好戲，以他對的了解，這一場比試應該有些看頭。

空曠的場地上，這一頭擺著十張木桌，桌上整齊地放著十支短箭，箭的旁邊是一把弩，只是用白布蓋著，十多丈外的另一頭是十個上小下大類似不倒翁的錐形靶，靶子的正中，畫著一個紅的靶心。

看這陣勢，似乎這一關不是很難，只是經過剛才那次比試之後，將士們都不敢放鬆，尤其是前鋒和將軍都過來觀看，他們的力更大，誰也不想丟臉。

「第二項比試弩。」顧雲簡單地說著比賽規則，「對面的箭靶是會晃的錐形靶，在它停止晃之前，要把十支短箭全部出去。十支箭同樣只要五支中靶就算通過。」

就這樣？將士們暗暗慶幸，這次的題目比剛才簡單多了。

「準備。」顧雲朝對面的余石軍揮揮手，余石軍指揮士兵將錐形放倒，用原木著上端。

顧雲道：「第一組。」

第一組十名將士穩健地上前一步，躍躍試，顧雲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打靶之前應該先熱熱，左腳往前，雙手撐地，右腳後退一步。俯臥撐一百個。」

啊？還要熱？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將士們還是照著做了，希快點做完好開始比試，就在他們雙手撐地準備開始的時候，顧雲不急不慢的聲音再次響起，「按照我的統一口令做，喊一的時候，往下，曲起手臂。當喊二的時候，才能撐起來，一……」隨著顧雲的口令做了三十多個之後，他們終於知道的用意了。這樣按統一口令做俯臥撐一百個，比稀里嘩啦做滿三百個都要累！而且越到後面越吃力，好不容易撐著做完一百個，起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開始。」顧雲朝著後面的士兵抬手，士兵推開在靶子上的原木，十個錐形靶立刻豎了起來，猛烈地搖晃著。

將士們衝到木桌前，掀開一直蓋在白布下面的弩，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為別的，只因為白布下的每一隻弩都是分解的，他們必須先把弩組裝起來才能放箭，還要在規定時間將十支箭放完且五支命中！在他們的手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時候，這項任務顯然難以完，對面的人形靶擺的幅度漸慢了，容不得多想，他們只能爭分奪秒地組裝、簡單調試，然後放箭。

一陣手忙腳之後，那邊傳來余石軍無奈的聲，「時間到。」斜睨著一排錐形靶心上寥寥無幾的短箭，余石軍哀嘆，這次的績只有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悄悄看了一眼將軍的臉，也只有四個字形容，烏雲布。反倒是顧雲比較淡定，朝著他微微抬手，淡淡地說道：「不用報靶了，我都看見了。」

第一組的將士放下手中的弩，後退一步，等著顧雲開罵。顧雲只是掃了他們一眼，說道：「將弩分解放好，然後歸隊。」

「是。」

顧雲低嘆，雖然早就料到績會不太理想，但是真正看到還是很鬱悶，回過，朗聲說道：「余石軍，你來。」

「是。」

「第二組。」

顧雲走到夙凌邊，他始終沉默，鷹眸平靜地看著不盡如人意的績，顧雲問道：「有何想或者意見？」

的練兵方式雖然有些刁鑽，卻很實用，敵人不是一個靶子，不僅會還會還擊。在疲力竭的時候，仍能冷靜迅速地回擊，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兵良將。其實這些將士的基礎是非常好的，只是還不適應而已，假以時日，未必不能達到的要求。想到顧雲的積分淘汰制，夙凌笑道：「他們習慣了行軍打仗的練兵方式，要達到你的要求，短時間很難，我是怕他們還沒練好，就已經都被踢出去了。」

顧雲眉頭也地皺在一起，淘汰的問題可以據實際況再變，現在思考的是，應該怎麼變換訓練的模式，讓他們更好地適應併發揮出超強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