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隨軍出征（2）

「的！」實木案桌被韓束拍得嘎吱作響，軍隊尚且如此，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面對海盜的暴行，除了任人魚還能做什麼？！想到一路上恐懼和絕的村民，每個人都恨得牙。

喬麟封微低著頭，沒繼續說下去，顧雲只好開口問道：「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行規律嗎？和海盜鋒這麼多次，他們的戰略和裝備如何？」

喬麟封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門邊的子，清亮的聲音，堅定的眼神，筆直的坐姿，看起來沒有他想象中的討厭，喬麟封回過頭，看著主位上的夙凌回道：「海盜對這帶海域的況非常了解，東海西南有一大片暗礁群，他們平時都藏匿在那裡。暗礁群很大，他們並不固定從哪個方向出來，本沒有辦法堵截他們。海盜多用彎刀和需要兩人配合的重弩，海盜的主戰船都是長十丈、寬三丈的兩層大船，目前見過的主戰船有八艘，每條船上左右都有六面大炮，還有十六艘三丈左右的小船。小船上岸掠殺時，主戰船在海上監視海岸和海面的況，看見我軍的戰船和將士就會開炮。」

顧雲暗暗驚嘆，這哪裡是海盜？簡直就是艦隊！這次的海盜之禍極有可能是一場軍事試探，如果穹岳沒有能力防，下一次來的就不會僅僅是「海盜」了。

「夙羽有消息了嗎？」夙凌或許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這裡的況，臉上沒有表出太多神，只是一貫的冷凝。

「從那日起，戰船每日都到事發海域附近搜索，但是還是沒有副將的消息。」夙羽才來幾天就發生這樣的事，他實在沒臉見夙將軍。

「準備戰船。」夙凌豁然起。

喬麟封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是。」

顧雲皺眉，他現在要出海？

隆冬時節，海邊的風很大，駐軍海岸旁停靠著十來條大大小小的戰船，艷紅的夙家軍旗在船頭，被風吹得啪啪作響。在顧雲眼中，這樣大小的船隻比起在原來世界見過的艦艇還真的算不上什麼大船，但純木質的船與鐵皮鍛造出來的艦艇覺完全不同。寬大的暗紅船帆整齊地疊放在高高的桅桿之下，顧雲可以想象它張開的樣子是多麼的恢弘大氣，這讓顧雲有一種興的覺！

戰船前，一千多名將士站姿筆地立在那裡，海風冷冽得如刀割一般，他們臉已經被凍暗紅，但仍是一不。

風聲太大，夙凌大聲問道：「目前東海駐地還有多兵力和戰船？」

喬麟封回道：「長十丈以上、帶十六門大炮的戰船還有十二艘，五丈以下的戰船有二十三艘。全部停靠在沿海，防備海盜突襲，這樣軍力雖然有些分散，但是在海盜突襲的時候還能抵擋一陣，讓附近的百姓有時間逃離。原來東海駐軍有一萬人，但是這三個月來接連對抗海盜，只剩下不到三千，夙副將帶來了兩萬將士，因為都不悉海上行船，目前都駐守在岸邊。」

夙家軍在陸戰無不勝，皇上估計也覺得就算誰想從東海侵穹岳，進陸之後，一樣會被夙家軍剷除，所以一直不太管東海海域。東海幾十年來也確實平靜，誰曾想突然會冒出一群窮兇極惡的海盜。

喬麟封跟著夙凌後，問道：「將軍要去哪兒？」

「到你說的礁石群看看。」

「是。」喬麟封以為夙凌會去夙羽失蹤的地方再找找，想不到他要去的竟是暗礁群，心中對夙凌的敬重又加深幾分，喬麟封恭敬地說道：「將軍請。」

夙凌並沒有帶很多人出海，只有韓束、顧雲、喬麟封、游弋和冷蕭得以隨行，本來打算只出一條戰船，在喬麟封的堅持下，最後還是調派了兩條戰船前後護航。

戰船乘風破浪，船帆逆著風向，強勁的風力讓戰船漸漸提升著航速，顧雲站在船尾的圍欄上，看著層層激開來的白浪花，心中湧起一莫名的不安。其實對海戰並不是很悉，尤其是這種完全靠船帆和水手劃槳行船的船隻，更加不了解如何控。出海之前就下到船的底艙看過，戰船的底艙里有六十名劃船的水手，他們能讓船更快地掉頭和逆行。每一側船還有八個炮臺，每個炮臺由四名戰士負責填充炸藥和調整發的方向，船上配備的炮是那種最簡易的炮，程不會超過八百米，每一次填充炸藥還需要三到五分鐘的時間。這樣一來，兩船戰時距離就會很近，這麼大的船靠得越近越難躲避和掉頭，誰對船隻的控能力越強，對大海的環境越了解，勝算就越大！

夙家軍的水師很弱，常駐軍隊只剩不到三千，即使夙凌帶來了五萬人，畢竟都不悉海上作戰，更別說控戰船了。就像喬麟封所說的，那些將士只能駐守在岸邊，等待海盜上岸再將他們擒獲，若是他們不上岸，夙家軍一點辦法都沒有！

顧雲了被海風吹得有些脹痛的腦袋。「頭兒。」冷蕭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顧雲回頭看去，只見他手中抱著一件藏青的厚披風。將披風搭到顧雲肩上，冷蕭後退一步，說道：「將軍讓您披上。」

上忽然一暖，顧雲潛意識地去尋找那抹高大的影，朝船頭的方向看去，迎風而立的他正在聽喬麟封說話，神凝重，劍眉微皺，鷹眸沉冷地看著遠方的海面。

想得到的，夙凌一定也已經想到了，這次的海戰勝算實在不高，但是作為一支軍隊的神領袖，他卻不能表現出一的驚惶或是泄氣。顧雲有些擔心夙凌背負的力太大，拉上的披風，朝夙凌的方向走去，默默地在他後站定，沒有打擾他們。

喬麟封指著遠說道：「將軍，前面就是暗礁群，暴在海面上能看見的礁石都是極的一部分，還有很多藏在海底，不悉況的船隻進很容易就會礁。」

寬闊的海面上浪濤不算大，喬麟封所指的那一大片海域，除了冒出海面的幾或大或小的礁石之外，並無特別之，乍看之下實在看不出有何兇險，韓束朗聲問道：「能不能劃小船進去，以出海面的幾個礁石點為基準，派人潛水下畫出暗礁地形圖？」

他以為是給山丘畫地形圖嗎！顧雲搖頭笑道：「可能很低，即使是水極佳、健壯如牛的將士一口氣潛下去，最長小半刻鐘的時間就必須起來，三丈以下的海底線已經很弱了，他們下去之後連方向都沒搞明白就得起來。最重要的是海水漲和落的時候出來的礁石是不一樣的，到時候你連原來的基準點都找不著。」

喬麟封回頭，發現那個清瘦的子不知何時站在他們後，暗暗驚訝，這子不過二八年華，想不到竟也有些見識。

聽了顧雲的話，韓束不甘心地怒道：「難道任憑他們躲在裡面不出來？」

顧雲搖頭，低聲嘆道：「按照海盜之前囂張的行事風格，不可能躲著不出來，只是琢磨不他們的行軌跡，我們比較被。」

顧雲話音才落，站在高臺上負責瞭附近海面況的將士忽然驚慌地大聲道：「喬將軍，七里之外暗礁后發現三艘海盜船！」

「海盜船！」喬麟封渾一僵，連忙抓起系在腰間的瞭鏡看去，三艘船頭從一塊巨大的礁石后迅速地駛出來，因為順風的關係，他們的速度很快，船頭高高飄揚的彎刀旗幟讓喬麟封出了一口冷汗，果然是海盜！

放下瞭鏡，喬麟封對著旗語急吼道：「傳令下去，立刻回撤！」

說完喬麟封又衝到撐帆舵手前面大聲道：「右滿舵回航，快！」

游弋也了起來，衝到底艙門口，低吼道：「右行回撤！快！」

顧雲皺眉，作為駐守東海多年的主帥，看見海盜船也不至於慌這樣，顧雲看向側沉穩地拿著瞭鏡觀察遠方海盜的夙凌，他並沒有呵斥喬麟封的慌指揮，只是靜靜地看著漸行漸近的海盜船，顧雲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

喬麟封驚慌失措、手忙腳的樣子讓韓束看得很火大，指著他大罵道：「你這麼怕幹什麼！他們有三艘船，我們也有三艘戰船，未戰先逃，貪生怕死，你做什麼主將！」

面對韓束的責罵，喬麟封臉也變得很難看，口氣頗重地回道：「這些海盜都是有陣勢的圍攻，現在看見是三艘，待會兒就不知道會從什麼方向冒出幾艘海盜船，一旦被他們圍住，要就難了。末將生死都無所謂，但是夙將軍有什麼閃失你擔待得起嗎！」夙羽就是這樣一意孤行的要與海盜對決，結果到現在還生死不明，夙凌若是也在這片海上出了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韓束仍是不恥喬麟封，但是牽扯到夙凌安危，他也不能說什麼，冷哼一聲背過去。

喬麟封也不再搭理他，繼續道：「全速回航！」船已經功掉頭，始終無語的夙凌忽然放下手中的瞭鏡，冷聲說道：「來不及了。」

在他們的正前方，兩艘同樣揚著彎刀旗幟的大船堵住了他們回撤的去路。

同一片碧海藍天下，一道絢藍的影悠閑地斜依在大船的圍欄旁，百無聊賴地看著遠又狹路相逢的兩隊人馬，言歌輕笑道：「嘖嘖，夙家軍和海盜又打起來了。」

拿起手邊的瞭鏡隨意地看了一眼，下一刻言歌異常興地坐直子，大笑道：「夙凌！他竟然也來了，這回好玩了。」

聽到他的笑聲，船艙里的幾人也上到甲板上，無極依舊是一灰，滿臉漠然。無極旁站著一名絕子，純黑的袍子披在上，毫沒讓顯得平庸，反倒越發冷艷，盤旋在手腕上的幽綠小蛇探出頭來，一會又被呼嘯的海風吹得趕了回去。

半靠著艙門的男子一襲紅，在蒼茫的大海上顯得格外扎眼，慕易眸冷視著不遠的戰局，那冷的樣子莫名地讓人心。

無極冷漠的臉上沒有什麼表，聲音里也難掩興味，「這位旱地的猛虎估計鬥不過海里蛟龍。」夙將軍的三條戰船已經被海盜圍困，想要逃只怕是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