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海盜對決（2）

敖天搖頭，「只有銀髮族人才有資格為族長，夜魅是我的親妹妹，是最有可能生出銀髮後人的子，他們不會放過。」

顧雲還想說什麼，敖天忽然背過去，沉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奈，卻是異常堅定地說道：「我，有必須守護的人。」手緩緩收，指尖深深地刺掌心的傷口，有一雙清亮敏銳的眼，疼痛能讓他記住要冷漠。

守護？多麼溫暖的詞，他真是一個好哥哥。顧雲想起了與他在夜下肆意喝酒的時，被譽為穹岳第一的賞金獵人捉拿兇徒竟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那時候的他，快意江湖是何等的逍遙。此刻的他了權力的擁有者，卻再也沒有了那份灑與自由，孤傲的背影甚至著淡淡的悲哀。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無奈和悲哀吧！深吸了一口氣，掩下心中的酸楚，顧雲低聲問道：「你師父是鬼醫嗎？」

敖天回過，急道：「你不舒服？」

搖搖頭，指著臉頰上的兩道疤痕，顧雲笑道：「我想是問問，他能不能治好我臉上這種疤痕？」

疤痕？敖天的臉倏的一冷變得冷恐怖，顧雲微愣，他這是幹嗎？

敖天寒聲問道：「為什麼要治臉？」

顧雲恍然大悟，猜到他可能是誤會了，趕解釋道：「不是我想治！是我姐姐，在宮裡生活不易，我想幫找大夫把臉治好。」

大家都怎麼了？就算是想治好自己的臉也不需要這麼驚訝吧？最可憐的就是夙凌，每個人第一想法就是他嫌棄……

敖天盯著顧雲看了很久，在確定沒有說謊、沒有強歡笑之後，臉才緩緩平復，沉聲回道：「我會和師父說的。」

「你只要幫我引薦一下就行，我自己和他說。」聽說高人都有怪癖，若是讓他師父認為沒有誠意那就不好了。

「他不喜歡見生人。」敖天明顯是在拒絕，顧雲也只好回道：「那好吧，謝謝你。」

夙凌高大的影正朝著這邊走來。掩下眸中的痛，敖天低聲說道：「早點休息吧。」說完也不等顧雲反應，他已經轉離開，腳步竟是有些急促，孤傲的背影漸漸融夜中，唯有那抹銀依舊耀眼。

他——怎麼了？

顧雲有些失神地看著敖天離去的背影，背後忽然一暖，悉的氣息將圍繞。

「在想什麼？」沿著的視線看去，夙凌也看見了那抹遠去的影，敖天了聚靈島的族長，那些沒完沒了的追殺也應該結束了吧。這個男人若不是主放棄，他就是他最大的對手。

顧雲沒有回答，低聲問道：「夙羽怎麼樣？」

才一月不見，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夙凌嘆道：「我命人連夜將他送回夙家祖宅了，希族長能救他。」

回過，顧雲安道：「放心吧，他會沒事的。」

「嗯。」

夙凌牽著顧雲的手，兩人朝著營地緩步走去，與後那道孤影漸行漸遠。

夜深了，不知疲倦的浪花還在沙灘上追逐，一抹清影獨自坐在銀白的沙灘上，呼嘯的海風吹得黑的披風啪啪作響，子輕著腕間的小青蛇，眼中儘是冷然。

他的眼中只有一個人，卻不是，即使到船上接他弟弟，他也不曾正眼看過。穆滄自嘲地一笑，果然是自作多了。

斂下角的笑，穆滄冷聲說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雙手環在前，慕易嘖嘖笑道：「只花了一兩銀子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回靈石報殺父之仇，首領大人還真是聰明。」

「你給我滾！」他還好意思說！可是花了一千兩銀子和他買靈石和殺父仇人的消息，他卻只告訴搶靈石和殺他父親的人是聚靈島的殺手。殺手不過是兇，要的是幕後主使，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說他不知道！假裝好心的說要帶他們找到聚靈島，結果在海上漂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去路！現在只希他快點從眼前消失！

穆滄起，慕易非但不走，反而繞到前面，擋住的去路，故作可惜地笑道：「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其實你自己就很想幫夙凌滅海盜吧，畢竟人家對你可是有恩啊！哎，早知道五年前在幽山，我就不應該只顧著欣賞人沐浴而忘了應該英雄救。」

「你說什麼！」穆滄臉一白，從來都鎮定無波的臉上劃過深深的驚恐。

驚慌的樣子取悅了他，慕易心大好地繼續調侃道：「當年若是我比夙凌早一步給你留下披風，你現在念念不忘的人就應該是我了吧。」當年他與凌約好了一同到幽山喝酒，他早到了半日，無意中看見一個子竟然大膽地獨自泡溫泉，他自然是樂得欣賞了。後來又來了幾個踏青的年輕人，他還準備看好戲呢，誰知剛到的凌看可憐，給留下了披風，壞了他的好戲。

他……他居然也在場！穆滄四肢冰涼，急速地往臉上湧來，握著長鞭的手也在發抖，眼中燃起殺意，穆滄低道：「你找死！」

長鞭毫不留地往慕易的脖子去，慕易早知道會手，立即提氣后躍一步，躲過來勢洶洶的長鞭，「我的首領大人，如果你的脾氣和材一樣好的話，我會更為你著迷的！」留下張狂的笑聲，慕易形奇快地朝著冒城的方向奔去。

「慕易！」穆滄追出十里之外，但終是讓他給跑了。心口一陣悶痛，捂著口，一步步往回走，屈辱、氣惱將得不過氣來，回憶也如水般湧上心頭。

慕易以為和夙凌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五年前的幽山溫泉，其實不是，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十年前的佩城。那時還不滿十歲，長得又瘦又矮，當年族裡的靈石剛剛被盜，父親怒火攻心，以為是穹岳派人乾的，就與穹岳守將大戰了一場，從那之後凡是穿著永穆族服飾的人進佩城都會被抓走。還太小，什麼都不懂，溜出雨林想到佩城玩耍，誰知才剛進城就被守城的士兵發現了，追得四逃竄。逃到一個巷道的轉角時，只到渾一輕立刻落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里，還沒弄清楚是什麼回事，已經坐在馬背上，渾上下被披風包得嚴嚴實實。

救的人就是夙凌。那時的他還是年將軍，清朗不羈，和現在一般不說話，他把送到雨林后沒有說一句話就策馬離去了，只留給一個不能忘懷的背影。若不是那一次的相助，在幽山再次遇見的時候，也不會一看是他就慌了神。那麼期待與他再見，他卻本沒有認出，只是給留了一件披風而已。當時心思都被再見他的驚喜和被他無視的失落所佔據，才會沒有發覺慕易這個該死的男人也在附近，想到這個又恨得牙！

慕易！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一定將你碎萬段！

翌日，主帳。

夙凌坐在主位上，顧雲站在大大的案桌前，看著昨日畫的海盜陣形圖，其實他們的陣形變化倒不是很多，主要是配合得很默契，對船隻的控能力很強。一群大男人都在等，韓束和喬麟封顯然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顧雲抬眼看去，靠門邊的位置留給了一襲黑的敖天，他之所以會在這兒，是因為喬麟封覺得只有他能牽制穆滄，所以才請他過來。顧雲覺得大可不必，雖然和穆滄手次數並不算多，但是認定穆滄絕不是出爾反爾之輩。

午時剛過，主帳外響起稟報聲，「將軍，永穆族長穆滄到了。」

夙凌朗聲回道：「請進來。」

帳簾輕，穆滄如期出現在帳中，後只有言歌一人跟隨。看清門邊的敖天，言歌年輕的臉上立刻湧起一惱意，生怕他們又打起來。喬麟封連忙問道：「你現在可以說海盜窩在哪裡了吧？」

穆滄走到案桌前，看了一眼對面的顧雲，眼中劃過複雜的緒。顧雲還沒來得及看清，已經掩下眼眸，將手中一塊牛皮卷宗打開指著其中一，低聲說道：「在這兒。」

顧雲仔細看去，那是一張繪圖緻的暗礁分布圖，上面標明了暗礁群大小礁石的位置。顧雲暗暗驚訝，竟然畫出了暗礁的分布圖，才來東海多久？

眾人都被穆滄那張暗礁分布圖吸引到案桌旁邊，看過之後無不驚奇。喬麟封驚奇地問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穆滄依舊面目表，沙啞的聲音冷淡地回道：「萬都有靈，大海也一樣。」

靈？眾人還在疑時，一條小青蛇從的袖間落出來，懶懶地吐了吐信子，又慢悠悠地繞上穆滄的手腕，穆滄輕了一下它的頭，小青蛇就乖乖地一不。喬麟封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靈氣他不知道，這子怎麼看都是一邪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