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獲罪獄（2）

但是在那之前，們只能呆在監牢里。

青靈倒是沒有出太多的恐懼，青楓也是一臉的倔強，反倒是樓夕眼底劃過一憂慮。

「臣懇請皇上準許青靈隨臣回府，在相府看管，沒有查證所言是否屬實之前，臣不會讓出相府半步。」天牢那個地方，待過的人都會永生難忘，即使後面出來了，也不會是原來的那個人。

樓夕始終沉穩以對，臉上也有波瀾，但是他一再進言，燕弘添看他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冷凝。

果然沒有看錯，樓夕絕對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溫。若他真心對姐姐，必定可以讓依靠。但是？青楓遲疑地看向高位上那個恐怖的男人，樓夕這次也太冒險了吧。

好在燕弘添並沒有立刻發飆，只是冷冷的收回視線，低道：「高進。」

一直守在殿外，早就一大汗的高進回道：「奴才在。」

「帶們到殿外等候，朕有話和丞相商議。」

「是。」高進趕打開門，將們二人趕了出去，又急急地掩上殿門。

將近午夜，月已迷濛，沒有了華而喧鬧的盛宴，縱然是皇宮院，也難以抵擋夜的侵蝕，蒼涼的月，在珍貴的林木掩蓋下，依然只是那斑駁的月痕。清冽的夜風，有些涼了，卻正好吹得人腦子清醒些。

殿前，兩個型樣貌都很相似的子相互對視著，一人神激，眼中滿是悲傷，一人則顯得有些尷尬。

「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看著眼前半月不見的姐姐，青楓心如刀絞，與對視的眼清亮而冷靜，再也看不見以往的淡淡寵溺和暖暖的溫，大姐是真的失憶了？

「我？」卓，來自另一個時空，並不是的姐姐青靈。為法醫，一直是唯主義者，莫名其妙穿越時空顛覆了的生活，佔用別人的雖然並不是的意願，但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卓晴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化作三個字，「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執意要自盡，也不會害得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姐姐對冷漠，是自己做的孽，只是想到姐姐醒過來時的茫然和無措，青楓又是一陣自責，失去記憶的，該有多惶恐。

卓晴回過神來，眼前的子沒有了剛才在殿上的倔強和冷傲，一味的自責讓卓晴有些看不下去，輕聲安道：「你不要太自責了，事已經發生了，重要的是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雖然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

青楓依然低著頭，想到曾經做過自殺這種傻事，卓晴又再提醒道：「但是自殺這種事，千萬不能再做，只有弱者才會選擇逃避和屈服，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弱者才會選擇用自盡逃避，是嗎？原來一直追求的氣結和傲骨，竟是懦弱的表現。

緩緩抬起頭，青楓盯著殿的方向，冷冷的回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盡了，因為該死的，不是我們。」是在皓月害死他們爹娘的昏君，是裡面那個始作俑者！

青楓明眸中迸出的恨意非常刺目，上的戾氣讓卓晴很是不安，好在只是很短的一瞬間，又恢復如初。

「小妹還活著嗎？」青楓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在將軍府。」聽樓夕說青末被送到將軍府，雖然一直沒有什麼消息，不過應該還是活著的。

青楓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問道：「那你見過小妹嗎？」

「沒有。」穿越前與好友顧雲正在研究一件案子的證——黃金八卦盤，一道紅閃過，就暈過去了，醒來便進了另一個人的，出現在這個異世。當時雲也在邊，所以懷疑雲也穿越了，如果雲和一樣換了一個，要找到很難，卓晴只能從青靈的姐妹開始找起，青楓肯定不是雲了，如果青末也不是雲，就得再想其他辦法。

有些失又有些擔憂，青楓嘆道：「那個夙將軍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擔心小妹會被他欺負，還那麼小。」大殿之上，只能看到夙凌的背影，一晚上他幾乎都沉默無語，猜不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必定不是什麼善類。

「放心吧，夙凌為將軍，格上冷酷沉默一些也是正常的，雖然算不上儒將，卻也不是莽夫。」大殿之上短短的相，卓晴倒是覺得夙凌這人還不錯，既有武將的氣概也不失文的風度，話不多，卻是事事留心，這樣的男人，是不會也不屑於去為難一個人。

青楓沒有大姐這般樂觀，小妹天膽小，平時都是們護著，幫拿主意，現在一個人，該怎麼吧。為什麼們的命運總是被人控？

深吸一口氣，怕大姐擔心，青楓抑下心中翻騰的怒火，盡量平靜的說道：「待會若是樓相能說服皇帝把你帶走，你立刻隨他走，總比兩個人都關進去強，還有，以後不要再進宮來看我。」

「為什麼？」不是青靈，本來也沒有打算再進宮，但是青楓刻意待，卓晴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姐姐看出了什麼嗎？告訴自己要冷靜，輕輕搖頭，青楓故意語氣隨意的解釋道：「燕弘添對你心懷不軌，你若出去了，還是不要再來自投羅網比較好，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若是你的恢復了，讓人給我帶個口信就行。」

「青楓，做什麼事切記三思而後行，衝行事永遠沒有好。」沉穩而犀利的聲音似乎能直人心，大姐的敏銳讓青楓驚訝不已，這個人，真的是姐姐嗎？失憶真的會讓人變化這麼大？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

青楓還在疑，殿，那道讓人心驚的男聲再次響起，「來人，帶們倆進來。」

高進看向們，兩人並沒有讓他難做，乖乖地走向殿。

進殿，青楓立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燕弘添面不再暗黑，眼眉間竟然還帶著一次可疑的笑意，樓夕神依舊淡然，眉宇間卻又彷彿心事重重，他們到底談了什麼？青楓還在思索著，燕弘添已經大聲說道：「青家姐妹，你們份互換之事，朕查證清楚之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定論，鑒於青靈有可能失憶，在這件事上有可原，朕準許樓相將你帶回相府看管，真相未明之前，不得出府。」

燕弘添同意大姐和樓夕回府，青楓心中暗喜，同時又有些擔憂起來，燕弘添心思深沉難測，他肯放人，不會又有什麼謀吧？

看向青楓，燕弘添冷哼道：「至於青楓，即使真是皓月員的錯誤送錯了人，你神智清楚，宮后依舊冒名頂替，已經罪犯欺君，即刻起打天牢，待事真相查明清楚之後，再一併定罪。」

青楓早有準備，深吸一口氣，依舊傲人地站著，既不求饒也不哭鬧。

會天牢，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青楓朝著樓夕使了一個眼，樓夕沉靜的眼盯著看了一會，收回視線，朝著燕弘添拱手說道：「皇上英明，臣告退。」

「嗯。」輕輕擺手，燕弘添沒有為難他們。

「走。」樓夕拉著大姐的手，朝殿外走去。青楓留地看著那道清瘦的麗影離去，這一別，們或許再難有機會相見了。忽然大姐也回頭看，眼中的神雖不若以往炙熱，卻也能到淡淡的擔憂。失憶也好，這或許是老天對大姐的垂憐，也是對自己的懲罰吧。

對著那道麗影輕輕一笑，青楓絕然的轉過頭去，不再看，接下來的事，需要獨自承。

樓夕與卓晴離開后，燕弘添微揚的黑眸冷冷的掃過安靜地立於門邊的子，月從後投過來，將清瘦的影拉得很長。不同於初見時的含恨悲愴，也不同於剛才的驚惶謹慎，默然地站在那裡，眼中儘是無所謂的神。燕弘添討厭這樣的眼神，應該害怕，應該迷茫，應該恐懼，而不是如此的無於衷。

「高進。」

始終等待在門旁的高進恭敬的回道：「在。」

「派人前往皓月，查清此事，若說的有半點虛言，立刻斬！」冰冷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殘忍而無，可惜燕弘添仍是未能如願的在那種素凈的臉上看到一慌。

「是。」高進趕對著侯在殿外的明澤說道：「把送天牢！」

明澤略微遲疑了一會，他側的侍衛朗聲回答道：「是。」

腰桿倔強的得筆直，青楓轉大步出殿外，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留給燕弘添，留給他的只是一道傲然孤立的背影。燕弘添幽深的黑眸中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青家姐妹都頗有些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