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婭士，我不知道你遭過多苦難，我也無法對你的境遇同，但我看的出來，你是一位相當偉大的母親，而你現在很缺錢，或許還欠著很多人的錢......」

蘇白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用兩隻手指按著銀行卡緩緩平推過去，著桌子對面的塔莉婭，平靜說道：「這張卡的碼是卡號后六位數，資金來源很乾凈經得住查，也足夠你還清所有欠款。」

塔莉婭眼圈泛紅，很想鼓起勇氣說一聲，很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創造我想要的生活，但是很清楚的明白，已經泥潭多年，如果沒有人拉一把，永遠也無法走的出去。

瑪格利塔在院子里歡快的奔走，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蘇白目過虛掩的門，停留在瑪格利塔上，輕聲道：

「塔莉婭士，你完全不需要拒絕我的好意，因為我幫助你們並不是因為同或者憐憫。你或許沒有發現，瑪格利塔的眼裡藏著世間最純凈的善良，和我的一位故友很像，似乎都是不屬於人間的天使。

我曾經因為一個錯誤而愚蠢的抉擇，導致天使隕落，死在了我的懷裡，的從我的指滲出，似火灼燒。每當我閑來無事，總是不經意的想起，然後就會到窒息，像溺水一樣喊不出聲，我知道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這份記憶必將伴我一生。

當我再次看到行走於人間的天使，我便不想讓再遭任何苦難。

才十六歲，該有好的人生，不該停步於此。」

塔莉婭終是收下了這張卡。

蘇白緩緩點頭。

「還完欠款之後，你可以帶著瑪格利塔離開莫斯科，去到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那裡沒有人知道你們的過去，你們不必再遭旁人冷眼。

你可以找份新的工作或者不找都行，反正這些錢夠你們過完下半生。你不是說過嗎，像個正常人一樣有尊嚴的活著......我也著。」

走出門后。

穿著白公主如天使般潔白無瑕的瑪格利塔停下腳步，來到蘇白前，怯生生問道：「秦墨哥哥，謝謝你用魔法治好了我的雙。」

蘇白解釋道：「不是魔法，而是祝福。」

瑪格利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媽媽說，你要離開了......我們還會再見嗎？」

蘇白笑道：「當然還會再見，不過應該是在很久很久以後，到那時......你應該已經長大了。」

瑪格利塔有些失。

輕輕抿，將一個黑黝黝的放到蘇白手裡，「秦墨哥哥，給你。」

這是一顆泛著金屬般的澤的實心石頭，放在手裡有些冰冰涼涼的，形狀是不規則的三角，像是個小錐子，邊緣用一黑的細繩串連吊墜。

「這是離別禮嗎？」蘇白打趣道。

「這是許願石，它有三個面，是一位牧師叔叔送給我的，」瑪格利塔略微揚面，向自己的脖頸，拿出了一模一樣的黑吊墜，認真說道：「他說，只要把自己的三個願寫在這顆石頭上，就會在未來心想事。」

「你的三個願都是什麼？」

蘇白收起吊墜，好奇問道。

瑪格麗塔小聲說道：「第一個願是，學會走路。第二個願是，媽媽不用再辛苦工作。第三個願，我還沒有想好呢。前兩個願都實現了......它很靈驗的。」

蘇白了瑪格利塔的小腦袋，「謝謝你的禮，還有你的善良。如果你許了第三個願，它也一定會實現的，我保證。」

————————————————————

尼克爾斯卡亞大街，歌唱者大劇院。

下午三點四十分，劇院結束了最後一場表演。

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意猶未盡的看客們井然有序的走齣劇院大門。

蘇白戴上白羊金屬面，逆著人流走劇院，穩穩噹噹的坐在最前排的座位上，翹著二郎，靜靜注視著清掃舞臺的工作人員。

看到蘇白的那一刻，工作人員面微變，更有幾人低嗓音用耳麥傳遞消息。

很快，青銅大門緩緩閉合。

十幾個偽裝工作人員的超凡者陸續走劇院，封鎖出口。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白羊先生。」

馬臉男走到蘇白的旁邊坐下，似笑非笑說道：「你是專門過來送上人頭的嗎？」

蘇白看也沒看馬臉男一眼，淡淡說道：「這種愚蠢的話，我不想再聽到，你沒有和我對話的資格，讓你們的老爹過來。」

馬臉男冷笑，「想要見到老爹，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你必須先告訴我你的來意。」

蘇白拿出一個遙控，輕輕一按。

轟轟！！

二十多米高大的穹頂忽然炸響，散發著白芒的水晶吊燈整個破碎，緻雕刻的閣樓被掀開巨大的口子，整座劇院都在震中瘋狂，數百張桌椅同時拔地而起，無數磚瓦巖石在罡風下肆意飛濺。

巨大的聲響，宛若死神低。

半座歌唱者劇院，竟然被炸平了！

剛剛走齣劇院的客人們驚詫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如馬蜂炸響般散開逃逸，最終停在一個相對較遠的街道上，拿出手機或是拍照或是打電話報警。

「歌唱者大劇院遭到炸彈襲擊！」

「沒錯，我就在現場，簡直像是地震一樣！」

劇院已經變一片廢墟，數百張座椅被炸碎片，到都是坑窪一片，巨大的穹頂已然被整個掀開，明亮的過層疊煙霧，映出模糊的倒影。

馬臉男不防之下，竟然被巨大的氣浪炸翻在地。

守在門口的十餘位超凡者目目相覷。

唯有蘇白和他的椅子安然無恙。

他穩穩坐在椅子上，仍然保持著翹著二郎的作，他的聲音過被穿的煙塵，緩緩回在馬臉男的耳畔。

「超凡的力量很偉大，但是科技的力量也很偉大，你不用問我怎麼把炸彈埋在了這裡，我有很多種方法，懶得一一解釋，你只需要知道，除了在這裡埋下炸彈之外，我還在莫斯科各個公共場所埋下了相當分量的炸彈，而且我還給警察局郵遞去了很多封恐嚇信，以律賊協會的名義。」

「你想做什麼！」

馬臉男怒斥道。

蘇白將遙控隨意摔在地上，用腳踩爛，「你們可能不太了解我，我這人向來脾氣不好，而且是睚眥必報。你們既然敢讓我背黑鍋，我就敢讓你們背個更大的黑鍋，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馬臉男冷笑道：「你以為，憑你那幾封恐嚇信，就能讓方相信嗎？」

「他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蘇白盯著馬臉男，說道：「重要的是，我給了他們一個毀滅你們的理由，而且，我還會把你們律賊協會的各個據點位置和員份全部給他們。」

馬臉男眉頭蹙，「你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勢力分佈和員份。」

蘇白站起，走到馬臉男的前，「我有個神諭，做「貘」，在夢境里我能得到很多信息。我新收了個小弟，做弗蘭克，他也能告訴我很多信息。順帶說一下，你殺不了我，不信的話大可一試。但是我也要勸你一句，假若你真敢手殺我，我便與你們徹底魚死網破。」

「......」

馬臉男面鐵青，「告訴我你的來意！」

蘇白平靜著馬臉男的眸子，「我說過，你沒有與我平等對話的資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讓你們的律賊老爹過來，而這句話......我只說最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