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我們該用什麼方式潛北極星號？」蘇白將照片收起，掃了眼眾人，最終把目放在馬臉男上，問道：「雙魚，你有什麼意見？」

馬臉男沉聲道：「我可以安排一艘科考船，我們坐船出發，一百多公里，很快就能追趕上。」

「不行，」死神緩緩搖頭，緩緩說道：

「現在北極圈已經進了極夜，隨著溫度驟降，海面逐漸開始出現浮冰，如果沒有專業的技，很難確保航向正常。而且，隨著我們與極點的逐漸靠近，這些浮冰也會開始變厚，小型科考船不備破冰能力，如果我們被困在冰面，會很快耗盡資，我們不見得能在資耗盡的況下存活下去。」

其實，存活下去應該是沒有問題，北極被稱為人類區，而不是生命區。

那裡活躍著許多捕食，北極狐、北極兔，北極熊以及各種軀龐大的海洋生。

如果幾人真箇被困在北極圈，可以捕獲這些食充。

死神的思考方式，比較合正常人類的視角，沒有將自己代超凡者。

「那就乘坐直升機，」馬臉男說道：「以科考小隊的名義。」

死神微微挑眉，「這個倒是不錯，在黑夜裡行進，雖然有撞上冰山的風險，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在撞上冰山之前跳下去，然後再被一群路過的鯊魚撕碎片。」

「我們是超凡者，」楚寧反駁道：「說不定是我們將它們撕碎片！」

我們現在是在談論和鯊魚戰鬥的問題嗎！

俠你的腦迴路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蘇白心底暗暗吐槽，轉頭看向韓楓，「直升機雖然可以快速接近目的地，但是很容易被雷達發現，天蠍，你的意見呢？」

韓楓思索半晌，沉道：「既然要潛，那就需要考慮蔽，科考船和直升機目標都很大，我們最好是乘坐小型漁船率先進北極圈圈，然後捨棄漁船，爬上冰面，通過奔跑和遊的方式，悄然接近北極星號。」

馬臉男接過話茬，點頭道：「方法不錯，但是在黑暗中行進，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我們需要帶上軍用級別的衛星定位裝置。」

死神雙手環臂，淡淡笑道：「希這不是一趟單程旅途。」

「我沒問題，」楚寧點點頭，然後向蘇白，「你呢？」

蘇白臉上帶著一子「莫挨老子」的孤傲，冷冷說道：「我當然也沒有問題。」

坐漁船=冰面奔跑游泳。

坐飛機=高空跳海游泳。

這無非就是死的很慘和死的更慘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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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翻卷，繁星璀璨。

一艘小型漁船從斯匹次卑爾島港口出發，駛向被黑暗和寒冷籠罩的海洋深。

「嘔——」

蘇白趴在船頭，面朝蔚藍海水，一陣猛吐。

「不好意思，第一次坐海，有點兒......嘔——」

韓楓親自掌舵揚帆，死神和馬臉男坐在船艙，時而張。

楚寧坐在船頭，輕輕拍打著蘇白的後背，面無奈，「行了行了，白羊大爺，咱別吐了，再吐一會兒，你高冷孤傲的人設就徹底崩塌了。」

蘇白暈暈乎乎的轉過，「這什麼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

楚寧頓覺好笑，「你不是能用『貘』改變自己的認知嗎，你把這片海水認知平坦的陸地，把這個漁船認知小汽車，不就行了？」

蘇白長長呼了口氣，著不斷拂過面龐的鹹海風，「我問你，如果我是一個擁有『貘』的壞學生，當我面臨考試，而試卷上的題目，我都不會做，所以我決定利用這個神諭，幫助我達滿分試卷，我該怎麼做？」

楚寧隨口說道：「改變自己的認知，把自己變全校最好的學生就行了。」

「我確實可以欺騙自己，讓自己認為自己是績優異的好學生，但是我仍然無法做出試卷上的考題，因為題目知識並不存在於我的腦海，或者說，我從來沒有理解過那些知識的含義。『貘』只能細微影響現實，而不是徹底改變現實，所有的神諭能夠達的效果，都是如此，這就是『規則之』，只有理解了規則，才能夠運用規則，這就是我可以把每種神諭都開發到極致的原因。」

楚寧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說，你即便欺騙自己不會暈船，但是你仍然會暈船，因為這不符合神諭『規則之』的定義？」

「沒錯，」蘇白坐起，「再比如游泳這件事，如果我之前學會了游泳，但是因為某種突發況，或是記憶的喪失，或是到了刺激，結果導致我喪失了這個功能，那麼我就可以用『貘』欺騙自己，讓自己重新擁有這個功能。很顯然，我從來沒有學會游泳，所以即便我如何改變自己的認知，都無法讓我學會游泳。」

楚寧攤手道：「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蘇白微微聳肩，解釋道：

「其實，我可以運用『時凝』營造一片凝固的空間，在海面如履平地，也可以扭曲空間，達類似於『浮空飛翔』的效果，亦或者使用『金鐵』讓腳下的空氣變得『堅』，但是我們要暗中接近北極星號，那上面很可能留有探查神諭的煉金設備，所以我並不想輕易用神諭。」

「好吧，白羊大爺，」楚寧無奈道：「看來我只能當您老人家的救生了。」

蘇白不置可否說道：「當然，如果你不想看我被淹死的話。」

嘭！

一聲輕響。

漁船輕輕撞上一層厚實的冰面。

韓楓離開船舵，來到船側，用手敲了敲冰面，笑著說道：

「這個冰面很穩固，足夠我們行進，希我們在走到盡頭之後，能很快找到另一塊堅固的浮冰，不然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和魚群搏鬥了，如果它們對我們興趣的話。」

韓楓率先踏上冰面。

「吼吼——！！」

迎面忽然衝來一頭咆哮的北極熊。

它渾的皮泛著雪白的熒，龐大，站起來竟然有兩米高。

隨著它的四肢邁，冰面開始略微。

韓楓輕輕嘆了口氣，「看來......在我們和該死的魚群搏鬥之前，還得先和這裡的主人打個招呼。」

楚寧冷哼一聲，形驟然前掠，一拳便將重數百斤的北極熊打翻在地，北極熊慘嚎一聲，重重撞上冰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北極熊在冰面滾數圈，怒吼著爬起子，還沒等它搜尋到襲擊它的兇手，就看到一抹小的影從天而落。

轟！！

楚寧猛然一拳砸爛北極熊的半顆腦袋，無數晶瑩的冰屑伴隨鮮紅的迸出來，在星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澤。

「它只是想吃掉我們，」韓楓聳了聳肩，吐槽道：「它有什麼錯？」

楚寧抓起幾百斤重的北極熊，隨手丟向冰涼刺骨的海水裡，濺起大片水花，「弱強食韓大爺。」

「媽的，終於告別了這該死的破船，」蘇白重重嘆了口氣，一骨碌站起，輕輕躍上的冰面，如金剛般狠捶口，仰天長嘯，振臂高呼，「人永不為奴，干碎聯盟狗，沖啊兄弟們，為了部落！！」

好吧，秦墨的人設算是徹底崩塌了，而且是無法挽回的那種。

馬臉男和死神依次走出船艙。

「現在，我們距北極星號還剩下最後七十公里，前面都是浮冰，我們只能棄船徒步。」

「達瓦里氏，帶好各自的寒裝備和資，以及衛星定位系統......」

「——朝著北極點，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