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一個小找到了一個保險箱。

設定1：小撬鎖功率為百分之百。設定2：不能移保險箱。

提問：該如何阻止小走保險柜裡面的金錢？

面對這個問題，蘇白絞盡腦得出的答案是，使用「貘」，將自己的保險箱與現實世界隔絕，在不移保險箱的前提下，以取巧的方式將保險箱藏起來，小無法找到。

面對相同的問題，楚寧的答案是，不在保險箱裡面裝錢。

你撬鎖就撬鎖，反正裡頭啥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你費那勁幹啥。

簡單且暴，一直是這樣。

雖然蘇白總是調侃楚寧的大腦沒有到智慧的污染，但是很神奇的是，楚寧每次都能找到所有問題的最終解而且還是最優解。

如果這個題目的滿分答案是十分。

蘇白可以獲得九分。

楚寧能得一萬分，比出題人還牛。

畢竟是那種「我欠你錢我把你幹掉我就不欠你錢」的人。

麥其克腦子要炸了，想不明白啊，媽的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來，啥時候遇見過這種奇葩。

腦子裡面裝的還真是空氣啊！

這還「盜竊」個籃子啊！

其實，這種現象也有著核理的解釋。

楚寧自加守墓人以來，每次任務必定先士卒，在黎明和顧九歌的連番調教下，的戰鬥技巧嫻無比，已然為記憶，所以即便麥其克選擇「盜竊」楚寧的思維，楚寧仍然能夠在無意識的況下繼續揮刀。

總來說，這是一種超高層次的戰鬥素養和戰鬥智慧。

再看另一邊。

烈焰環伺下，蘇白猛然出一柄青藍繚繞的神劍，迎著波羅海的頭顱斬去。

瞧著似乎是簡單的一劍，其實已經運用上了「時凝」和「雷靈」的力量，一個瞬間，蘇白的加速到極致，速度快若霹靂閃電。

波羅海瞳孔驟，他到了這把劍蘊含著無比恐怖的毀滅力量，旋即心生退意，使用「智者」加速自己的計算能力，預見到這個瞬間過去，自己會被蘇白梟首，「時凝」「雷靈」所發出來的恐怖速度，自己避無可避，於是他篡改了細微的因果關係。

呲！

蘇白這一劍狠狠砍上波羅海脖頸，卻詭異無比的穿過波羅海，落在一片空空的空氣中，劍上烈焰如泉噴涌，將這片空氣蘊含的所有元素焚毀殆盡。

「智者」，果然是相當可怕的神諭啊。

在那個波羅海將被殺死的瞬間，「落劍于波羅海」被篡改了「落劍于波羅海後的空氣」。

隨著因果關係的改變，現實隨之扭曲。

唰！

波羅海猛然提膝，恐怖無比的力道將蘇白的右臂整個撕裂貫穿，蘇白如同塑料小人般，被折斷一條肩膀，神劍也隨之摔落。

神諭「貘」開啟，獲得「空靈」屬加。

篡改波羅海的認知，以夢境之力扭曲現實！

神劍墜落的方向忽然發生了細微改變，波羅海眼睜睜看著自由墜落的神劍忽然彈起飛，這完全違背了萬有引力的定律，就像是那顆砸向牛頓腦袋的蘋果忽然朝天上飛了起來。

呲——

波羅海的一條肩膀隨之被神劍斬落。

波羅海面不變，繼續使用「智者」篡改因果，一虛幻縹緲的力量忽而籠罩蘇白，任蘇白如何摧使「暴怒」與「混沌」，都無法重聚，被波羅海砸爛的胳膊，竟是無法復原，即便是嘗試用「貘」來自欺欺人，也是不行。

「智者」篡改的這個因果為，「波羅海並未提膝撕裂白羊的右臂」。

在現實中，蘇白確實到了傷害，但是在他的認知里，既然波羅海沒有提膝，自己的右臂便不可能被撕裂。

兩種截然不同的因導向了兩種截然不同分的果，認知與現實起了劇烈的衝突。

蘇白陷了短暫的邏輯死循環。

這並不是神諭優先順序的問題，而是波羅海使用了「智者」的高階用法，無限拉低蘇白的計算能力，甚至限制蘇白的邏輯思考能力。

一加一蘇白明明知道等於二，但是在「智者」的影響下，他無法得出一加一等於二的結論，就像是看到一個很眼的人，名字明明都已經浮現在眼前，卻始終無法喚出這個人的名字。

蘇白明明可以運用「貘」或者「混沌」來恢復傷勢，但是他卻無法完整的使用這個邏輯，也就無法使用神諭的效果。

「智者」屬於規則神諭里較強的一種，所有神諭都要遵守「規則」，而規則神諭卻可以在「規則」之創立出一個更小的「規則」。

蘇白的所有神諭使用，都必須嚴格遵守這些規則。

這就是規則神諭的可怕之。

「這是一個錯誤！」

波羅海對著自己被削平的右肩說道。

這一刻，他選擇將神劍彈的方向進行篡改。

神劍果然倒而出，嗖然刺響，沒高牆。

詭異的是，他的右臂卻無法復原。

「暴怒」的唯一屬「湮滅」，足以超規則。

所以即便波羅海如何篡改因果，如何運用「智者」定下規矩，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一屬於「湮滅」的氣息纏繞著他的右臂傷口，如泉涌般的鮮剛剛噴出便被烈焰焚毀。

「相當可怕的力量，」波羅海著蘇白，「不過，你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會先我而死！」

這是一定的，蘇白承認。

神諭「智者」就像一臺不斷加速的齒，隨著戰鬥時間的遞增，「智者」能夠發揮的效用越大，計算力的不斷增加，已經讓波羅海能夠預見到未來的畫面，這玩意兒特別像某海賊漫畫裡面的見聞霸氣。

再加上篡改因果的能力，擁有「智者」的波羅海，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是幾乎，而不是一定。

所以，蘇白還有機會，而這個機會，他必須自己創造。

「來吧！」

蘇白雙翅輕展，驟然彈出去，左臂微微抬起，喚來青藍長劍，再朝波羅海心臟刺下。

波羅海不退反進，一聲低吼，化作一道殘影高高躍起，迎著蘇白的劍鋒便是一拳轟出。

呲！

蘇白手中的青藍長劍及波羅海竟像是及一片虛無，再次斬向波羅海後的空氣，波羅海的拳頭卻準無比的穿過蘇白心口，穿而出，如果蘇白還是人類，那麼波羅海會抓出一枚鮮紅跳躍的心臟，但是蘇白早就被「混沌」變了個超凡生，所以波羅海只是簡單的用左手穿過蘇白的膛。

兩人的重重相撞，發出一聲震耳聾的巨響。

蘇白遭如此重創，咳出一大口，面瞬間變得蒼白，無法抑制的輕微抖，眼眸中的忽明忽暗，甚至連肋下的那雙火焰翅膀都逐漸熄滅，他竭盡全力想要掙開波羅海。

到了蘇白的虛弱，波羅海臉上逐漸泛起淡淡的笑意，「你無法掙我的束縛，是我贏了。」

他死死抓住蘇白的後背肩胛骨，以錮蘇白，同時以「智者」接連篡改因果，不斷破壞蘇白的結構。

蘇白半個都被撕裂，再次咳出一大口。

然後，他忽然停止了掙扎，眼眸變得淡漠，「可是，這是一個錯誤。」

噗呲！

一道紅繚繞的長劍自蘇白後背刺，穿而過，將波羅海一劍穿心。

這把劍同時刺穿兩人的膛。

一恐怖無比的赤紅火焰將兩人淹沒。

波羅海發現，他似乎被錮了使用神諭的能力，不......他被奪走了「智者」。

「你的劍，」波羅海的目過赤紅火焰，著斜斜在高牆上的那柄青藍長劍，「不是在那裡嗎......我一直在留意，怎麼會變這樣？」

雖然失去了神諭，雖然自知必死，但是他仍然保持著足夠的平靜。

在這一刻，他也終於明白，原來......不是他錮了蘇白的，而是蘇白錮了他的行能力，再藏劍於後，騙過了他的眼睛。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蘇白緩緩閉合雙眼，「塔納托斯當時，也差不多是這麼問的，但是將死之人，就沒必要知道答案了。」

波羅海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能站起來？」

青藍長劍，附帶「湮滅」屬，難以殺死波羅海。

赤紅長劍，附帶「強掠」屬，只要刺波羅海，就可以奪走波羅海的神諭。

當波羅海的「智者」解除，蘇白便自然掙出邏輯死循環，他的所有神諭在一瞬間便能恢復最大效用。

蘇白狠狠一腳波羅海踹飛出去。

波羅海被烈焰徹底焚毀，骨無存。

著這一幕，蘇白終是鬆了口氣，止不住的疲憊湧，忽而踉蹌坐地。

盤膝歇息許，蘇白緩緩拔出在自己上的赤紅長劍，支撐著地面艱難站起。

他低垂目，著口猙獰滴的傷口，輕輕說道：

「我之所以每次都要拼了命的站起來，不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崇高信念和什麼狗屁理想，而是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沒有這個資格。

蘇白也好，秦墨也罷，亦或是白羊，我們早就死在了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活下來的，不過是承載著無數復仇怒火的可笑軀殼。

他們終將會付出代價，他們終將會付出代價......千萬倍的代價！

在達這個目標之前，我不可能輸，也不可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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