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毫無懸念的一場金仙戰,也著實毫無懸念的結束了,只不過得勝的一方由最開始大伙以為鐵板釘釘的九宵門,變了云仙宗。
一個真仙境替代者,就這般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把一個金仙后期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贏得那般輕松而隨心所,簡直足夠顛覆正常人的三觀。
要不是子鳴金仙以及九宵門的掌門以及其他金仙們再次確認云仙宗的川頁的的確確只是真仙后期之境,著實找不出此人上半點不正常之的話,他們本都不愿意承眼前這個現實,而更希是云仙宗的人耍了什麼特殊手段。
可惜直到最后,不論他們如何質疑如何檢查,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樣人家就是越境制敵贏了,贏得沒有半點的問題。
此時依然還被稱之為川頁真仙的某人站在擂臺上倒是耐著子如同蒼南一般朝所有人解釋了一句:“雖然某如今的確只是真仙境,不過當初自然不止,也是曾過重傷還未完全恢復,所以才會跌境罷了。但即便跌境,跟九宵門的金仙打場擂臺賽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你們也不必太過震驚不敢置信,某既不是你們所以為的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也不是什麼絕世逆天的恐怖天才。”
好吧,又是一個跌境說明,但這樣的解釋卻反倒讓其他門派勢力的旁觀者大大松了口氣,畢竟比起那種未知而深不可測的恐怖天才,他們當然寧愿相信這本就是一個有著同現在的結果足夠匹配實力的正常人。
只不過,云仙宗卻真是好算計,這一枚一枚特殊的棋子布下卻愣是半點風聲都沒有提前出云,如此心計手段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接下來是不是還有更加令所有人無法想象反轉。
金仙境,云仙宗再次開局第一場便拿下十分,總分直接升至七十二分,比著九宵門足足多出了十四分。
這也意味著,接下來除非九宵門再無敗績,否則但凡有一場失利,那麼整個門派生死大戰,他們便將徹底輸給云仙宗,再無翻的可能。
等所有人都想到這一點時,整個擂臺四周都于一種詭異的寂靜,原本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九宵門明明是必贏的局面,但眼下還真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敢斷言九宵門必勝。
甚至于,從頭看到現在,明明于絕對劣勢的云仙宗其實卻一直沒有真正落后過,再加上最后剩下的三場金仙戰,但凡他們拿下一場便是穩贏,更是不論在績上還是理上都狠狠地制住了九宵門。
別忘了,云仙宗還有一個有著絕對一爭之力的金仙后期賈放歌!
“云仙宗加油!”
突然間,有外宗觀戰人員毫無征兆地喊了這麼一句,頓時打破了那份詭異的寂靜。
云仙宗的弟子相視而笑,更是齊齊高呼宗門必勝,引得不已對轉了風向改賭云仙宗最后勝出者跟著一并打氣助威。
整個斷糾山瞬間仿佛了云仙宗的主場,九宵門的弟子一個個又急又喪,完全不明白他們明明占據著那麼大的優勢,卻偏偏一步步走到現在這樣的境。
難道,仙界老天爺還真有這般輕閑,管天管地還管他們九宵門是否為非作歹、惡意欺人?就因為這麼點小事,當真便立馬要施加上困果了?
子鳴金仙暗自嘆了息,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憋著口悶氣多呢還是松了口氣多,但下意識里卻已經不再對九宵門抱什麼希。
以三瘋的行事,恐怕那兩席暫時空缺的金仙參戰人員也不會是省油的燈,畢竟一百步都已經走到九十九步了,老謀深算的狐貍又怎麼可能獨獨掉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安排。
只可惜,九宵門的人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徹底看,甚至于還抱著幾分僥幸心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別人。
“馮掌門,還是現在便將還未面的兩席金仙境人員出來吧,不然再繼續比下去對我九宵門并不公平,畢竟九宵門給了你們足夠挑選對手的自由,但云仙宗卻沒有!”
九宵門掌門深吸一口氣道:“若是半個時辰之,這兩人還未正式出,那麼九宵門可以請太安州府督查評定,這是你們自己主放棄兩局,而我九宵門則可直接積二十分!”
到了這個時候,九宵門可是半點都不考慮臉面了,反正臉都已經丟了個,更何況九宵門掌門剛剛這話也算是規則之的合合理。
他只恨自己一開始太過自負,沒有在金仙境第一場比斗前便直接拿這明晃晃的理由說事,直接釘死兩,先白拴二十分將總分反超拉開再說。
至那樣的話,九宵門不論是士氣還是境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搖搖墜,立于懸崖之邊。
一步錯,步步錯,他早就已經察覺整個九門宵掉到了人家的套子之中,一直被人家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
云仙宗這哪里是沒有退路沒有辦法的拼死一搏,分明是早就氣定神閑的有竹。
他們有著足夠的旁人所不知的底牌,所以才會有著如此沉穩堅定的底氣。
只可惜哪怕他已經想明白這一切,卻也沒有了退路,只有著頭皮云寄托那最后的一可能。
而九宵門這個要求,當下被太安州府督察第三方給予通過,限云仙宗一柱香之明確確定最后兩席金仙戰的人員,否則視那空出的兩場直接敗北,九宵門得分二十。
“嘖,原本是想著空不空兩席并不會影響結果,畢竟咱們這不是再贏一場就啥事都沒有了嗎。”
三瘋師祖見狀,笑著朝向他請示的馮掌門擺了擺手道:“說實話,本來我們當真是想給九宵門留下最后一點兒臉面,但既然他們自己不愿意要,那就隨他們去吧。”
“三瘋你別再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沒用!這兩后兩席是直接棄還是隨便找兩人走個過場趕的,別拿這種惡心的借口說事。”
九宵門掌門抬手便指著三瘋以及云仙宗另外兩個實力最高卻并未參加上一真仙境戰的長老,嗤笑道:“是你,還是他們?上擂臺呀,打不打得過趕上別說不練呀,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云仙宗還有多可以替戰金仙境的厲害跌境者,看看你們云仙宗是不是真的還有所謂的底牌未出!”
三瘋看著幾發狂的九宵門掌門,不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別開玩笑,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老胳膊老的怎麼可能上擂臺,再說我們三個老家伙也不是以戰力見長的,打打殺殺的怎麼可能適合我們。”
這話一出,不僅是九宵門的人,便是其他門派勢力觀戰者也意外無比。
他們本還以為剩下的兩席金仙替戰者,肯定是在云仙宗還剩下的幾名未參加上真仙境戰的預留真仙高手中,可現在看來竟不是這麼一回事。
“哦,你們都不適合去送死,難不要在玄仙里挑兩個替死鬼上場不?”
九宵門掌門頓時大聲嘲諷起來:“原來這就是你們云仙宗所謂的以人為本?可真是諷刺呀!”
“嘁,這可真是自己心理怎麼想,就覺得全天下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三瘋師祖樂了:“罷罷罷,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云仙宗不給你們九宵門留最后一點面了。”
說罷,三瘋師祖朝著斷糾山口大聲呵斥了一句:“你們師兄弟來了就趕過來,還在外頭拖拉磨嘰什麼?”
很快,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跟著看了過去,也不知道到底都在期待著什麼。
可等他們的視線中出現的竟是據說被困于某境短時間本無法出來的云仙宗姜恒金仙以及其正在閉死關準備沖擊金仙的師弟喬楚后,所有人頓時都明白了三瘋師祖所說的別怪云仙宗不給九宵門留最后一點面是什麼意思了。
這可不就是九宵門千挑萬選時機都得特意避開才敢跑過來明欺云仙宗的兩人,可偏偏這兩人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地破去了他們所有的算計,把不可能生生變了可能出現在了這里。
這種已經不是簡單的打臉,而是把九宵門人的臉皮一點不差的剝甩在地上狠狠踩了泥,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再次看到九宵門人上碩大的無恥兩字,讓他們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相較于云仙宗一番熱鬧的參拜招呼、歡聲笑語、士氣高昂、激開懷,九宵門這邊卻是徹底沒了聲,一個個完全傻了眼。
這特麼還怎麼打?
怎麼打都是輸!
偏偏這種輸法這種最終結束還是九宵門人自己親自要求得來的,果真是求仁得仁,怎一個活該了得。
姜恒,整個北部大仙域最年輕、也是飛升上界后用最時間晉級金仙的第一人,而喬楚雖說還只是真仙境,卻已尋至突破金仙的契機,稱穩當當只等著閉關晉級的特殊真仙。
除此之外,這對師兄弟的戰力本不需要額外證明,他們稱上一個同境無敵,還真沒有誰敢不服這口氣。
姜恒上擂臺,十分穩穩當當,喬楚雖需越境戰金仙,勝算卻也至有大半,再加一個一掌就把九宵門升平金仙打得盡毀,神魂重殘的賈放歌,九宵門挑誰都一樣,最終門派生死大比總分本沒有一追上來的機會,更別說反超。
九宵門那剩下的三名還未上擂臺的金仙人員,一個個更是臉難看到了極點,他們算計云仙宗的最后一面都沒了,再打的話姜恒幾人估計不會再像剛才川頁真仙一般只是把對手橫掃下擂臺了。
為了一場本看不到希的擂臺,他們還有必要去冒那重傷甚至于死的代價嗎?
罷了,既然輸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是他們這最后一下的垂死掙扎又有什麼意義?
“本仙棄場認輸,就不上擂臺丟臉了。”
突然間,一名九宵門的金仙境參戰者不戰而降,當著所有人的面,主放棄了他的那一場。
而隨著這人的主認輸,便意味著云仙宗再得十分,總分升至八十二分,哪怕云仙宗剩下的最后兩場發瘋棄掉,總分卻也再無超過云仙宗的可能。
識實務者為俊杰,更何況九宵門的人原本就不像云仙宗弟子一般將宗門當自己真正的家園與依靠,輸就輸吧。
有了第一個主棄場認輸的,自然就有了第二個與第三個,最終剩下的金仙戰擂臺本沒有再開打,九宵門就這般徹底被釘在了門派生死大比的敗者結局上。
子鳴金仙見大勢已去,拂遠仙王的算計再次飛蛋打,也不顧不得自己回去后自己將承仙王什麼樣的怒火,總之此時此刻卻都必須當著所有見證者的面宣布公示最終結果。
“云仙宗勝,從現在起,云仙宗有權按照州府所允許的范圍置九宵門,不論是九宵門不是所屬的赤煉仙城通通無權阻止干涉,違者可依太安州府罰章程嚴懲不貸。”
子鳴金仙所說的州府允許范圍是指在吞并、理九宵門的過程中,不得以任何形式屠殺原九宵門弟子,一旦被發現,云仙宗同樣撈不得半點好,甚至會被面臨被太安州府直接除宗的危險。
至于在這個過程中,云仙宗到底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平平安安地吃下九宵門,那就是云仙宗自己的事。
有多大的能耐干多大的事,自己沒那本事護住大,那就別怪其他人趁機搗搶奪資源。
然而云仙宗又怎麼可能不提前考慮這些,是以馮掌門立馬代表整個宗門上下朝子鳴金仙當眾稟明道:“大人,云仙宗愿意將九宵門的一切理分配權全數由鴻遠仙城城主府。云仙宗只希從此之后仙界再無九宵門,至于其他的一律聽從鴻遠仙城統一安排與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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