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里面真有什麼上古殘魂意識？”

球拿著依依取出的其中一塊靈魂晶琢磨了好久，卻始終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拿著另一塊仔細檢查的張，眉頭微皺眉，似是有所察覺：“里頭的確有東西，但是不是上古殘魂意識很難說，約約倒像是有一團霧氣存在。”

“有嗎？為何我什麼都看不出也應不到？”

球一聽張竟真的看出點東西來，而自己連張都不如，頓時不樂意了，扭頭便朝著張依依說道：“依依，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花一百萬仙石買這麼兩塊石頭吧？”

“靈魂晶天生天長于混元仙州那特殊古戰場，曾經的確有開出過上古殘魂的前例，而且還是極其厲害的大能殘魂意識，不過這種機率恐怕萬分之一都難有，絕大多數要麼是早就已是無用的魂殘存，要麼用微之甚微。”

張依依說道：“不僅如此，我聽聞近幾十年來還出現了很多幾乎能夠以假真的靈魂晶，所以越是在混元仙州這些市坊之中，反倒越是難買到真正的靈魂晶，更別說撞萬年難得一遇的大運，開出厲害的上古殘魂意識來。”

來這里之前，也不可能真的對混元仙州完全一無所知，關于靈魂晶這個只有混元仙州才有的特殊產，自然稍有了解，而并非當時在街上面對那個攤主時所表現出來的模樣。

“那咱們買下的這兩塊是真是假？”

球早就知道先前依依那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多半是在裝模作樣，畢竟人族做事向來都是喜歡這般遮遮掩掩，就算他跟依依關系不一樣也不會否定這個事實。

頂多就是旁人這般他會毫不猶豫地揭穿，但依依怎麼做他都覺得肯定自有理由，定然會好好配合，而不是去拆臺。

“一真一假。”

張依依也沒賣關子，直接解釋道：“你手里這塊是假的，張手里那塊是真的。”

“什麼？”

張依舊淡定，球卻是有些接不能：“既然知道有一塊是假的，你還挑假的？難不曾那一堆里頭再也翻不出第二塊真的來？”

“那倒不是，那人賣的一堆里頭，真的倒也占了三，只不過我真正想買的就是你手里這塊假的，張手里那塊真的，反倒是為了不顯眼順帶著隨意挑的。”

張依依徑直又朝一直沒有吱聲的張可道：“你看明白了嗎？”

兩塊靈魂晶，球與張早就已經換著都仔細瞧過，而這會兒功夫單獨詢可張是否看明白了，當然也是有原因所在。

不知為何，能夠一眼便分辨出靈魂晶的真假，甚至于可以看清里面所有的殘魂大致況，仿佛是一種本能天。

直覺告訴，這或許與為古神族人有關，而張為神仆，剛才查看晶的反應雖沒有那麼明顯，卻也能夠應出其中晶之中藏有某種霧狀之，足見這并不是什麼巧合。

“主人的意思是，我看到晶中的霧狀，便是殘魂所在？”

張自是明白了張依依的意思，下意識地反可道：“您能夠辨別真假靈魂晶，我亦可以看出晶中的異常，所以這并不是偶爾，而是與我們為古神一族有關？”

“目前來說，我也只是猜測，的還是得親自進那混元仙州所的古戰場察看才行。”

張依依想了想又道：“不過我覺得事應該沒那麼簡單，且到時再說吧，現在先把這兩塊晶解了再說。”

“得，趕解，趕解，依依不是說這次真正想要的其實就是我手里這塊假的，另外一塊真的反倒只是順帶添頭嗎？”

球早就有些等不及了，一把將自己現在手里拿著的那塊靈魂晶塞給了張依依：“這假貨里頭到底有什麼，竟然讓你舍得費那麼多仙石特意高價買下？”

“有什麼？興許有人唄。”

張依依突然笑了笑，也沒再耽誤，徑直將手中這塊足夠以假弄真的晶小心無比地解了開來。

晶被分開的那一瞬間，一團黑的影子突然從中飛了出來。

“啊呸，可算是出來了！”

黑影子原本還是無比防備之狀，等看清面前幾人中竟有悉面孔時，頓時驚喜萬分，連聲大笑：“哈哈，果然天不亡我，沒想到把老夫開出來的竟然是老朋友呀！”

聲音剛落，那團黑影子直接幻化正常人形大小，雖然并無實，只是一道黑的虛影，但儼然竟是當初冥界之中曾與張依依一并征戰過的鬼王前輩。

“哎呀，這還真是認識的！”

球看傻了眼，滿是不敢置信地朝張信依詢可道：“這兩百年你是長了一副神眼出來了嗎？連假貨里頭裝的是人都能看出來？”

“這倒是與我關系不大，是鬼王前輩自己的手段。”

張依依實事求是：“雖不知前輩為何會被封印在這種晶之，但他提前留了一氣息于附于晶表面自救，也算是誤打誤撞被我上。沒正式開出來之前，我也只是猜測，并不敢百分百肯定，如今開出來當真是鬼王前輩，也算是一種緣份。”

“沒錯，可不就是天大的緣份，要不是上你們，我這還不知會是什麼下場。”

樂過之后，鬼王卻是連連擺手苦笑道：“依依可別再管我什麼前輩了，算起來我比你飛升得還早，可如今你都已是真仙之境，而我不但只勉強晉級了玄仙，更是把鬼仙之都給弄丟了，要不是上了你們，恐怕最后這神魂也都保不住了。”

修真界向來以實力論尊卑，而非年紀大小或者修煉時間長短，是以鬼王這麼強烈要求，張依依自然也沒反對：“既然這樣，那往后管您鬼叔便是。鬼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了現在這般？這兩個都是我自家人，鬼叔不必擔心他們會不該之事。”

很快簡單介紹了一下，一個球，鬼王當年也是見過，只不過現在這模樣是年后的人形之貌，而另一個張也是的契約仆從，同樣絕對可以信任。

一聲鬼叔倒是讓鬼王欣然應允，反正他臉皮素來極厚，不論修為只論雙方當年的來說，這聲叔他倒也勉強得。

而他的那點事，對旁人來說不能隨意張口，可面對張依依卻自然無需保。

所以很快，鬼王便將他遭遇的前因后果一腦的講了一遍，這麼久以來終于能夠有一個可以放心吐之機，于他也算是一樁好事。

原來，鬼王最初前來混元仙州，也是為了這里特有的靈魂晶而來，畢竟他一界鬼修得道，飛升為鬼仙之后，曾經修煉的種種法短板立現，若是不能盡快做出改變突破的話，恐怕將來很難再走多遠。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將主意打到了古殘魂意識上，哪怕能夠借此找到一樣于他有用的傳承，即便并不完整卻也足以一搏。

可混元仙州市面上對外售賣的這些靈魂晶真假多，便是那些真的晶，能夠被放出來公開售賣的也是早就被人挑選剩下的一些次貨，很難真正開出什麼有用之來。

正因為如此，所以鬼王在上過好多回當，過不知多壁后，不得不把視線移到了靈魂晶的原產地上，想親自混進那片古戰場產生弄出一些真正優質的靈魂晶出來。

沒想到他也真是倒霉頂，幾番周折費勁了錢財力氣，非但沒有進要之地，反倒是差錯發現了一最大的靈魂晶造假之地。

如今整個混元仙州八以上可以以假真的靈魂晶，差不多都是出自那造假之地，而鬼王正是因為發現了這麼個大差點被殺掉滅口。

“其實說實話，我知道的當真不多，只是大約發現那造假之地應該與混元仙宗有關，至于到底是混元仙宗整個門派心知肚明，還是宗門個別人私下為之，這些事宜我本就不清楚。”

鬼王也是滿滿的無奈：“你看看，就這樣，發現我之后，那里的人立馬二話不說就要下死手滅口，若不是我及時果斷棄了仙，神魂直接藏進一塊他們正造著的假晶中，恐怕死道消，你們也再沒機會見到我了。”

聽完這些后，張依依也不得不佩服鬼王當初的果斷。

混元仙宗本就掌握著那片古戰場，每一塊真正的靈魂晶本來也是從他們手里采挖而出，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徹底壟斷。

卻不想這樣人家還是不知足，不僅要靠賣真的靈魂晶發財，更是要自產自銷那麼多假貨不斷掠奪財富。

好家伙，也難怪這工藝水平都能夠以假真，很難令人分辨得出真假，這自個親自上場，左手真，右手假的，還不能以假真，那混元仙宗的水平也著實太次了些。

沒錯，在張依依看來，這事絕對不可能是混元仙宗某些人私下所為，而是整個宗門上層掌權者都心知肚明、默認之事，不然的話市場上多出這麼多假貨勢必會侵占宗門的利益，混元仙宗又不是傻子，哪里可能這麼久都察覺不了毫無所為。

“那鬼叔現在做何打算？”

片刻后，主可道：“您的仙確定已經被毀了嗎？”

“說實話，因為開了這塊晶的人正好是你們，所以我現在的狀況已經是萬幸，比著最初所預想的已經好了不知多倍。”

鬼王也是經過深思慮：“若是可以的話，我想先找一副臨時，畢竟總一直以神魂之狀呆著并不方便。當然，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尋回自己的仙，就目前應來看，我的仙應該還在，并沒有被人直接毀掉。”

但這些靠他現在的狀況都不好辦，之所以這般直接實話實說出來，鬼王便是明著有求助張依依的意思。

可他也明白，歸，但曾經在下界時的那點兒也并不是人家必須幫忙的理由，一切還是得看依依的意思。

若是依依愿意幫他，自然再好不過，他也會銘記在心永不敢忘，若是依依不幫，肯定也有不幫的道理。

“那就按鬼叔設想的來，先替你弄幅臨時，剩下的到時尋到了機會再說。”

張依依爽快地應了下來，并沒覺得鬼王的求助有什麼令為難之。

相反，就算鬼王沒有主開口，能夠幫得上的也會幫，只不過很多東西當然不可能考慮得比鬼王更周道合適，鬼王能夠主提出最好不過。

“大恩不言謝，往后依依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只管開口，我修為如今雖已不如你，但只要有需要，必定全心全力而為之！”

鬼王謝不已，當初只是想著結一份善緣，沒想到這一路而來多是自己占著依依得，倒真是讓人慚愧。

張依依并不在意地笑了笑：“鬼叔不必這麼見外，這次我來混元仙州需辦之事頗是復雜，正好也需要人手幫忙。鬼叔來這里比我久想來知道的也比我多得多，往后還真有不需要鬼叔幫著出力的時候。”

這話雖然有安之意，但也并非全是安而是事實。

鬼王見狀，自是樂意至極，能夠當個有點兒用的，自然不希自己只求人索取，而毫無貢獻價值。

張依依把給鬼王尋合格的臨時之事給了張去辦，鬼修對于臨時的要求是所有修士中最低的，甚至于可以說是沒啥要求，是以這事并不難。

仙界之中好人太，壞人卻多得不要不要，不論是花錢還是自己手，尋上一將將死掉還沒超過二十四個時辰的玄仙尸當真容易得很，只不過張依依還是加了些條件，讓張盡可能尋一好些的給鬼王。

正好張本來也準備再去其他一些收集消息的場所收打聽報，是以也沒耽誤，當下便出了門。

球沒有跟張一起出去，因為他想留下來親眼看依依解開另一塊真正的靈魂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