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是你，你難道會忍這樣的屈辱而反擊嗎？」

  「所以……你作為神明的神本質是源自於人心之中對於現實的不甘、憤怒和強烈的報復？」

  左思幾乎在一瞬間就抓住了重點。

  對托瑞爾星球所在宇宙神明的了解越多，他就越明白除了那些從跟宇宙一起誕生的荒神轉化過來的原始神明之外，每一個新神的誕生都對應著凡人、或者說一部分凡人潛意識中強烈的。

  尤其是眼前的人主神，在傳說中並沒有像柯瑞隆創造靈種族、拉丁創造矮人那樣的神話。

  這也就意味著他大概率不是人種族的創造者，而是從原始的信仰與崇拜中誕生。

  那對於原始的人來說，什麼是最讓他們憤怒、無法接、想要得到神的幫助呢？;

  當然是包括人類、靈、矮人在只對自己的鄙夷與排斥。

  因為那些擁抱文明的種族之間雖然也有很多的矛盾，可他們之間卻始終保持著流、貿易與相當程度的合作，並且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欣賞對方的優點。

  可人呢？

  他們既沒有矮人在金屬冶煉和武鍛造方面的才能；

  也沒有靈與生俱來能夠與自然和諧共存、創造和欣賞藝的天賦；

  更沒有人類強大的學習能力、適應、包容。

  基本不是在搶劫就是在去搶劫的路上。

  對於這樣的種族，任誰都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𝑡

  所以經常會出現人類、矮人和靈為了爭奪領地鬧出乃至戰爭，可一旦發現來自人的威脅馬上就會暫時休戰並聯合起來先把這群侵的強盜擊退。;

  為了戰勝無論是武、裝備，還是組織能力和文明水平都比自己更高的敵人，人就需要一個強大的神祇來為自己站臺。

  格烏什應該就是在這種況下被信仰一點一點的孕育出來。

  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何他的主要神職就是人、領地、力量、生存、征服這些。

  唯一的問題是這些神職整合起來明明可以變類似暴政之神班恩那種強大的中立乃至守序神明，讓人從原始的部落制度進化為更強大、更有破壞力和侵略的軍國主義。

  可格烏什偏偏繼承了人原始混的天，以及對力量和暴力的崇拜，並將其不斷放大在種族製造了巨大的分裂與自我消耗。

  更要命的是他的出現讓人社會中之前就存在的偏見變得更加偏激，更加堅信自己現如今所遭的不幸、貧窮和落後統統都是人類、靈、矮人等其他種族的謀跟背叛。

  所以自己去搶劫對方是天經地義的事，因為對方欠自己的。;

  眾所周知，人總是會不自覺的放大自己在團隊中的作用，強調如果不是自己在某時某刻的關鍵決策或勤勤懇懇的付出，最終結果一定會比現在差了十萬八千里。

  哪怕他的工作容僅僅只是喝喝茶、看看報，偶爾批覆幾份無關痛的瑣碎文件。

  同樣的道理，把自己的不幸歸咎於別人、遷怒於外部因素，也一直都是所有智慧生的共。

  人神祇誕生的作用就是將這一切的憤怒與不滿全部轉移到其他種族的上。

  因此所有舊人神系的員，有一個算一個都對包括靈、矮人、人類、侏儒、半人、類地等所有種族充滿了無法抑的仇恨。

  最恐怖的是他們還形了某種程度的邏輯閉環。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左思不由得微微嘆道：「神還真是一種可悲的生呢。明明如此的強大且不朽，但卻連自己獨立的思想和意識都不能擁有，只能不斷被凡人信徒所影響。」;

  「你在憐憫我？！」

  格烏什明顯變得更加憤怒了，臉上那個窟窿不斷噴湧出神。

  因為這在他的眼中就是赤的辱。

  「難道你不值得憐憫嗎？」

  左思輕笑著反問。

  「你和你的神系從人的憤怒與仇恨中誕生，又不斷的強化這種憤怒與仇恨，直至它們徹底融到社會的方方面面。

  最終，神明和凡人信徒在這種不斷循環往復的相互就中造就了現如今人的野蠻、原始與人見人恨的地位。

  你們拒絕一切來自外界的先進知識、技和經驗，拒絕一切形式的改變保留著最落後的統治方式和部落制結構。

  所以在經過了不知道多年的發展之後，靈建立起了橫多個位面可以在不同晶壁中穿梭航行的超級魔法文明，矮人則在地下世界建立起了一個又一個強盛的王國，人類更是占據了地表世界絕大部分的土地。;

  而人仍舊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就如同陷了一個跳不出來的怪圈。

  可你偏偏還認為自己乾的不錯，幫助人贏得了一場又一場戰爭的勝利，搶走了大量的戰利品和奴隸。

  這是何等的諷刺與可笑。

  因為你本不理解什麼才是對於一個種族發展壯大最重要的東西。

  更何況你還親手把整個神系推向了崩潰滅亡的深淵。」

  「閉！

  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胡扯！

  宇宙的本質就是弱強食！

  你現在比我強自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但歸結底不過是因為你強大所有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罷了！」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口而出，格烏什猛地衝上來發起猛烈進攻。

  雖然他非常清楚這種早已被看穿的攻擊完全就是徒勞的，本無法對眼前的敵人造哪怕一一毫的威脅。;

  甚至就連神力與類神力的撞都是左思明顯更強。

  那從托地獄第九層源源不斷輸送過來的靈魂能量就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整個地獄位面意志的強化。

  作為一名神系主神，格烏什也不是沒有跟地獄中其他的層面領主和大魔鬼打過道。

  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像左思這樣，可以把珍貴的靈魂能量像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扔。

  他甚至懷疑對方僅憑大魔鬼的力量就足以戰勝自己這個強大神力。

  鐺！

  當神長矛抵近的剎那，不出意外被左思手中的利劍輕而易舉格擋開，隨後雙方以遠超凡人所能理解的速度展開了一場激烈而又急劇觀賞的攻防戰。

  如果用眼進行觀察的話，甚至連殘影都看不到，只能依稀分辨出那籠罩在周圍不斷擴散的幕。;

  是的，在這個模擬黑暗虛空環境的結界中，就連都會被扭曲另外一種形式。

  所以左思和格烏什眼下的鋒都不是靠眼睛，而是超越視覺、聽覺、覺之上的超凡知。

  說白了也就是預我預判了你的預判，你又預判了我預判的預判……

  在這種近乎無限的套娃過程中，誰的判斷出現了失誤就意味著會立刻敗下陣來。

  假如是全盛時期，格烏什自然不會畏懼這種實力的對拼。

  可喜的是他的力量已經在之前的鋒中被消耗了太多，而且在結界的隔絕下無法獲得哪怕一丁點的補充，就連本應該有的主場優勢也被徹底逆轉。

  僅僅不到五分鐘左右，他的知就出現了跟不上的況，當場被左思的利劍在臉上開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

  與之前另外一道傷口正好形了一個X字形。

  「啊啊啊！！！！！！」;

  疼痛、憤怒與赤的辱織在一起，終於讓格烏什忍不住發出了絕的咆哮，像瘋了一樣胡揮舞手中的長矛。

  但下一秒……

  另外一更加劇烈的疼痛從下半傳來。

  只見那柄鋒利長劍的劍刃上，赫然挑著一坨模糊的。

  很顯然，左思在挖掉了仇敵最後一隻眼睛還不算完，更進一步閹掉了對方。

  要知道格烏什除了以上那些神職之外，還掌控著人男的生力。

  不過現在，他恐怕再也無法為那些追求強大力量人的崇拜對象了。

  「混——蛋！我跟你拼了！」

  格烏什再一次啟自己的狂暴能力想要在臨死前給左思留下點記號。

  可左思卻直接閃避開並開始收攏周圍模擬黑暗虛空環境的結界，角微微上揚一臉邪惡的說道：「想跟我拼命一心求死？;

  不好意思，我可不會如你所願。

  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們之前的仇怨算是徹底了解了。

  你還是多留點力去對付薩爾吧。

  因為接下來他會開始跟你爭奪整個人種族的信仰。

  順便提醒一句，這可不是僅僅局限於費倫大陸，而是在整個宇宙範圍。」

  話音未落！

  整個結界就以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收，最終變一個純黑不反的球落在掌心。

  瞬間！

  格烏什從頭到腳近乎辱的傷痕立刻讓整個萬神殿的諸神都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

  儘管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早就聽說過左思在實施報復行時的兇狠與殘暴，但卻萬萬沒料到居然會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無論是挖眼、在臉上留下X形的疤痕，還是直接進行閹割，以及在上通過某種不知名的手段留下大量充滿侮辱的單詞，都無一例外彰顯出行刑者對於神明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如果可以的話，諸神明顯更希左思能痛快的殺了格烏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折磨、待、凌辱。

  那會讓眾神都覺到很沒面子，甚至是覺得到了冒犯。

  不過左思顯然並不在意這些。

  他這樣對待格烏什就是要讓諸神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有能力毀滅一個強大神力支撐的神系，可以將高高在上的他們推下萬丈深淵。

  所以沒事最好別吃飽了撐的來煩自己。

  「該死的索斯！我發誓總有一天會讓你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會後悔沒有痛快的殺了我！」

  格烏什顯然察覺到了結界的消失，整個人頓時陷了悲憤加的緒中。

  因為他明白，自己的醜態已經暴在了諸神乃至凡人的眼中，從以後別指能抬起頭作神了。

  甚至就連希瑞克都有資格嘲笑自己。;

  畢竟後者雖然被諸神聯軍群毆，但看在神上神艾歐的面子上，好歹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可格烏什此刻連底都被了個乾乾淨淨。

  「後悔？

  哈哈哈哈！

  你覺得自己現在配說這句話嗎？

  滾吧！

  滾得遠遠的找個地方躲起來傷口。

  否則用不了多久你的信徒就會開始大規模的倒戈，最後也難逃一死。」

  說完這句話，左思突然一個閃現來到近前，抬起腳砰的一聲將人主神從他自己的國度踹飛出去，消失在通往修羅場第一層的通道中。

  眼見自家主神徹底戰敗，其餘還在抵抗的祈並者和神明也都紛紛放棄抵抗選擇了認命。

  軍神依那伏毫不客氣的斬殺依卓斯與沙葛司，毫不擔心神力遭到大幅度削弱後會被其他敵人趁虛而。;

  畢竟在這種時候，沒人會冒著巨大風險去得罪剛剛贏了一場神戰的左思來殺自己。

  換而言之，他現在在一種保護狀態，自然可以考慮剷除後患的事。

  英雄神傑德雷格則早已經被雙胞胎撕碎分食，連一丁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至此，整個舊人神系就只剩下依那伏自己了。

  「呼——終於結束了呢。」

  薩爾緩緩站起來到左思的邊，神複雜的盯著這個一步一步先是讓自己墮深淵，跟著又把自己推上神位的可怕男人。

  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我已經完了你付的任務，現在徹底自由了，對吧？」

  左思十分乾脆的點了下頭：「是的，你現在自由了，可以去做一切想做的事，甚至是在某個位面建立起以人為主導的文明系。」

  「你就不擔心有一天我會變你的敵人？」;

  薩爾繼續小心翼翼的試探。

  因為即便是已經為神明，他也依舊搞不清楚對方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會嗎？」

  左思似笑非笑的盯著薩爾的眼睛。

  後者很快苦笑著拼命搖頭：「不，當然不會，我可不想給自己樹立一個本無法戰勝的對手。對了，謝你幫忙打破了位面和晶壁的限制，幫我將信仰的火種散播出去。這可省了我不的功夫。」

  「不用客氣，我們這是各取所需。另外，我建議你最好小心依那伏。他可不會心甘願的永遠當個老二，而是會想方設法趁機擴撒影響力。」

  左思顯然一眼就看穿了人軍神那點小心思。

  畢竟從格烏什失勢到薩爾徹底取而代之，中間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窗期。

  只要依那伏利用好這段時間，就能在眾多人部落轉型的過程中控制軍隊，然後再利用軍隊去建立和控制國家。;

  這樣一來，他就能在某些位面打造出心目中最理想的軍國主義政權，進而讓自己的信徒數量和影響力占據上風。

  「請放心，那傢伙不會得逞的。因為玩政治和權力，包括他在的所有人神祇水平都太低了。」

  薩爾語氣中出無與倫比的強烈自信。

  畢竟他在艾澤拉斯的時候理過的況和問題可比這嚴重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趕選一塊地方來建立自己的國度吧。唯有如此，你信徒的靈魂才會有一個歸宿。至於這裡，我想已經不太適合任何人居住了。」

  說罷，左思目掃過已經被菌毯覆蓋的區域，還有那隨可見正在狂歡的完化人大軍。

  儘管大部分的祈並者都已經認命，可這並不意味著綠皮會放過他們。

  因為正在「waaaaaaagh」狀態下的歐克人本不想這麼早就結束戰爭導致自己失去樂子。;

  所以他們本不接任何形式的投降，而且還會故意放棄所有大威力的遠程武和超級炸彈，只拿著近戰武去鼓勵敵人跟自己對砍。

  翰賽爾與格莉特這兩個小饕餮同樣也不願意結束這場盛宴，依舊不停地在四吞噬祈並者。

  整個舊人神系積攢了不知道多年的信徒靈魂，就這樣在毫不留的屠戮與吞噬中逐漸消亡。

  不過這些都跟左思沒有任何關係了。

  因為像這種理善後的瑣碎小事，他從來都是給手下去理，自己則在剛返回費倫大陸的時候被幽暗伊莉翠堵了個正著。

  「恭喜你又擊敗了一個強大的對手。我想現在整個神界恐怕沒有哪位敢再輕易找你的麻煩了。」伊莉翠率先開口禮貌的恭維道。

  「謝謝，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左思同樣優雅的略微欠了欠作為回應。;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跟眼前這位喜歡著屁到跑的神並不是一路人。

  可只要蜘蛛神羅還活著，雙方就有巨大的合作空間。

  「你難道就不怕因此而惹惱諸神像希瑞克那樣遭到圍攻嗎？」

  伊莉翠抿起角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問了一句。

  左思同樣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回應道：「不，當然不擔心。

  因為我跟希瑞克、格烏什這種滿懷仇恨四得罪人、搞事的傢伙不同，每一次行都有著非常明確的機和目的。

  換句話說，我的行為是有著清晰可循的規律，可以被所有人預判。

  只要不及到我的底線，那麼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

  哪怕有一點小心也不會升級到仇敵的程度。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已經足夠強大，可以讓所有潛在的敵人都不敢輕舉妄。;

  另外，您大老遠跑過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聊這些瑣碎的小事吧？」

  伊莉翠立刻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事實上我這次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請說。」

  左思給了幽暗一個充滿善意的微笑。

  「我的母親之前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說很快我就會得到一個機……」

  伊莉翠的話還沒等說完，頭頂的天空便突然變得暗淡下來。

  跟著一個巨大無比的形遮住了太的芒，並在地面上投下令無數凡人到恐懼和絕的影子。

  先是一顆碩大的腦袋，跟著是壯無比的，最後才是散發著絕與死亡氣息的尾。

  當它出現的剎那，整個托瑞爾星球上所有的生命都陷了無法抵擋的恐怖噩夢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