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沒看錯，就是掠奪。

  確切地說，戰爭和掠奪原本就是一對雙生子，人類之間的第一場戰大概率就是為了掠奪某種資源而發的。

  儘管作為平民肯定是不敢搶劫城堡、莊園之類貴族的財產，但卻可以去搶劫商人和跟他們一樣的平民。;

  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社會中，只有通過掠奪才能在短時間獲得大量的財富。

  這也是為何大家明明知道當僱傭兵是刀口、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可依然源源不斷有人加其中。

  因為當傭兵真的能發財，不用像苦哈哈的農民那樣辛苦勞作卻連填飽自己和家人的肚子都是一種奢，起碼活著的時候有酒有。

  運氣好的話還能逮到幾個姿過得去的人發泄一下慾。

  所以與其說這是一支軍隊，倒不如說是一群貪婪的強盜更切一點。

  但這恰恰就是左思想要的結果。

  他需要通過戰爭和掠奪來讓這些平民嘗到甜頭，令其親眼看到貴族藏在鮮亮麗外表下的脆弱。

  最終建立起一個新的、聽命於自己的既得利益集團，然後以此為基礎不斷發展壯大形新的統治階級。

  換而言之，這次戰爭的本質就是一次篩選的過程。;

  而那些被選中的人則會得到重點培養跟提拔，逐漸與左思產生切的因果聯繫。

  就這樣，在對這群烏合之眾簡單進行了整編，確切的說是把城堡接過教育和訓練的衛兵按進去當軍形組織構架，跟著把武和防分發下去，再帶上一個星期的食補給，隨後便浩浩的出發了。

  大概兩天之後，軍隊便抵達了第一座臨近的城堡。

  由於之前沒有任何戰爭的徵兆，而且貴族領主前去參加婚禮沒有回來，因此這座城堡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更沒有時間進行員。

  儘管在察覺到敵後第一時間封閉了大門並做好死守的準備，和士兵加上男僕人的數量一共也只有不到兩百人，是看著城外五千人的大軍都會不由自主到頭皮發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座城堡也依山而建，地勢非常的險要，只要堵好唯一的進出通道就能守住。

  「大人，要立刻嘗試著發起攻擊嗎？」;

  衛隊長盯著陡峭的山路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不用試，直接讓幾個強力壯的人帶上鏟子、扛起兩個鐵桶跟我來。」

  撂下這句話，披重甲扛著兩柄門板大劍的左思便徑直沿著山坡向城堡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的這個舉無疑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尤其是位於城堡上的弩炮、投石都在第一時間調整方向瞄準這個疑似貴族騎士的傢伙。

  而己方陣營的士兵則同樣被左思狂妄大膽到震驚。

  畢竟沒有任何盔甲能抵擋投石、弩炮這類重型遠程武。

  更何況城牆上還有至三十名手持十字弩的手。

  「該死！你們幾個！帶上鐵鍬、盾牌和兩個鐵桶跟我來！作快點！」

  衛隊長本不敢有一一毫的遲疑，立馬喊來六十個人組集的盾陣追了上去。;

  為羅爾德家族目前唯一的男，他可不敢想要是左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會有怎樣的後果。

  「擊！！！」

  當一行人進城堡箭塔攻擊範圍，圍牆上負責指揮防的中年男人立刻揮舞手中的劍發出指令。

  瞬間！

  所有的投石、弩炮和弩箭就像雨點般落了下來。

  尤其是投石拋向空中並迅速墜落的石塊，每一次砸下來都會產生猛烈的震，讓所有參與進攻的人都不由自主到恐懼。

  儘管他們很清楚這玩意的命中率並不高，可一旦被砸中基本就沒救了。

  除此之外弩炮所出的重箭同樣也有恐怖的穿力，往往一擊就能連人帶盾當場擊穿。

  一旦盾牆出現缺口，十字弓出的弩箭就能把他們一個一個殺在衝鋒的道路上。

  所以攻城，尤其是攻擊城堡這種防力驚人的據點，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往往一座城堡加上兩三百守軍，就能抵擋幾千乃至上萬人圍攻長達幾個星期乃至幾個月之久。

  「大人！小心！」

  眼見一支床弩出的重箭直奔左思而去，衛隊長立刻發出張的大聲吶喊。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左思非但沒有選擇閃避，反倒是拔出一柄門把大劍直接豎起來擋在前。

  下一秒……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重箭的木質箭桿在撞擊過後瞬間變無數的碎屑四散飛濺，就連鐵質的箭頭也當場變形，旋轉著向側面飛去，打在石頭上濺起金的火星。

  可左思僅僅只是被巨大的力量推著後退了半步。

  「這……這怎麼可能！」

  城牆上的敵軍指揮整個人都傻眼了。

  要知道那可是床弩出的重箭，能一下貫穿好幾個重甲目標並將其瞬間殺死的防守利。;

  可現在居然被一個人用手中的武擋了下來。

  這簡直顛覆了他對於人類這種生的認知。

  「繼續前進！不用去管那些弩炮和投石！我會為你們當下所有的攻擊！」

  左思拔出地面的大劍繼續前進。

  毫無疑問，他剛才的舉瞬間贏得了己方士兵的信任，同時也讓那些原本心驚膽戰的傭兵和民兵士氣高漲。

  畢竟自家領主大人都如此強悍且先士卒，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拼命呢？

  只要能殺進去，不管是財富、人，還是食和酒都應有盡有。

  哪怕領主拿走其中的絕大部分，剩下的也足以讓自己狠狠發上一筆橫財。

  所以伴隨著整天的歡呼聲和嘶吼聲，之前還組盾陣緩慢前進的隊伍立刻迸發出驚人的主觀能。

  一名傭兵隊長甚至直接命令手下將盾牌放平，幾個人一起抬著火藥桶跑步前進。;

  就在他們已經做好被十字弩殺心理準備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左思居然揮舞手中的兩柄門板大劍真的攔下了所有的遠程攻擊。

  不管是弩炮出的重箭，還是那些同樣致命的弩箭，就連一塊幾十公斤重的石塊都被劍的傾斜角度改變了方向。

  「領主大人萬歲！沖啊！只要衝到城門就是勝利！」

  衛隊長只覺自己那屬於戰士的開始沸騰，眼神中出無限的敬仰跟崇拜。

  畢竟哪個男人會不願意追隨效忠這樣一位強者去建立不世之功呢。

  憑藉著快要報表的士氣，一群烏合之眾就這樣穿過那條死亡通道來到城門下。

  「挖坑！快挖坑！就在這個地方！然後把兩個鐵桶全部埋進去！」

  「媽的！別催！讓老子口氣！」

  「還氣？你沒看到城牆上的混蛋正在用石塊和滾木砸我們嗎？」;

  「哈！怕什麼？有英明神武的領主大人在，他們本傷不了我們一汗！」

  「好了！在這裡耍皮子！抓時間挖坑！」

  ……

  伴隨著劫後餘生的嬉笑怒罵，快要累到虛的士兵開始挖城門下的土，並依照吩咐把兩個炸藥桶塞了進去。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們便立刻撒丫子掉頭往回跑。

  有幾個倒霉蛋因為跑的太快被石頭絆倒，整個人直接翻滾著從山坡上落了不輕的傷，還有的更是被尖銳的石塊磕著腦袋當場喪命。

  但對此卻沒有任何人表現出悲傷，反倒是個頂個的喜氣洋洋。

  因為像攻擊這種易守難攻的城堡，通常況下第一波衝上去的基本都是有去無回。

  而現在他們只摔死了幾個不小心的蠢貨，簡直就是賺大了。

  但讓所有人都到疑不解的是，左思在點燃引信後並沒有後退太多，而是直接用兩把劍在前等待著炸的來臨。;

  「不好！他們在城門下埋了火藥！水！拿水來！」

  城牆上的指揮顯然察覺到了城門下邊那兩個滋滋作響的玩意是什麼，整個人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

  畢竟火藥這玩意或許底層平民見識過的不多，但作為效忠於貴族領主的騎士，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那兩個鐵桶的裝藥量，絕對能把脆弱的城門乃至兩邊的城牆當場炸上天。

  但是很憾，他發現的太晚了一點。

  還沒等跑下去的士兵把水桶提上來，在鐵桶上的引信就已經燃燒殆盡。

  轉瞬之間！

  刺眼的火和震耳聾的巨響便響徹雲霄。

  轟！！！！！！！

  猛烈的震讓周圍所有人站都站不穩。

  尤其是城堡圍牆上的人紛紛東倒西歪，還有的一個沒站穩從高出掉了下去摔傷或摔死。;

  至於城門……

  眼下已經只剩下巨大的缺口，兩邊的圍牆也隨之坍塌，剛才站在附近的士兵就算沒有被當場炸死，現在已經被活埋在碎石塊下邊了。

  「天吶！這就是火藥的威力？」

  衛隊長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上的塵土，目瞪口呆張大了。

  他旁邊的傭兵則眼睛裡閃爍著名為興的芒，咧開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哈哈哈哈！棒極了！太棒了！有了這玩意，還有什麼城堡和城市能擋得住我們？領主大人萬歲！兄弟們！跟我沖！殺裡邊所有膽敢反抗的傢伙！」

  「沖啊！！！！！」

  「搶錢！搶糧！搶人！」

  「媽的！等等我！老子這輩子還沒品嘗過貴族家僕的味道呢！」

  「記得把最漂亮的留給領主大人！」

  「滾吧！領主大人有瑪娜小姐，才看不上那些平民呢。」;

  ……

  伴隨著各種下流的話語跟謾罵，這群烏合之眾爭先恐後湧向被炸出來的缺口。

  一些敵人的士兵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抵抗，但猛烈炸所產生的後癥讓他們反應遲鈍，甚至是沒辦法維持平衡，紛紛被數量遠遠多於自己的敵人殺掉。

  許多沒有防的農民更是毫不客氣，直接把死人上的盔甲拔下來套在自己上，手中的乾草叉也被隨意丟棄在地上換劍、長矛、斧頭等更好的武。

  這本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邊倒的屠殺。

  這支徹底釋放了暴力屬的士兵基本上是見到男人就殺，見到人就直接撲倒在地進行侵犯。

  哪怕偶爾遇到茬子遭到反殺也不會任何畏懼，反而快速召喚同夥發正義的群毆。

  一時之間整個城堡到都是男人臨死前發出的慘，以及人的哀求與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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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思並沒有加其中，僅僅是站在口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一幕。

  「大人，您確定不要阻止他們來嗎？如果照這個樣子下去，整個城堡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衛隊長的眼神中充滿了赤毫不掩飾的鄙夷跟厭惡。

  但左思卻笑著搖了搖頭：「不，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城堡的所有士兵和僕人跟這裡的貴族領主都擁有非常強的人依附關係，他們的忠誠幾乎不可能被搖。

  與其留著作為一個巨大的患，倒不如借士兵的手全部清理乾淨。

  更何況我可不是來陪本地貴族完戰爭遊戲的，而是要把他們連拔起徹底剷除。

  唯有如此，統治才能變得穩固，而不是隔三差五的鬧叛。」

  「可沒有貴族，你要如何統治越來越龐大的領地呢？」;

  衛隊長臉上浮現出了疑與不解的表。

  畢竟這個世界識字、懂管理的人才可不多，除了貴族階級之外就只剩下法王廳的教會能大量培養出這方面的人才。

  「很簡單，我可以啟用市民階級中的商人和手工業者。

  他們也接過教育，雖然可能並不算多，但只要稍微培訓一下就能湊合著用。

  而且我還打算給佃農和農奴分發土地，以換取他們加軍隊為士兵並向我效忠。

  這些人日後將會是軍隊中的主力，必須要接嚴格的訓練和紀律的約束。

  我會從他們中間提拔最出的來當軍，然後再需要的時候把他們從軍人轉化為行政員。

  如此一來，我便可以拋開原有的貴族系搭建一個屬於自己的統治框架，一個由軍、商人、手工業者和有產自由民構的國度。

  怎麼樣，這個想法是不是很棒？」;

  左思抿起角用略低玩味的眼神盯著對方。

  衛隊長沉默了片刻，最終苦笑著嘆道：「的確很棒。

  您的智慧與才能令我塵莫及。

  真想不到原來您之所以會做出如此驚人的舉並非是源自於瘋狂和驕傲自大，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怎樣去實現自己的野心。

  尤其是給佃農和農奴分發土地這一條，必然會贏得他們發自心的激。

  屆時這個數量最龐大的群將會為您統治的基，同時還能搖貴族對領地的統治。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佃農、農奴會不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

  所以他們會崇拜您、支持您、響應您，願意為您的大軍提供所需要的任何報。

  貴族們為了防止這種事的發生，肯定會對佃農和農奴變得越來越苛刻，進一步激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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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再加上火藥這種攻城利，也許用不來多久您就能征服這個國家。

  那些目短淺的貴族本不可能是您的對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衛隊長的語氣充滿了真誠與尊敬。

  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已經為自己君主的男人絕對能幹出一番驚天地的大事業。

  正當衛隊長想要詢問接下來應該進攻哪一個貴族的領地時，幾名傭兵突然推搡著一名穿紅華麗長的夫人和兩個男孩、一個孩從室走了出來。

  為首的隊長用一種近乎炫耀的口吻大喊：「大人！我們抓住了伯爵夫人和他的三個孩子。他們想要從城堡地下的道逃走，但結果被我們發現並抓住了。」

  「幹得不錯！」

  左思臉上浮現出滿意之。

  這意味著他可以一次剷除這個家族所有的直系脈，最大限度消滅不安定因素。;

  「需要我們把這位夫人和小姐打包送到樓上的房間供您用嗎？」

  傭兵隊長出充滿猥瑣的討好笑容。

  在他看來，這樣妙的戰利品只有作為領主的左思才有資格用。

  但左思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我對這種腦袋空空只剩下漂亮軀殼的人不興趣，你們自己留著用就好。記得玩夠了理乾淨，我不希這個家族有任何脈逃，聽懂了嗎？」

  「當然！您簡直就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慷慨、最偉大的領主！我們發誓願意永遠追隨您的腳步，直至天涯海角。」

  傭兵隊長帶頭單膝跪地發出鄭重其事的表態。

  不是他，周圍其他聽到這番話的傭兵也都同樣如此。

  畢竟這片大陸上既強大、又慷慨、還願意在戰場上先士卒的貴族領主簡直太稀有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當然要死死抱住對方的大。;

  「不！

  你不能把我們丟給這些骯髒下賤的傭兵！

  我們是貴族！

  我要求你提供貴族應有的待遇！

  我的父親肯定願意為我和我的孩子提供高昂的贖金。」

  貴婦明顯被嚇壞了，衝著左思大喊大，渾上下都在因為恐懼而抖。

  無疑是知道落在這群傭兵手裡下場會有多麼悽慘。

  「抱歉，夫人，我對贖金不興趣。」

  左思拒絕的非常乾脆，同時還不忘對庭院的其他人吩咐道：「你們想怎麼玩我不管，但離開的時候必須把城堡所有高過車的人全部殺。」

  高過車？

  所有人的視線迅速投向不遠的那輛馬車，似乎是想要記住這個高度。

  但下一秒左思就直接把其中一個車踹下來放平，用令人骨悚然的笑容補充道：「不是豎著的車，而是放平的車。現在我宣布狂歡開始！除了自相殘殺之外，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麼都是被允許的。但僅限於城堡。」;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口而出，這群由烏合之眾拼湊而的軍隊瞬間沸騰了。

  那名傭兵隊長更是毫不客氣撕爛了貴婦的服，直接將其按倒在滿是污的地上。

  旁邊另外幾名傭兵也對三個孩子做了同樣的事，包括那兩個長相清秀的男孩。

  黑暗、、邪惡、罪孽……

  左思直接釋放人中的暗面把整個城堡變了徹頭徹尾的人間煉獄。

  從眼神中出來的冰冷與無不難看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留下哪怕一個活人。

  就在群魔舞的景象發展到極致時，一顆赤紅的貝黑萊特不知何時出現在距離他不到半米之外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