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格斯呢?你當初可是在獻祭儀式上救了他的命,為什麼不找他問個清楚呢?」
芙羅拉不聲的繼續追問。
「我不確定現在格斯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格斯。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神魔,格斯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是他的神之手了。」
骷髏騎士沒有瞞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可芙羅拉卻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不,你錯了,我的朋友。
格斯上那追求自由的反抗神仍在。
他沒有被黑暗所吞噬,而是更加堅定的在走屬於自己的道路。
他不再是一條躍出水面的魚,而是一隻上了翅膀可以自由翱翔的鳥。」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去跟他見上一面?」
骷髏騎士的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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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擁有時空穿梭能力的人,他在格斯返回大陸東方的途中就好幾次想要現跟對方聊聊,但最終都忍住了。
因為他不知道左思是否在格斯上做了什麼手腳。
尤其是格斯在戰鬥時所釋放出來的能量,簡直跟幽界遍布的神與靈魂能量如出一轍。
「沒錯。
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當事人聊聊。
否則總是逃避永遠也無法解決問題。
至於那個來找過我的孩,我答應絕不會將談話容泄給任何人,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
說罷,芙羅拉便不再開口說話,而是專心致志的品茶。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原地保持了好幾分鐘的沉默,最終還是骷髏騎士站起騎上自己的戰馬消失在林深。
他前腳剛走,後腳一個看上去十分小可的孩就從通往屋的門裡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老師,既然你們是朋友,那您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
「真相?你指的是那些帶來變化的人都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嗎?」
芙羅拉沖這位自己的親傳弟子出了似笑非笑的表。
小孩趕忙用力點了點頭:「嗯,對。如果知曉這一點,那位骷髏騎士先生不就不會如此困了麼?」
可芙羅拉卻站起走到近前,用自己蒼老的右手了孩的腦袋,用一種十分溫慈祥的聲音回答道:「不,史爾基,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我告訴他這一點,那麼他非但不會恍然大悟反而有可能會更加困。
相比之下還是什麼都不告訴他,讓他自己去一點一點挖掘真相比較好。
還有,關於那本全新的魔法書你學習研究的怎麼樣了?」
「這個?」
被稱之為史爾基的小孩從後取出一本厚重的書籍,稚的小臉上迅速浮現出喜悅的笑容。;
「我已經學會了其中的四個魔法。
不得不說,這真的非常神奇。
因為它上邊所記載的魔法與魔傳統的施法方式截然不同。
並不是靠意念和複雜的意識,反而強調對於魔力的汲取與控制。
看來那位阿納斯塔西婭小姐是個相當厲害的魔法師。」
看著弟子眼睛裡閃爍著的芒,芙羅拉不由得微微嘆道:「何止是厲害,至有輕鬆毀滅一座城市乃至毀滅一個國家的魔法力量。我在的面前甚至連使用最低級的魔法功率都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
「這麼說阿納斯塔西婭小姐是個厲害的大魔法師?」
史爾基出了震驚中帶著點崇拜的眼神。
畢竟阿納斯塔西婭看上去是那麼的年輕,完全就是個未年的。
「不,還在那之上。也許就連妖之王都無法與之相媲。所以我才會與做了那個易,幫你換來了這本魔法書。」;
芙羅拉寵溺的著弟子的頭髮給出了答案。
確切地說,在第一次見到阿納斯塔西婭的時候,也非常震驚一個人的裡居然可以存儲如此巨量的魔力。
不過在知道對方的份本不是人類,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英靈後,那種震驚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發嚴重了。
但憾的是所能用來換的東西實在太,所以無法窺探到對方口中的多元宇宙究竟是什麼樣子,只是得到了這本魔法書和一些關於神之手、幽界的信息。
「明白!我發誓一定會好好的學習研究,絕不會讓老師您失的!」
史爾基顯然非常清楚這本魔法書的珍貴,用力將其抱在懷中。
儘管的年紀非常小,可作為老魔的得意弟子已經學會了非常多的魔法知識,明白這樣本書的價值究竟有多麼珍貴。
而且很多魔法都能彌補魔傳統施法方式需要長時間準備的不足。;
「很好,我相信以你的天賦總一天能夠超越我。但在此之前,我希你能前往大陸的西方,去見見那位擁有魔神般力量的男人。」
說著,芙羅拉從柜子上取出一個袋子,把裡邊裝的東西和錢遞給自己的弟子。
「我?一個人?」
史爾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
因為今年還不到十二歲,是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小蘿莉。
雖然已經掌握了強大的魔法力量,可是對於外界幾乎一無所知,也沒有什麼生活跟旅行的常識。
可芙羅拉明顯心意已決,十分乾脆的回覆道:「是的,你一個人。
因為我已經太老了,沒有辦法支撐的長途旅行。
這裡是一些錢和沿途會用到的東西。
記住,相比起魔和使徒,人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你需要提防邊所有的同類,並且儘可能藏自己魔的份。」
「好吧,我明白了。」
史爾基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接過袋子答應下來。
在眼中,這不過是老師給自己的又一次試煉,就如同之前那些試煉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需要出一趟遠門而已。
沒有任何猶豫,這個長相甜可、留著一頭短髮的小蘿莉很快便收拾好行裝離開靈樹之館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做這些安排實際上是已經做好了結束生命的準備。
芙羅拉很清楚隨著格里菲斯的二次轉生,必然會找上門來幹掉自己。
這不是由神之手個人意志決定的,而是由其背後那位深淵之神下達的命令。
因為從跟骷髏騎士聯手反抗命運的那一刻起,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
另外一邊,在一廢棄的空地上,剛剛以之鷹形態復活的格里菲斯正在眺遠方,而他的坐騎佐德則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一不。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格里菲斯這才轉過注視著一塊屹立在雜草上邊的巨大石塊,用不帶一的語氣問:「你已經在這裡等了我很久了吧?難道就不打算現說點什麼嗎?」
話音未落!
佐德立馬就掄起拳頭徑直衝過去狠狠地砸了下去。
轟!!!!!!!
伴隨著一聲震耳聾的空氣鳴,石塊當場化作無數的塵埃與碎石四散飛濺。
當遮蔽視線的漫天塵土完全散去,佐德這才看到自己威力驚人的拳頭居然被一個黑髮黑眸的青年用一手指擋了下來。
這瞬間激起了他的好勝心與跟強者戰鬥的本能。
還沒等格里菲斯下達什麼指示,佐德便像發瘋一樣左右開弓的瘋狂揮舞拳頭。;
但可惜的是事並未像他預料中那樣發展,而是被一層無形的力場完全擋了下來。
對方甚至連一手指都懶得抬,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真不容易,我總算是見到讓格斯心心念念永遠也放不下的男人了。
不得不說,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實在是不怎麼樣。
因為男人不應該被冠以麗的前綴。
那樣太化、太娘炮了,會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覺。
而且你的某些所作所為也實在是令人作嘔。
事先聲明,我並不排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對於毫無底線甚至去賣屁還是稍微有點無法接的。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你跟那位又老又丑的基佬總督上床、接吻、發生關係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嗎?
又是什麼讓你能夠忍這一切而沒有嘔吐?;
據後來和莎爾特公主發生的一夜,你的取向應該不是男人才對。
又或者你是一個男通吃的雙?
所以當年被格斯拋棄後才會表現的那麼憤怒、失落。
因為你給予他的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
不用問也知道,能一口氣問出這麼多離譜問題的傢伙,除了左思之外就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自從察覺到格里菲斯完二次轉生之後,他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等待對方,打算先見面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那個被深淵之神關注的外來者?」
格里菲斯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而是用那雙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
「呵呵,沒錯,就是我。而且它還給了我這個。」
左思直截了當把口袋裡的霸王之卵掏出來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瞬間!
上一秒還在玩命發起攻擊的佐德,下一秒就立刻跳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為一個活得不知道多年的高級使徒,他當年就認出了格里菲斯上所攜帶的霸王之卵,同樣也向格斯道出兩人的命運。
所以他是知道霸王之卵的來歷,以及背後所代表的東西。
可問題是正常來說,這玩意應該兩百一十六年才會出現一個,並且伴隨著大規模的獻祭會誕生一位新的神之手。
但現在這個常識居然被打破了。
格里菲斯這才升魔沒兩年,居然就有人獲得了一個新的霸王之卵。
難道說要出現六個神之手同臺的盛況?
還是說當新的神之手誕生後,作為最古老的「天使長」波伊得會融深淵之神為它的一部分?
最最重要的是,這個持有霸王之卵的年輕人為何會如此的強大?;
那環繞在對方周圍的無形力場又是什麼?
佐德心之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
格里菲斯在看到霸王之卵後的神明顯變得十分複雜,仿佛被喚醒了潛意識中那殘留的人。
因為他並不像其他神之手一樣斬斷了與質世界的聯繫。
而格斯和卡思嘉這兩個逃的祭品就是最好的證明。
以格里菲斯升魔後的實力,想要殺死他們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表現出想要殺死兩人的意思,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無視、放過。
也許他跟恐帝和伯爵一樣,都備可以進行二次獻祭的潛力,甚至是形類似基督教上帝與耶穌之間的關係。
畢竟格里菲斯還有很多可以獻祭的東西,無論是格斯、卡思嘉,還是他建立的千年帝國。;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這顆霸王之卵勾起了你過去的記憶嗎?」左思擺弄著手裡紅的貝黑萊特問道。
「不,我只是在想當你這種人發獻祭的時候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你是否會為即將要獻祭自己珍視和所的人到痛苦、悲傷,又是否會在深淵力量湧的時候產生悔恨?」
格里菲斯突然翹起角浮現出無比惡毒的笑容。
左思聽到後立馬放聲大笑。
「噗哈哈哈哈!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需要獻祭?
又是什麼讓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迫使我不得不使用霸王之卵開啟獻祭?
親的格里菲斯,你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跟你本質上的不同。
在拿到霸王之卵的時候,你是個可悲的弱者,一個弱不經風的凡人。
所以你才會被拷問折磨到生不如死,才會在野心破碎的絕下獻祭了自己的,那些一直追隨你、信任你、崇拜你的鷹之團員。;
你就像個愚蠢、可悲、自私、任的孩子,本不了解自己真正什麼,又願意為之付出怎樣的代價。
這也是為什麼當你意識到自己失敗之後會拒絕接它,而是藉助某種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來改變這一切。
但我不同。
先不提我們之間力量上的差距,是神、思想和心理上的覺悟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從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得到什麼,以及為了實現目標可以付出怎樣的代價。
如果某天的一切努力都化為泡影,那我會欣然接自己的失敗,甚至是從到靈魂的徹底消亡。
而不是去相信通過獻祭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來獲取某個未知存在的幫助。
承認吧,格里菲斯。
與始終在跟命運抗爭的格斯相比,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可笑的小丑。;
你升魔之後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填滿自己那顆空、孤寂、悔恨的心。
因為真正的格里菲斯從獻祭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暗之翼費蒙特不過是剝離大部分人後殘留的邪惡意念,屬於全人類邪惡意念的一部分,一個連自我都沒有的可悲工。」
伴隨著這番話口而出,不是佐德的臉變了,格里菲斯那張如同人一樣漂亮的臉蛋也變得異常扭曲、猙獰、恐怖。
因為沒有什麼比說出殘酷的真相更傷人的了。
盛怒之下,格里菲斯終於出自己作為魔王的真面目,猛的抬起手就想要用因果律攻擊左思。
可憾的是還沒等他釋放出自己的力量,突然就覺腹部一陣劇痛傳來。
低頭一看,原來左思突然越了空間上的距離,用拳頭直接打碎加持在所有神之手上的因果律保護,不打斷了這的肋骨,還震碎了脆弱的臟,整個人瞬間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生生劃出一道足有幾十米長的壑。;
對於普通人來說,承這種攻擊基本可以宣告可以跳過搶救緩解直接下葬了。
可格里菲斯顯然並不是普通人。
先不提蛋蛋使徒為其孕育時的損耗,是神之手的因果律就確保了他不可能被正常的方式所殺死。
才一眨眼的功夫,這傢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且所有的傷勢都在一瞬間恢復如初。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深淵之神所賦予神之手的力量,同樣也是骷髏騎士歷經千年也無法殺死哪怕一個神之手的原因。
「想要用因果律來對付我?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而且相比我那位叛逆淘氣的兒,你在這個領域的造詣簡直弱了。」左思站在原地輕蔑的嘲諷道。
格里菲斯了角殘留的跡,強忍著心之中沸騰的怒火反問:「所以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諷刺我、挖苦我、打擊我的?你覺得現在我還會在乎這些?」;
「不,我只是再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實,順便確認一下神之手的力量能夠達到怎樣的程度。
但結果卻讓我很失。
你太弱了,無論是力量還是心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弱者。
我現在非常確定,你最終會被為我選民的格斯殺死。
你背後那位深淵之神也將迎來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
因為它那套命運和因果的東西原本就是錯的。」
左思直截了當下了斷言。
因為除了因果律之外,所謂的神之手完全就是個肋,既沒有堅不可摧的,也不備控能量和釋放魔法的力量。
難怪在面對骷髏騎士和格斯的攻擊時,神之手永遠都是表現的那麼被,一個個看似格很高,但實際上卻是缺乏攻擊手段的現。
而且通常況下,他們都是以半神的形態存在,就像費倫大陸所在宇宙的神明一樣。;
只有當開啟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亦或是像格里菲斯這樣獲得了新的,才能出現在質世界裡。
否則的話只能在幽界或更深層的深淵中現。
「狂妄!」
格里菲斯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且空,就連眼睛裡的芒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深邃。
「哎呀,不容易,你總算是面了。我應該你深淵之神呢?還是這世界所有人類邪惡意識的集合?」
左思顯然並未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倒,反倒是浮現出興趣的表。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與這個時空的意志發接。
如果能借這個機會通過談加深自己對於人黑暗面和邪惡的認知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