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國,蘭特宮。
莉希雅坐在辦公桌前,從屜裏取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神平靜地盯著手中這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看起來隻有一歲多的模樣,被母親抱在懷裏。
母親邊站著父親,父親懷裏抱著跟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孩子,那就是的雙胞胎哥哥伊戈爾。
在看著照片出神時,的丈夫克勞斯走了過來。
克勞斯一頭白銀發,高眉深眼,鼻梁立,偏白,麵部線條淩厲。
他穿著剪裁得的西裝製服走到莉希雅的邊,看到正在盯著老照片發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出手輕輕地的頭發,輕聲安:“事都過去那麽多年,你該放下了。”
莉希雅沒有抬頭,握著相片的手逐漸用力,語氣憤恨。
“我放不下,不論過去多年,這口氣始終過不去。”
“他們都已經不在人世,你沒有必要揪著過去不放,放過你自己,好嗎?”
“得到才能談放下,我放不下。”
克勞斯從認識莉希雅開始,他就了解的家庭況,也明白對父母的怨恨有多濃烈,隻是後來他沒想到莉希雅真的會殺了伊戈爾。
雖然這件事上莉希雅做錯了,可克勞斯深著莉希雅,他不得不替掩蓋罪行,並幫助參加競選,為拉票,讓功登頂。
“你是家中獨子,你不明白,永遠都不會明白我的。”
克勞斯懂得的,但他沒有出聲反駁,隻是默默地抱著。
“小時候父母鬧離婚,以為母親是主帶我離開,後來才知道跟父親一樣,隻是因為鬥不過父親才勉為其難地選了我。
看著我的臉時,想的是伊戈爾,吃飯的時候喊的是伊戈爾的名字,有一次,我聽見跟父親吵架,說再不給錢就養不起我,父親卻說大不了把我活埋算了。
我是他們的親生兒,得到的卻是輕飄飄的一句活埋。”
莉希雅眼中含淚,將照片放在桌麵後起,走到落地窗前著院子中的夕。
“母親去世,父親不得不把我接回家族中,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父親把我接回去是因為我,沒想到他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他滿心滿眼都是伊戈爾,關於伊戈爾的每一件事,哪怕是一件小事,他都會放在心上。
他會笑著喂伊戈爾吃飯,哪怕伊戈爾鬧脾氣把飯菜打翻,他依然會笑著讓傭人重新拿一碗新的,還關心伊戈爾有沒有被燙傷。
我學著伊戈爾打翻飯菜,以此博取他的關注,換來的卻是差點讓我失聰的耳。”
莉希雅閉上眼深呼吸,好似這些回憶令呼吸變得難。
“我永遠都沒有新服,一直撿伊戈爾的服穿,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個子比伊戈爾矮上許多,穿他的服又寬又鬆,但好在他的服質量好,冬天的時候還保暖,我不至於凍死在那個家。
鞋底是破的,下雨天就進水,穿久了,腳就跟泡發了一樣。”
莉希雅越說越氣憤,轉過怒瞪著克勞斯,大聲質問:“你憑什麽讓我放下?!”
“我從未得到過一次父母的意,我怎麽放下?!”
“他伊戈爾跟我長著同一張臉,為什麽他能擁有的,我卻求而不得?!”
莉希雅踩著腳下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克勞斯的麵前,抓著他的雙臂發出癲狂的笑意:“我那麽努力引起他的注意,拚了命的努力,他卻毫不在意我的付出!所以我殺了他!”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把全部財產都給了伊戈爾,一分都不留給我!我也是他的孩子,我卻一分都得不到!我怎麽甘心?!我怎麽放下?!”
克拉斯著臉上的眼淚,滿眼心疼,出手為掉臉上的淚痕。
“沒關係,你現在是E國的總統,這次新一的競選,我會繼續幫你。”
“伊戈爾不無辜!他也該死!”
克勞斯把莉希雅抱懷中,輕聲安:“嗯,他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你被區別對待,他也有錯,你殺他並沒有錯。”
莉希雅深呼吸一口氣,回擁著克勞斯,“夏梨是伊戈爾唯一的孩子,也必須死。”
“嗯,我會為你解決一切令你難過的源頭。”
“謝謝你,這麽多年一如既往地站在我邊。”
“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不需要謝謝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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