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背不背得起鍋的事嗎？ 

 不是。 

 副駕駛，林鹿認真看著陸見深，這是第一次，除了家人之外有一個人對說，我站在你這邊，什麼結果什麼鍋我都背得起。 

 不是一個人了。 

 可是，不應該這樣。 

 的路只能自己一個人去走，不想把陸見深拉下水。 

 林鹿沒回答。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電話是林煙打來的。 

 林鹿接起。 

 眼角余瞥了一眼陸見深，然后打開了免提。 

 “煙姐，怎麼樣了？”林鹿問。 

 是真沒想過靠陸見深，沒有陸見深，一樣可以解決掉季家。 

 所以找了林煙。 

 電話那頭，林煙按著怦怦直跳的太：“京都季家給了季昭意選擇，殺了季致遠，這個計劃，的確是像你猜的那樣三年前就開始了。” 

 “是那個基金會，”林鹿說出推測：“那個基金會，是季昭意給季致遠的誠意，也是給京都季家的誠意，有把柄，京都季家才會安心。” 

 控人心，最重要的就是弱點，季昭意故意暴弱點，就是給京都季家表忠心的。 

 可三年前的季昭意才18歲！ 

 一個18歲的孩，卻心狠手辣到這種程度。 

 究竟經歷了什麼？ 

 “是，”林煙繼續道：“對了，你要的名單，我暫時拿不到，有人比我先手了。” 

 晚了一步。 

 林鹿聞言，看了陸見深一眼：“我知道了，名單你不用管了，我已經拿到了，另外，繼續盯著京都季家那邊，煙姐，必要時候不要有所留手，你明白我意思。” 

 一直在暗。 

 其他人還注意不到，但林煙手季家這件事，季家不可能注意不到。 

 季家做事心狠手辣，擔心林煙安全。 

 林煙笑了一聲：“留手？對其他人，我可能會留手，但季家就算了，你放心吧，京都季家的如果敢背后下黑手，我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林鹿掛了電話。 

 陸見深這邊，已經收到了季知南發來的名單。 

 林鹿打開名單。 

 名單很長。 

 上面都是這三年來季昭意送給季致遠的孩，這些孩都在20歲之下。 

 甚至還有幾個未年。 

 季昭意怎麼敢的？ 

 是真的該死啊！ 

 “名單拿到了，你打算怎麼做？”陸見深問。 

 林鹿的瞳孔浮現一道寒，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毀掉，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這份名單。” 

 只有毀掉這份名單，那些害者才不會再擔驚怕。 

 林鹿也很清楚，名單能毀掉，但他們過的傷害永遠都毀不掉了。 

 陸見深看著。 

 他很意外。 

 陸見深結滾了滾，啞聲道：“我以為，你會讓這些害者站出來指認季致遠。” 

 指認季致遠，讓他接法律制裁。 

 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 

 但林鹿沒這麼做。 

 “指認他？就算判了他死刑，就能彌補他們過的傷害了嗎？”林鹿的聲音，森冷如冰：“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害者，為什麼還要再被傷害一次？” 

 站出來是勇敢。 

 但他們不需要。 

 該站出來被審判，被唾棄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季致遠。 

 陸見深看著林鹿，眼神里有意外，也有欣賞，他發現，就像是林鹿說的，他好像從來沒真正了解過林鹿。 

 還有林煙。 

 林鹿和林煙認識。 

 這一點，季知南都不知道。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再說什麼。 

 幾分鐘后，一條有關季昭意的丑聞上熱搜。 

 ＃季昭意霸凌＃ 

 這是林鹿放的第一條熱搜，開胃菜。 

 霸凌這種事很敏，也很容易引起人共，不人開始季昭意校園霸凌的細節，其中還有幾個學生在這個時間節點被退學。 

 一時之間全網轟。 

 【阿貍v：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就是這個學校的，之前就是被季昭意霸凌，被孤立灌尿還有被罰，這些都是真的！我朋友家長發現后鬧到學校，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是豪門，學校把我朋友給開除了，導致我朋友抑郁，現在都還在吃抗抑郁的藥！】 

 評論區，還曬了朋友就診記錄。 

 【你相信嗎？：我也聽過，這個學校就是季氏集團開的，所以季昭意才敢這麼無所為，他們在學校搞小團，老師也是幫兇！嚴查！嚴懲！】 

 【只想改個昵稱v：親經歷，季昭意不只是霸凌這麼簡單，是要馴服，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學校有個助學基金，但這個助學基金比你想的還黑暗，是在“選妃”！那些被霸凌的學生，大多都是被選中但不聽話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害者站出來發聲。 

 林鹿沒看熱搜，他們到目的地了—— 

 一座私人莊園。 

 車子停下，林鹿卻沒下車，因為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看到了一張悉的臉。 

 依云？ 

 怎麼在這兒？ 

 不只是依云，的后，還站著十幾個孩子。 

 “陸見深，這是怎麼一回事？”林鹿轉頭，凝視著陸見深，厲聲道：“他們為什麼在這兒？” 

 生氣了。 

 說過，名單會毀掉，依云他們這些害者永遠不用出現的！ 

 陸見深也在看著依云他們。 

 “是知南喊來的，”陸見深跟坦白，“他們都是自愿來的，林鹿，我知道你想保護他們，但也許，他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而且，你不想看到他們自己親手給自己報仇嗎？” 

 季知南拿到名單后，通知了這些害者？ 

 為什麼？ 

 就算要報仇，可他們不用把自己搭進去！ 

 林鹿不想聽這個解釋。 

 下車，走向依云：“依云，走！” 

 依云臉蒼白，眼神依舊破碎，只是這破碎里多了一。 

 搖頭：“我不走，林醫生，我們這些人都是自愿來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給自己報仇！” 

 “對！哪怕要賠上我們一輩子，我們也認了！” 

 “季致遠不死，不知道還有多人害，我們已經被毀了一次，我們不想一輩子當頭烏再讓他去毀掉其他人！” 

 “林醫生，我們是自愿的。” 

 有了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他們曾經是任人宰割的羔羊。